殤一挑眉毛道,猖狂的樣子,叫楚瀟然覺得如太后的嘴臉一般惹人厭惡。 “瀟然不知,請皇上明示。”現在,楚瀟然氣歸氣,但仍是按捺了下來,從前幾乎每一次,她總是或多或少誤會秦殤的本意,這回,楚瀟然倒是要好好瞧清楚,秦殤這唱的,究竟是哪一齣?! “咳咳,”看著楚瀟然的模樣,秦殤本想笑,卻又裝腔作勢的板起臉來,清咳了兩聲道,“那你可給我聽好嘍,你犯下的錯總共有這麼三大條!” 楚瀟然頓時氣不打一處來,還三大……條?!心內立即將秦殤凌遲一百遍!她一翻白眼,幸虧低著頭,別人看不到她這會兒的表情。 見楚瀟然已做好準備。秦殤才正兒八經道:“第一條,不聽朕地話,是錯。該罰。” 什麼?!楚瀟然顯然沒料到。等了半天竟等到這麼一宗罪,抬起頭的時候,眼中滿是錯愕。 “第二條,不叫朕來保護你,是錯,該罰。”絲毫不顧及楚瀟然的反應,秦殤繼續道。 呃……聽到這裡,楚瀟然地臉上便有些火辣辣地感覺。葉楓還在一旁,秦殤這個皇帝便……實在是胡鬧,可她又卻是打心眼裡歡喜。 這世上,有多少個男人能在他人面前,對心愛的人表現的這樣坦然呢?!又有多少個皇帝能這樣做呢?!秦殤,遇到他,何其幸運…… “第三,叫朕如此擔憂,是錯,該罰。”瞧著楚瀟然大紅布一樣的俏臉。秦殤將第三個理由也道了出來,語氣中浸著的,正是無盡的溫柔與擔憂之情。 “唰”的一下,楚瀟然覺得自己徹底繳械投降,大腦瞬間處於短路狀態,這屋子裡可不只他們兩個人,這皇上。倒是知羞不知羞?! 靜謐,好一會兒的靜謐之後,葉楓才率先開口打破僵局,卻一出口便是陰陽怪調地調笑,“我說,皇上,您能不把臣當透明人嗎?” 依舊是懶散隨意的語氣。但任是誰都能從他的語調中聽出。這個有些善意的玩笑。 “朕沒拿你當透明人,朕要你當個證人。”秦殤的臉皮果然是鐵打的厚。仍舊不紅不白道,完全不理會一旁蜷縮著,活像個蒸熟蝦子一般的楚瀟然。 “拜堂?!”葉楓煞有介事的搶答道,完全無所顧忌的與秦殤開著玩笑,楚瀟然甚至生出那麼一種錯覺,秦殤與葉楓,就好像親兄弟一般,這是她在別人身上所看不到的,不僅南宮北如此,便是秦歌、秦仁也是如此…… “呵呵,”秦殤也是一笑,並沒有絲毫地慍怒,“言歸正傳,葉楓,瀟然,今天朕有兩件棘手的事兒,要和你們說道說道。” 葉楓自是沒意見,儘管他的秉性極其灑脫不羈,但這種放到現代當燈泡,放在古代做蠟燭的事兒,任誰都不會太過舒坦。 而楚瀟然此時,窘迫之色也是褪去一大半,對著秦殤微微的點了點頭。 “首要的,葉楓是清楚的,想必瀟然還不得而知,那便是朕今早退朝後地私自決定,召三王進京,你們可有什麼看法?”秦殤一改方才的神色,認真問道。 對於三王的事兒,楚瀟然只大概瞭解一點點,這所謂的三王,並不像先帝的兒子們,多是些掛著名號的閒散逍遙王爺,而是不僅有封地,而且有兵有人心的實力派,如若類比來看,大概與藩王相似。 現在當權地這批王爺,大多由世襲而來,昔日凌霄開國之時,那些戰功煊赫地兄弟實在是叫那老皇帝無以為報,只得不開眼的給地封王,並承諾下王位世襲,這才種下今日地隱患。 如今,這一代世襲的三位王爺,都是秦殤的叔叔一輩,仗著年事已高,多擁兵自重,對皇上也頗有微言,但輩分在那兒,秦殤卻還要尊著敬著,關係也一直維持在表面上。 但如今秦殤這“微服私訪”之事,鬧得是朝野上下不得安寧,三王更不會就此罷休,秦殤一回朝便有探子報來,諸王已蠢蠢欲動,有劍拔弩張之勢。 於是,這才有秦殤的私下安排,速召三王進京。 “回皇上,葉楓沒什麼看法。”葉楓一拱手,笑道,桃花眼眯成細細的一條縫,陽光正灑在他微曲的睫毛之上,甚是好看。 “你呢?”秦殤轉頭對楚瀟然道,也不惱葉楓,看來這君臣之間,大概早有一種默契。 “皇上,瀟然斗膽問一句,您私召諸王進京,可是想趁其不備,打他們一個措手不及,然後……”楚瀟然說到這兒停了一停,打量著秦殤的臉色。 “接著說。”秦殤向她點點頭,證明楚瀟然猜的不錯,至少從目前看來,大方向已說了出來。 “然後,想趁機收回封地,取消王位世襲制度,從此以後,舉國上下,莫非王土?!”楚瀟然這句話裡,有詢問的意味在其中,但字字句句又近乎篤定,很是矛盾。 “不錯。”秦殤手指輕輕一扣桌面,眼中興奮之情不禁自然流露,楚瀟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