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主地那一刻,楚瀟然居然會甘願為秦殤而死,她失憶。一併忘了所有的愛恨情仇……而自己,又該如何?!豈不知英雄自古,難過美人關! “他死了嗎?”過了半晌,未央才從記憶的掙扎中回過神兒來,淡淡問道。 “沒有。”上官清兒瞧著未央的神情,與得到答案也並無二致了,心中一陣鑽心的痛楚,猶豫了一下還是繼續道,“湘寧公主。救了他。” “那便再殺!”聞言,未央緊閉眼眸,將頭仰起,良久之後才語氣森然的吐出這四個字。 “既已暴露了目標,他們再殺又如何?”而另一方面,秦殤的情勢。同樣的絲毫不輕鬆。易邪語氣中是從未有過的驚慌。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秦殤經過一番思慮。硬撐著從牙縫中擠出這八個字。 這會兒,秦殤的身體已恢復了大半,楚瀟然有玄冥血玉護體,更是以神速復原。屋裡商議地五人,除卻他們二人,正是秦仁、易邪,還有江策。 “皇上……”江策欲言又止,實在不忍說出口。與敵人深入交手的他,再明白不過,他能活到此刻,只是因為對方不屑取他性命罷了!己方的實力,比起那躲在暗處的敵人,又豈止懸殊,貿然交手,無異於以卵擊石! “皇上,您于軍營之中,定可暫保安全,我……我去京都搬救兵!”易邪有些焦急道,平素一向鎮定地他,竟如此慌亂,著實令眾人不解。 “敵暗我明,你如何送得出信,如何出得了這軍營?”秦殤臉色一沉,一句話便駁得易邪無以反抗。 “皇上,臣……”秦仁一拱手,打破了一時眾人無語,空氣中靜謐壓抑的氣氛。 秦殤一伸手,制止了秦仁繼續說下去,沉吟良久才開口道:“二哥!” 這幅景象在楚瀟然等人看來無意,於秦仁和秦殤卻是意義非常,整整十八載,自秦殤呱呱墜地以來,他第一次開口叫出這聲“二哥”,秦仁也是第一次受。 “二哥,朕叫你一聲二哥,便不會叫你去替朕死!”秦殤堅定道,他如何看不出秦仁、易邪等人想要捨命護他的心思, 接著將目光轉向楚瀟然,秦殤的目光中夾雜著一絲柔情,緩緩道:“朕不會再讓誰去替朕死,再也不會!” 楚瀟然微微一笑,堅定的向著他點點頭,大方回應他地眼神,經歷了這一切,二人此刻可算是生死與共,儘管心內還有些彆扭著、羞怯著,可她卻不打算再做個感情的逃兵。 “臣,護駕回宮。”秦殤一席話後,秦仁只是思索片刻,便單膝跪地,字正腔圓道。 “二哥……”秦殤見狀,心內也是一暖,趕緊起身去扶,兩兄弟相視而笑,就這樣第一次擁抱在一起。 楚瀟然也不明其間前因後果,然而單看著這一瞬的溫情畫面,心也彷彿融化了一半,秦殤,她知道他有多渴望哪怕一絲一毫的親情。 易邪、江策二人,也是滿心詫異,自秦仁鎮守邊關,朝廷無數次派人接他回朝,皆是吃定閉門羹,宰相南宮傲也曾親自來請,秦仁也沒有買賬。傳說中,先帝御駕親征之時,也繞道來過,只是不知道傳言是真是假。 對於秦殤,秦仁,對於皇家……隨著先帝的崩逝,已有太多太多的撲朔迷離,隨之掩埋於黃土之中,能有如今這一刻,無論是誰,看到都是深感欣慰! 而後,又是一番商議佈置,便已初步擬定了行程計劃,秦仁也是加緊調派人手,侍衛既不能過多,導致拖沓,又不能太少,連肉盾的作用都起不到……樁樁件件瑣事,卻也忙得秦仁焦頭爛額! 楚瀟然雖於行兵佈陣完全不在行,可是爾虞我詐還是見得不少,跟著議論時只是跟著胡謅了一句:“兵者,詭道也,虛則實之,實則虛之。” 引得眾人一陣詫異不說,卻也令秦殤等人有了主意,舊瓶裝舊酒,秦殤決定將故技重施,學楚瀟然當初“偷龍轉鳳”一般,克隆個替身出來。 更絕的,這克隆卻不是單一複製,一克隆竟是直接弄出整整十組,相似的身形,同樣地衣衫,乍一看去,哪一個才是真的秦殤、真的易邪,當真分不出來! 再望向楚瀟然那一組,更是叫人有種噴飯的感覺,一個個略顯清瘦弱小的男子,身著女裝,叫楚瀟然直看得臉色發青,頓時有種身處泰國的感覺…… 而且,最叫她難以忍受地是,這一著女裝,似乎喚醒了某些士兵地“小受”情節,竟有一個眉眼中透著嫵媚,徑直搔首弄姿起來…… 楚瀟然渾身一寒,打了個冷戰,趕緊轉過身去,神情仍是有些古怪,對秦殤道:“我們,和他們一起,混淆其中,向著不同方向出發嗎?” 秦殤眸光一閃,略一思忖道:“不,我們著便裝,混淆於侍衛之中。” 楚瀟然點點頭,也沒多想,這算不算是上了雙保險,如此一來,再加上秦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