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惠春一時激動,當著這些女人的面竟然把我今早的“奇遇”說了出來。
果然,院子裡一篇寂靜,所有的人都不作聲了。是啊,有的人也許一輩子都見不到她們的主人,而我,竟然一來沒多久就被欽點了……雖然只是‘侍衛’。
“那……飄飄,以後你發達了,可不要忘了我們這裡的姐妹。”一個和我說過幾句話的女人有些卑怯地第一個發言。
“哼,誰知道會怎樣呢?有皇后和雲貴妃在那裡……光憑臉蛋的野丫頭能怎麼著……”
“冬兒不得胡說!”徐惠春厲聲打斷冬兒的話。
“冬兒姐姐說得沒錯,我,只是一個因罪被沒進來的奴婢,只是年紀不老,長得還不醜而已,又能怎樣?”我拈起棉袍的衣襟,深感冬兒的話並非完全無理。
“哎,皇上說你身懷絕技,到底是什麼絕技啊?”又一個聲音響起。
“我……我不知道皇上是什麼意思。我只知道我曾經打過皇上……”
“啊……”
所有的人,包括徐惠春,齊齊地發出驚叫。
“各位姐姐,飄飄在宜春院的這一個月裡,勞姐姐們照看,今日就要離開這裡了,飄飄在此謝過各位!”
在她們的驚愕中,我從容地走進我晚上棲身的那間屋子。
因為帶我去明光殿的太監還沒來,我只有枯坐在陰暗、冰冷的房間裡,呆呆地注視著那一角沒有被完全封上的紙窗,偶爾,有一兩粒雪花從那一指寬的縫隙裡鑽進來,但很快,就不見了。
“飄飄,適才孫公公打發人來說今兒現在這裡吃過午飯再過去。”徐惠春掀了簾子進來。
“哦,徐姐姐,那位孫公公是什麼人吶?”我站起來問徐惠春。
“啊,我得給你提個醒:以後到了明光殿,可不能得罪這個孫長髮……”
“咯咯……”不待她說完,我就忍不住笑了起來:孫長髮,好搞笑的名字。
“飄飄啊,可不能再這樣說笑就笑了,明光殿可不是個……比不得宜春院了,姐妹們好歹還都差不多,明光殿可是皇上起居的地方……”
“啊?皇帝住的地方!”我收住笑,有些怕怕了。
“不用嚇成這樣……既然皇上看中你了,怎麼也不會拿你作奴婢待……侍衛麼?哪有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