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招式上,無法應變靈活,更缺少實戰經驗, 獨自生活在琅峫山的這些歲月只有這一套三清刀法和觀天簫解悶兒,事已至此,顏歌也只得反守為攻,將早已練了不 下萬遍的“三清刀”使出。
哪知第一招剛出,便被杜寒一棍擋住,她將枯木枝反手一轉,打向顏歌手臂,“小臂上挑!你這點力氣,砍柴都不夠 !”
顏歌的手臂被枯木抽出一條淡紫色的淤痕,她卻不退反進,緊握住觀天簫,使出三清刀法的下一招。
不出所料,這招又被杜寒輕巧化解,她以手中的枯木隔開觀天簫,一腳踢向顏歌膝蓋處,“這條腿不做好準備借力閃 躲,你如何給自己留防守的餘地!”
顏歌膝蓋受力,猛然彎曲跪倒在地,但她心中的倔強執著卻在被一點點激發而起,她雙手駐在落葉上支起身子,再次 襲向杜寒。
“手腕下壓!”伴隨著杜寒聲音而來的是手腕上傳來的劇痛,顏歌猛的咬緊牙關,手腕處紅了一片,但這痛楚也使她 牢記住了招式中的缺陷,她身子一轉,飛起一腳踢向杜寒。
杜寒一把抓住顏歌的腳腕,“不夠快也不夠準!是在給敵人可趁之機不成!”說罷她猛的一拉,顏歌失去重心,狠狠 摔倒在地。
姬謀姿看到此處也不再插嘴,最初略微緊張的神情也緩緩舒展開來,她心道:看得出師傅是在指點顏歌武功,想來 自'炫*書*網' 己是多心了,這個姑娘簡單聰慧,不知何時,連自己這個獨來獨往的人,也對她多了份欣賞。
顏歌一向喜愛乾淨,此時衣裙早已滿是泥土,身上更是青紅相接,多了數道數不清的傷痕,可她卻咬著牙,忍住手上 傳來的疼痛,將三清刀的最後一招使向杜寒。
杜寒木棍一挑,使得顏歌招式走偏,不留給女孩任何喘息之機,杜寒一個迴旋,翻身落在顏歌身後,將手中的枯木直 指向顏歌的後心。
感覺到身後傳來的寒意,顏歌所有招式也已全部用完,她轉過身望向杜寒,眼中少了往日的嬌弱單純,卻多了份執著 和倔強。
杜寒心中憤怒的情緒也已漸漸平復,她與顏歌相視許久,失望的深情也漸漸淡去,這一場劍比下來,她終於得以在這 個年輕人的眼神裡,看到了昔日嬴嬛身上倔強的影子。
杜寒昂起頭背過雙手,將枯枝丟在地上幽幽道:“別給縹緲城丟人!三清刀你練得還不到位!我給你十天時間練好它 ,來山頂找我!”說罷杜寒轉身便向林外走去。
顏歌想到自己還有尋親一事,便上前道:“前輩……”
似是猜到了她的想法,杜寒頭也不回道:“若達不到我的要求,莫說是要尋親!招搖山也別想出!”
杜寒昂頭望著緩緩西沉的太陽,沉沉嘆了口氣,向遠方走去。
若無法確信她有足夠的能力保護自己,外面如此亂世,貿然讓她進入塵世,只會害了她,她杜寒辜負了嬴嬛的期望, 背叛縹緲城主,這悔恨一生無處補償,上天讓顏歌機緣巧合來到招搖山,是在給她這個機會,一個彌補曾經過錯的機 會吧……
姬謀姿望著師父的身影,心中也是百感交集,她懂得,這樣的嚴厲才是最大的愛,若沒有這樣的嚴厲,她也不會成為 名滿天下的鑄劍師。
顏歌自然知道杜寒一番苦心,緩緩握緊手中的觀天簫,暗暗下定決心。
——
久在招搖山上休養,這些時日李易的傷口也好了大半,正在庭院處望著月光吹涼風,月華如水般散落了一地,清風徐 起,推開燥熱的空氣,李易閉上眼享受道:“此時若有酒多好。”
一聲不合時宜的大笑,卻打破了這份沉靜,“哈哈,老李!你說是不是兄弟同心!我剛下山弄了四壺酒,剛給大哥和 孟水牛送去,剩下兩壇咱哥倆分了吧!”萬舒詞一手抱著一個酒罈大步向李易走來。
李易張開眼微微一笑道:“我們不是正被追殺,你此時下山未免太危險。”
萬舒詞抱著酒走到李易身邊的石凳上坐下,“管他呢!天天擔驚受怕的活著還不如痛痛快快的死了,我才不會為了那 個什麼追殺令打破我飲酒的習慣。”說罷萬舒詞將兩壇酒放在桌上,雙手一翻開啟遮布。
酒香四溢著沁入空氣,李易大笑著攬過酒罈道:“辛苦兄弟了,我著實也饞酒了!”
“來,咱哥倆不用碗,直接幹!”萬舒詞舉起酒罈與李易手中酒罈猛的一撞,酒水激盪而起,二人相視大笑一聲昂首 便飲。
酒香入喉,是豪爽是清雅,五臟六腑似也瞬間舒緩了許多,連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