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老院突然說要你去見他們。”
“元老院?是那些元老還是某個元老?”
“不知道,總之你去要小心點,說話之前多動動腦子,別像上次會議上那樣了,元老們對你的印象雖然有所改觀,但你在她們眼中註定是異類,即使和我有著契約關係,必要的考察是免不了的,好好表現,若是沒能取得他們的信任,以你吞噬者的身份,恐怕會受到十分嚴密的監視。”
“你不和我一起去嗎?”
“嗯,上面說了讓你一人前往,我自然不能去,待會卡爾會來接你的,由他帶你去會面的地點。”
……
不久,卡爾就來了,菲利克就這麼和卡爾出了門。
一路上對方一直只是靜靜地走在前面帶路,雙方都沒有怎麼交談,菲利克認為是自己身份特的緣故。
他在血族眼中僅僅只是一個人類,他們大概都不屑於和一個食物說話吧。
“你知道我們血族中有個不成文的規定嗎?”卡爾突然開口。
對卡爾突如其來的問題,菲利克有點茫然,他搖了搖頭:“不知道。”
“對血族做出巨大貢獻的人有著擁有自己領地的權利,而邀請同族在自己的領地居住,則代表著雙方親密友好的關係,而你知道為什麼克勞迪婭的宅邸中沒有任何人嗎?”
菲利克跟在卡爾身後,聽到這個問題後挑了挑眉毛,他不明白卡爾為什麼突然問這個問題。
周圍的精緻開始變化了,黑漆漆的樹木開始變得茂盛起來,從剛才出門起,走的地方似乎越來越偏僻了,也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錯覺,亦或是元老們本就喜歡居住在氣氛詭異的地方,就像電影裡一樣。
“我怎麼會知道呢,這種事要問本人才對,說不定她天生就喜歡獨居呢。”
“你對她還真是一點都不瞭解呢,克勞迪婭是血月部隊的掌控者,而近幾百年來血月部隊一直在暗中進行對帝國的侵蝕,暗中發展血僕,而這一項工作在本來是很危險的,因為不知何時,出現了一批不知從何而來的人,一直在殺戮血族,經過調查後發現,這群人雖然知道殺死血族的手段,卻並不知曉血族的存在,他們似乎只是聽命於背後某個人的命令列動。
在那一段時間,血月部隊死了很多人,而最終克勞迪婭靠狠毒的計策,終於將那群神秘的獵殺者盡數殺死,從那之後,她便獲得了擁有領地的資格,但她也從不邀請別人居住,就像將自己完全封閉起來,這我可以理解,如果有一百多年朝夕相處的戰友突然在某一天離我而去,那我可能也會這麼做,比起離別時的悲傷,寧願一直孤獨一人。”
“原來如此,看來你們血族隱藏千年之久的戰略也不是很完善嘛。”
“千年隱忍之策是否完善這一點暫且不提,但我很疑惑,為什麼克勞迪婭……會讓你這種人住進家裡!”
說到最後,卡爾的語氣已然變得森冷,而此時菲利克也已然察覺到情況有些不對,此處已經離血族居住的地方很遠了,他們似乎來到了一個很偏僻的小樹林裡,到這種時候,即使是笨蛋也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
“看來,邀請我出來的不是元老,而是你。”菲利克看著卡爾的背影緩緩開口,眼眸深處開始亮起紫色的光芒:“你想幹嘛?”
幹嘛?這傢伙竟然問幹嘛。
這不是顯而易見的嗎,自己要殺掉他,因為眼前這個骯髒的人類玷汙了克勞迪婭,克勞迪婭是卡爾心中唯一的光輝,他決不允許任何人讓這份光芒變得暗淡。不管是族人還是家長,自卡爾出生起就意識到周圍的大家都在不停地變化,從懵懵懂懂的少年逐漸成熟,變成可以獨當一面的成人,在歲月的流逝中將那些多餘的感情逐一抹殺。
漫長的壽命會讓人對目標懈怠,即使最初有著堅定的理想,但隨著時間的流逝,曾經的理想也會變得可有可無,這一點不管什麼種族都是如此,雖然血族有著永恆的生命,但在卡爾眼中,周圍的所有人都在緩緩腐朽墮落著,一些人為了獲得無聊的消遣讓自己變得怠惰,而元老們為了血族的崛起割捨了不必要的感情。
任何人都在邊,他們往自己身體里加入缺點,比如沉迷女色不求上進的洛克,身為元老之子簡直比人類還要墮落。
而元老們則將優點從自己身上割捨,為了大局拋棄了憐憫和仁慈,只要能讓血族崛起,可以犧牲任何人而不抱有任何悲傷,不管是族人還是別的什麼,在他們眼中永恆的生命就是為了復興而存在,所有的一切都只是明碼標價的籌碼,沒有東西能牽動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