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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你不公平,可是如果要打官司,你們沒有勝算,房子還是得納入財產分配中。”他的話不無真誠。她看了他一眼。沒吭聲。低著頭,似乎是在沉思,過了好一會兒,突然抬起頭,眼裡含著淚,望著他說:孩子是我弟弟,我也沒什麼好爭的,只要他過得好,畢竟他是我爸爸的親骨肉。我也不想對簿公堂,沒意思。只是和這個弟弟之間從此不再有任何來往,或者說親情不再,心裡很難受。眼鏡律師沒說話。她繼續說著。“我不打官司了,邵律師,我只有一個請求,能否讓我和弟弟單獨相處一次,讓我帶他去吃肯德雞,像真正的姐姐帶著弟弟一樣。可以嗎?我想,我父親在天之靈也會感到欣慰的。”她的淚水終於掉了下來。律師斜眼看了他一眼,輕輕地咳嗽了一聲。“可以嗎?”她淚眼婆娑,顯得楚楚可憐。“行不行,不是我說了算。”眼鏡律師艱難地說,不知怎地,他一看到她的眼淚,就有一種心疼的感覺。“你是有辦法的不是?你放心,這件事我不會讓任何人知道,包括我的母親。她太愛計較。”蕭容不惜說了自己母親的不是,為了見到這個所謂的弟弟,她得表現出自己滿心的真誠。眼鏡律師還是沒吭聲,似乎在猶豫。就在蕭容幾乎要放棄的時候,她聽到他說了一句:我來安排吧。她的心激動得快蹦出來了,哽咽著說了聲,“謝謝。”然後拉開車門,跳了下去。

第四十一章 愛恨兩重天

詩經有云:蟋蟀在堂,歲遂其莫。今我不樂,日月其除。無以大康,職思其居。好樂無荒,良士瞿瞿。古人以詩勸勉人們要及時努力,不要沉耽樂事,以免樂極生悲。蘭西升職了。這真是猶如一股春風滋潤人的心田,尤其為蘭西父母親沉重的心靈裡注入了一股力量,使他們的人生又充滿了希望之光。儘管李沁沁已經上班,但在蘭西父母親的心裡,媳婦精神受不得刺激是個不爭的事實,因此他們平日裡總是小心翼翼,身怕踩著地雷般,實際上,他們是怕媳婦給兒子帶來負擔,生活壓抑是自然的。老兩口早就想回去了,可又放心不下倩倩。眼下正是淡季,蘭西姐姐與姐夫的生意清淡了許多,夫妻倆為一些生活瑣事常常爭吵,其實,吵來吵去就為了一個字:錢。老人心疼女兒,更心疼外甥女,因此,回老家的事總是一拖再拖。無可厚非,做父母的永遠只充當一種角色:保護者。無論這種愛是否有多大力量,於他們而言,只有付出,心裡才會踏實。住了這麼久,老人感慨最多的是城裡什麼東西都貴,因此,老倆口每天很早就起來到處撿廢品,然後歸集在一起,傍晚時分賣到廢品收購站,一天的收穫也能買些水果、蔬菜。老人以自己的方式為兒女減輕著負擔。勿容置疑,蘭西的升職確實讓老人鬆了一口氣。這一點,蘭西和李沁沁都感覺到了。“爸爸媽媽,我們去慶祝一下吧。想吃什麼?”蘭西笑著對他父母道。“吃什麼?在家就行了,外面什麼都貴,還吃不飽。”蘭西媽媽說。“沒事的,好久都沒有出去打過牙祭了。花不了多少錢。我漲工資了,沁沁也上班了。”蘭西說。“舅舅,我們去吃肯德雞好不好?班上同學都去吃過,說可好吃了。”倩倩在一旁說,眼睛裡閃著興奮的光芒。“好,我們就去吃肯德雞。”蘭西笑著說。既然倩倩興致這麼高,老人也沒再反對,重要的是孩子開心。於是,一家人在週六去了肯德雞餐廳,已經搬出去了的蘭西姐姐姐夫也去了。週末人總是很多,不過,正如老人所說,人多熱鬧。然而,蘭西卻沒成想會在這裡遇到蕭容,當他與蕭容的目光相對時,他從她的眼睛裡看出了慌張與激動,還有一縷柔情。她的身邊坐著一位小男孩,還有一戴眼鏡的年輕男子。李沁沁發現蘭西的眼睛裡有些異常,“看什麼呢?”“你們單位蕭容。”蘭西以退為進,直截了當。“哦。”李沁沁是背對著蕭容那一桌而坐,於是她迴轉頭,看到蕭容,微笑著點了點頭,沒再說什麼。老少一家人都很開心,難得在外瀟灑一回,都是大塊剁卸,絕不浪費。在吃得歡快的過程中,蘭西不經意往對面看了一眼,正好看到蕭容將那約摸四歲左右的孩子摟在懷裡,在他額頭上親了親,這時,那眼鏡男在沖服務生招手,一會兒服務生端來了一杯黃色的橙汁。服務生將杯子放下的過程中,不知怎地,就灑在了眼鏡男的白襯衫上,眼鏡男騰地站起身,服務生趕緊拿紙張幫他擦著,嘴裡在說著什麼,不用說,定是在道歉了,眼鏡男似乎很火,蕭容在衝眼鏡男擺手示意他冷靜,眼鏡男一甩手悻悻地去了衛生間,正是這會兒功夫,蕭容突然從包裡掏出了一把小剪刀,“她要幹什麼?”蘭西有些吃驚。只見蕭容將孩子箍在懷裡,快速地在孩子頭上將剪刀一揮,然後一縷頭髮在手,連同剪刀一起被放入了身邊的包裡,“幹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