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26部分

說。“離婚?那是肯定的,他解脫了,我也解脫了。”李沁沁說著口是心非的話,心卻在滴血。“為什麼要離婚呢?”蘭西姐姐繼續問。“是我對不起他。”李沁沁的聲音低沉。“有什麼事情可以好好談。”“談什麼?沒有任何必要。”“怎麼沒有必要?你們倆在一起不容易。我也講不出什麼大道理,就是希望你們倆好。”蘭西姐姐的話讓李沁沁有些無地自容,強烈的羞恥感緊緊地裹住她的心,她說不出話來。“叫你們要個孩子你們也不要,要是早能有個孩子,就好了。有孩子大家都安穩了。”蘭西姐姐突然提到孩子,那次慘痛的經歷不知又從腦袋裡哪個縫隙鑽了出來,李沁沁痛苦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種叢按住她,輕聲地安慰她,並以眼神示意蘭西姐姐別再說下去了。“沁沁,怎麼啦?你嫌我羅嗦?我說的可都是實話,雖然你這個人有些毛病,可是我們全家都還是希望你和西好好的。”蘭西姐姐很惱火,她覺得自己的滿心好意都被李沁沁給糟蹋了。李沁沁捂住耳朵蜷縮在被子裡,沒吭聲。“你不喜歡我呆在這裡,好,我走,你和蘭西離婚也好都不關我的事了。”蘭西姐姐氣得扭頭就要走。“姐,她不是生你的氣,她是在氣自己。”種叢對蘭西姐姐說,這句話一出,李沁沁哭出了聲,“沁沁,你別哭。”種叢說安慰著她,誰知越是安慰,她卻越是哭得兇,最後竟然哭得暈厥了過去。蘭西姐姐很是尷尬,站在邊上不知該如何是好。一名戴眼鏡地中年女醫生來,經過仔細檢查後,很有把握地對種叢和蘭西姐姐說:病人懷孕了。種叢和蘭西姐姐倆表情各異,一個是驚愕中帶著強烈的不安,另一個是既驚又喜。“怎麼會?”倆人異口同聲地問醫生,“怎麼不會?”醫生反問,“給她查個尿吧。”女醫生鏡片後的那雙眼睛很是犀利,“好,好,好。”蘭西姐姐連忙說。

第五十章 在她飛昇的靈魂裡沒有一絲喜悅

罪孽就似沼澤地,走得越遠,陷得越深。而陷得越深的最終結果則是毀滅。李沁沁沒想到自己的懷孕竟然毀了蘭西,確切地說,是因為蕭容的死。蕭容之所以會死,蘭西難逃干係。

說到底,發生了那麼多事,蕭容的心裡並沒有一絲好過,特別是JACK的昏迷不醒,她覺得是自己的責任,雖不能說是直接責任,但間接的責任總是有的。若不是因為她的自私,或許就沒有一連串的事情發生。她並沒有真正地想要傷害任何人,可傷害卻總是在繼續。她常問自己,自己是否真的愛蘭西,因為依照她的性格,她是決然不會愛上一個已婚男人的。或許是因為少女時代的惡夢陰影,造成她不相信身邊的男人,她從幾乎每一個男人身上都能看到那個給自己造成無法磨滅的痛苦與傷害的男人身上的某個特點,或許就是因為穿的衣服,或許就是走路的姿勢或者背影,而有的人剛開始入了眼,卻剛一開口或者展露一個微笑就惹人生厭。只有蘭西,讓她覺得是如此的與眾不同,猶如一棵挺拔的大樹,使她很想依偎,或許這就是說不清道不明的“緣”。正因為這麼多年以來,蘭西是走進她心裡的第一人,所以才讓她備感不易從而心生強烈的佔有慾。也正是這佔有慾才使得她有些不擇手段,變得陰森可怕。她傷害了蘭西,特別在酒店時,當她看到他因為憤怒而幾乎扭曲變形的臉以及快爆裂的眼珠,她就禁不住全身發抖。痛苦折磨著她,讓她寢食難安,頭髮也開始掉了,每次梳頭看著掉在地上的頭髮,她心裡就難受。她很想念父親,勿容置疑,父親在一個家庭裡的角色是無可替代的,無論這位父親他是怎樣的一個人,是有錢還是沒錢,他都是這個家庭的精神依靠。父親是誰呢?就是在你受欺負的時候站在你背後的人,在你哭泣的時候替你遞紙巾的人,在你歡笑的時候撫摩著你的頭的人。每次難過,蕭容都會想起父親寬厚的笑容,可是每次一想到父親心心念唸的兒子卻並非父親的親骨肉,愛著的女人卻只不過是替別的男人撈錢的算計於自己的人,她就可憐他。多麼可悲可憐的父親啊!倘若他知道那個女人帶著那個野種來與自己爭財產,是不是會氣得從地下爬起來?而母親呢?似乎也越來越不瞭解自己了,為了派遣心中的憤懣,她去跳廣場舞了,且有了一個較為固定的舞伴。似乎人生已將蕭容拋棄了。

或許真的就應了那句老話:是福跑不了,是禍躲不過。蕭容那天其實很不想出門,因為前一天晚上她做了一個夢,夢見自己坐飛機去旅行,占夢書上說這代表著會遭受厄運。蕭容不是迷信,是因為她經歷了父親的死亡後,對死亡懷有著一種強烈的恐懼,也正是因為這種恐懼才讓她想與蘭西成就美夢,畢竟人生短暫,待到萬事皆休時,她期望在自己飛昇的靈魂裡還能有一絲喜悅。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