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王也只是學了些紙上談兵的本事,說些理論還可,若是讓小王去制定戰略,怕是就有些不中用了。”趙源搖搖頭,只是把自己一些看法說出來,真讓他帶兵打仗,怕是就白了個白了。
“經驗都是實戰中積累的,世子如今能有這樣,已是不錯了,不必太苛求,經驗是急不來的。”詹為拍拍趙源的肩,笑道,年輕人也不能太過苛求自己,如此反倒要走極端了。
詹為又在自己策略上多做修改,之後□□軍隊更是勢如破竹,如今已奪下比剌大半城池,比剌王也已逃回都城,不再說些御駕親征的鬼話。
□□軍隊的前線已往前推進不少,此時眾高階將領便集中在離比剌都城不遠的延城。
“朝中新送來的,讓咱們在聖上萬壽節前,必須攻進比剌都城。”詹為將摺子遞給旁邊副將,說道。真是,朝中那些官員,什麼都不懂,就愛亂嚷嚷。雖說只剩小半城池,但是都城才是重中之重好不好!哪能像其他城池那樣!
趙源看了邸報,“這樣確實是時間趕張了些。”
“何止是趕張?簡直是不可能。”副將邵世忠憤憤道,他一直跟著詹為做事的,只是這暴脾氣,就是收不住。
“什麼意思?”詹為看向趙源,只是趕張?
“諸位請看。”趙源指向沙盤,如今他已開始嶄露頭角,“比剌的主力軍有三支。一支便是如今與我們對抗的,一支留守比剌都城,剩下一支,在比剌另一條邊防線。”趙源頓了頓,“也就是說,這三支若是都分散開來,對咱們來說,並不難。”分散擊破。
“咱們如今心憂的是下一城池將領達布林,只是,如今比剌最有名的將領被派來守城,若是京中對他心有疑慮呢?若是比剌朝中供給不利呢?若是都城門將被收買了呢?”詹為懂了趙源要說什麼,看他激動,幫他接著說道,“只是,這最後一條可不好辦。”
“據小王所知,那門將忠則忠矣,卻有個不成器的兒子呢。”趙源笑道。多虧了孫明給他提供訊息。
“聲東擊西,挑撥離間,雖說不如正面迎敵痛快,但是好歹是個計謀不是?”趙源笑道。
“你小子,真鬼!”副將笑道,最近他可與趙源熟了許多,趙源私下雖有些公子哥脾氣,但是絕不亂插手軍務,每每提議,總有所得,就憑著這一點,他服了!
作者有話要說:
☆、凱旋
“嘶,輕點!小爺骨頭斷了你賠嗎?!”趙源被他拍了一肩膀,覺得真是骨頭都要碎了。
“呵呵,世忠也是,世子爺這麼金貴的身子,哪經得住你碰?”眾人心中有了大綱,倒也不似剛才那般著急,開玩笑道。趙源這金貴的身子,可給眾人鬧了不少笑話。如今他見著當兵的那粗武有力的大手掌就嚇得心發慌,誰知今日還是被邵世忠給擺了一道。
萬壽節,十月十六,眾人還有一個月時間,畢竟從這兒往京裡傳信也需要些時日。
晚間趙源坐在城牆上看月亮,“雲萱,你知道嗎,我要回來了。”
“世子爺,在這兒做什麼呢?”邵世忠上了城牆巡視,見趙源坐在那若有所思,示意身後的人繼續巡視,便過來問道。
“小爺覺著,這塞外的月亮,就是比不上京城的。”趙源偏偏頭,笑道。
“這不都是月亮麼?”邵世忠表示,這公子哥兒的思維自己真是懂不了。
趙源笑,“你這種單身漢哇,是懂不了的。”拍拍邵世忠的肩,說完便自顧自往城牆下走去。
“單身漢怎麼了!單身漢怎麼了!我這是為國盡忠,個人私情放後,懂不懂!”邵世忠在趙源身後大叫,卻沒有得到一絲回應。
經歷二十來日,達布林被比剌王處死了,都城城門也被邵世忠帶人攻開了,趙源看著大開的城門,希望自己此次的功勳,能夠讓自己得償所願吧。
“詹都統,這。”趙源進了王宮,見著的便是一片狼藉,衛兵都在搜刮著財物,不時響起婢女的尖叫。
“多幾次就習慣了。”詹為像個長輩一般向趙源解說,“總不能打次仗,戰士們一絲好處也無,咱們拘著他們這麼久,這麼多城池,如今讓他們鬆鬆筋骨吧。”
“可是。”趙源聽見那些婢女的尖叫,搶奪財物就罷了,為何還要姦淫婢女!
“如今若是實在看不慣,能做的也只有獨善其身,懂嗎?”詹為知道這些小年輕的想法,“若是你為了這些蠻夷去斥責我方士兵,兵將們怎麼想你?”
趙源無法,抬步就往外走,眼不見,心不煩,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