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萱轉頭正好望向趙源的手,從前白皙修長,指節分明的手,如今竟也長了些老繭,粗了許多,在邊關確實是受苦了。
“快去睡會兒吧,晚間你不是還得去赴宴?”雲萱催著他,軟語道,既然回來了,就不要把自己搞的這麼累了。
晚間宴會,趙源旁觀,果然不出自己所料,諸多大臣拍皇帝馬屁拍的自己都要吐了,皇帝竟仍樂此不疲的真心笑的開懷。
期間也找趙漢說過幾次話,很明顯是在打壓太子的勢力,這樣的宴會,竟絲毫面子也不給太子,自己出京這些時日,究竟發生了什麼?
詹為看著這觥籌交錯的場面,心中暗暗搖頭,怎的朝中竟便的如此混沌?長此以往,社稷危矣。
“父王,今日宴會,是怎麼回事?”趙源沒有說明,景王該懂他的意思。
“你走後第二年,皇上大病了一場,只對外都宣稱偶染風寒。等他再出現在朝堂,便成了如今模樣。”景王從懷中掏出一張紙條,遞給趙源。
趙源盯著紙條,原本平靜的臉上頓時出現一絲波瀾,但很快又壓抑回去,“皇伯父這是怕濟哥奪了他的位置?”
要奪還要等現在麼?皇帝還真是惜命。
“為皇伯父請脈的是哪位太醫?”如今趙漢的勢力在皇帝的縱容下,竟已快恢復元氣,三皇子一派好不得意。
“鐘太醫。此事我們不要多管,靜待其變便是。太子殿下只需保持本心就是。”景王是對趙源說,但是遲早趙濟會知道。他也不懂,原本殺伐果斷的皇兄怎麼成了這樣。下任君王,相對起來,還是太子殿下最為合適。
“恩,孩兒明白。”幸好晚間自己心裡警醒,並未多喝。
“回來了。”雲萱見著趙源回來就開心的迎了上來,如今春寒料峭,她卻仍是讓人去了火盆,雖說這炭是好的,也不會有煙嗆人,只是仍覺屋裡悶的慌,於是能不用便不用了。
“我這一身酒味,當心燻著你。”趙源往後退,笑道,總覺得自己身上臊臊的。
“我又不嫌棄你。”雲萱無所謂的笑著,引趙源坐到桌旁,“晚上可吃飽了?”
“沒有,光喝酒了。”看雲萱這樣子,就知道她肯定有下文了。”
雲萱眼睛一亮,就去讓鵲兒傳膳了。
“這是我和艾黎新學的點心,這是我新學的菜式,還有這果酒,你晚上既喝了酒,便嚐嚐這個吧。”雲萱開心的介紹道,自己日日都盼著他回來,似有千言萬語,偏偏他就在眼前了,自己又不知道說什麼了。
趙源很給面子的每樣都吃了不少,毫不吝嗇自己的誇獎,用完飯倚在榻上滿足的打了個響嗝。
作者有話要說:
☆、賜婚(1)
“我覺得我都不太認識你了。”雲萱忽然出聲道,以前的趙源哪裡會這樣打嗝?
“哎呀。”趙源扶額,“在軍營都是這樣,我也沒注意哪。”
“如今皇上都下旨了,就算你嫌我粗鄙,那也沒辦法了。”趙源從榻上坐起,親了親雲萱的臉頰,得意道。
“誰要嫌棄你了?”雲萱看著趙源亮晶晶的眸子,這樣的眼神,他心裡真的還會有別人嗎?
“雲萱,你今天真的好美。”趙源聞著雲萱身上的香味,陶醉道。
“有多美?”自己可是為了他特意打扮的呢。
“美的讓我情不自禁。”趙源摟著雲萱笑道,如今的日子,真是沒什麼不滿足的了。
“我□□如今國富力強,只是在江南建區區一個行宮,有什麼問題!”議政殿,皇帝拍桌怒道。
趙源在臺階下不屑的笑笑,這半年來,這老皇上不是要建宮殿就是要建行宮,不是要出去浩浩蕩蕩的巡視,就是讓人寫書歌功頌德。辛苦了一輩子,到老把自己賢君的名聲給毀了。
“父皇,我朝確實國富力強,但是父皇只是去巡視一番,何必如此大動干戈?”太子奏道,竟要清空一個縣城來建行宮,勞民傷財!
趙源皺眉,怎麼濟哥又沉不住氣了。如此豈不是給趙漢製造可趁之機?
果然趙漢立馬就站了出來:“大皇兄此言差矣。父皇是萬民之君,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父皇如今只是要建一小小行宮,又有何難?況且,難不成讓父皇尋一茅舍?那豈不有損我皇室氣度?”得,如今連太子殿下都不怎麼喊,整日大皇兄大皇兄的叫。
果然皇帝聽到趙漢的話臉色好了不少。
“皇伯父,可否容臣侄說一句?”趙源出列道。撕逼對罵這種事,趙濟這個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