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發脾氣的時候,也少了許多,雲萱見著這些,心中既是欣慰,又是苦澀。
刑部查出此次刺殺幕後指使竟是康王趙漢,皇帝大發雷霆,即使趙漢再三自辯,皇帝也是不理,發落了不少康王一派官員,便是趙漢,也被施了刑責,除了官職,不過終究沒像對趙源那般,關入宗正寺。
趙漢這次是真的很鬱悶了,趙源,真的不是他讓人去刺殺的!不過如今皇帝對他的打壓,已經讓他沒有心思去想趙源這邊到底是怎麼回事了。
距離趙源剛被救醒,已過了一年多,也許是他自身意志驚人,也許是老天真的眷顧他,他已經能和常人一般行走,和常人一般自己吃飯了。若是不注意他時不時的咳嗽和蒼白的臉,也許沒人會發現,他的身體是這樣的虛弱了。
畢竟內裡虧損的那樣厲害,不能做劇烈的運動,至於趙源何時能有個兒子繼承他,也無人能知曉了。
趙源每每看著雲萱,總會心有愧疚,她還這樣出眾,嫁給自己後,卻沒過過什麼好日子。
“爹爹抱。”趙懌如今也快三歲了,會走路,會撒嬌,會說很多話,也很喜歡自己的爹爹和孃親。
今日趙源一家人仍舊在花園玩耍,與從前不同,即使如今的天氣尚算暖和,亭內仍舊鋪了厚厚的毛毯,趙源見了眼神一黯,迅速又掩蓋了過去。
雲萱見著有心安慰,卻見著趙源對著自己笑了,依舊是他那一口大白牙,她也忍不住的笑了。就算日後不能再有孩子,他們有懌兒,也夠了。
趙懌見著自己的美人爹爹終於又能陪自己玩耍了,開心的不得了,張著手要他抱。
饒是雲萱平日長袖善舞,如今也不知該怎麼說。
“我抱會兒吧。”趙源伸手,笑道。
“好。”雲萱小心的將趙懌遞給趙源,她看著就好了,肖婉與她說過,打擊趙源的事,她是無論如何也不會再做了。
趙源抱了一刻鐘便覺著自己力竭了,又將趙懌放在地上,“豆豆陪爹爹玩玩具好不好?”
趙懌不情不願的往趙源身上貼,要他抱,在他懷裡扭來扭去,雲萱一把將她撈了過來,“孃親抱好不好?”
“我想爹爹抱。”趙懌抬起她淚汪汪的大眼睛,可憐的看著雲萱,她就是想和爹爹玩嘛。
“乖,爹爹待會兒再抱,豆豆不喜歡孃親了嗎?”雲萱撓著趙懌的癢癢肉,笑道。
趙懌一會兒就被逗的咯咯的笑,剛才的不快也一下子忘了,孃親和自己玩也很好啊。
康王趙漢,終究是忍不了自己的權力一點點被削弱,加之皇帝身體越來越不好,永安二十五年的初一晚宴,逼宮。
好在趙濟趙源早有準備,徐錦誠關鍵時候出力不少,趙漢宮內失了主動,只能被迫往外撤,他的大軍,還有他的虎衛營,馬上就到了!
“三皇弟,我勸你早些醒悟,如今我□□國盛力強,父皇受萬民愛戴,你造反,是沒有出路的!”趙濟關鍵時刻,擺出他太子的正人君子仁君風,義正言辭道。
“孽障!”皇帝指著趙漢,怒道。
“呵,既然本王選了這條路,便是不成功便成仁的心思,我勸諸位還是看清形勢,早些投誠本王,說不定本王高興,還給你們保留官職。”趙漢笑道,還有誰能把他怎樣?
趙濟見下面不少官員有動搖,怒道:“社稷正統,不可侵犯,犯我趙氏者,必誅!”殿內隱約有回聲傳來。真當趙漢能成功不成?言下之意,竟是不將趙漢做趙氏子孫看了的。
“自古以來,謀朝篡位者,諸位可見過有好下場的?”趙源自然是要出來挺趙濟的,笑道,“這種抄家滅族的事兒,諸位不妨想想家中妻兒?”
“哼,朝堂中事,何事輪到你個劍都舉不起的病秧子說話了?”趙漢嘲笑道,“大皇兄,你這邊門檻也太低了吧?”趙源如今身體都成了這樣,卻連個兒子都沒有,也難怪有人瞧不起他了。
“哼,病秧子又如何?”趙源最厭惡別人拿他身子說事,“亂臣賊子,人人得而誅之!”
作者有話要說: 要結文了 好捨不得
☆、駕崩
眾人還在遲疑,外面紅光滔天,刀槍之聲傳來,打起來了?趙漢見著心喜,他的軍隊,到了!
只是不知,到底是哪一家軍隊,竟然和趙漢的軍隊打起來了?
一個多時辰後,外面便傳來山呼般的聲響,“賊子必敗,賊子必敗!”
躊躇間,便見一大漢穿著盔甲入殿。
“臣救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