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笑道:「其實,卿兄,那攸珠並不能使人功力大長。」
卿九臉色微變:「哦?」
小寶一笑,叫小二過來:「拿壺三個銅板一斤的燒刀子。」
小二立時端了壺上來,小寶又吩咐:「給這位爺倒上一杯。」
卿九倒也爽快,直接取酒飲了一大口,然後道:「果然烈得厲害。」
添夏看小寶不回答他問題,反倒和那姓卿的傢伙說個不停,心裡說不出有些悶,說道:「給我也倒一杯。」
「別喝!」小寶忙攔著,這傻小子酒量不行,這燒刀子可不是開玩笑的。
添夏更不樂意,為什麼姓卿的能喝,我就不能喝,他嘟了嘴,賭氣夾菜吃起來。
小寶暫也沒管他,先得好生處理攸珠的事情。若武林中人都知道他有這奇寶,怕要蜂擁而至,惹起不必要的風波。
他從懷裡再取出一顆,揭了酒壺蓋,將其投入。
卿九一見,臉色一變,便聽得小寶說:「卿兄,可願一試?」
「好!」卿九立刻接了酒過來,注入功力,沒多久一壺酒便被溫熱,飄出酒香陣陣。
添夏雖在吃飯卻也看得明白,偷偷咋舌,這傢伙武功很好哦,幸虧剛才沒跟他比,不然臉面就都丟光了。
卿九斟滿一杯酒,飲盡,頓時大呼:「真乃佳釀!」
「卿兄喜歡,便將這攸珠拿去吧。」小寶眼睛一眨,心想,你也拿了一顆,就算再懷疑,也不會亂說八道!
卿九眼神閃了幾下,還是將那石頭留下:「多謝!」
小寶一笑:「其實我添夏兄弟的武功與攸珠無關,這東西不能增長武功。」又問添夏,「對吧?」
添夏雖然對適才比武隱隱覺得蹊蹺,但是那什麼油豬他是絕不稀罕的。
他點頭強調:「我沒吃過油豬,我爹爹說武功都是勤練來的,來不得半點僥倖。」
卿九忙笑道:「那是,令尊所言甚是,齊兄弟武功高強,實為敬佩。
他其實心裡疑雲重重,發生的一系列事情都透著古怪,可齊添夏大敗沙嶺南是親眼目睹,攸珠也被贈了一顆。眼前這個自稱楚抗天的少年行事高深莫測,但具體說出什麼來卻也說不出。
而小寶對卿九也頗為忌憚,二十年前他生父昊天與齊嘉義對決,若不是身中卿家的劇毒,也不致戰死當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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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況這卿九還討好小土包,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他決定要好好試探一番。
添夏哪知道兩人的曲折心思,聽了卿九的誇讚話,心裡更覺得這人不忠厚老實,明明武功比自己高,還假裝夸人。於是眼瞥向一邊,理都不理。
他也沒什麼興趣再吃,只想和小寶回客棧歇息,可小寶卻和那姓卿的傢伙更熱火地談論起來。
「卿兄,小弟最近也知曉不少武林軼事,璃玉堂不是已然退出武林……」
卿九接道:「確實如此,如今我卿家只經營些胭脂珠寶生意,日後說不定還要和楚兄打交道做買賣呢!」
添夏起先還正襟危坐聽他們講話,可是他們說的都是什麼胭脂香粉,象牙珠寶,瓷器絲綢,他根本都不懂。
不過,小寶和那人卻說得津津有味,自己一句話都插不進去。
他自小到大,在家裡不受父母青眼,兄長、小妹跟他也不親密,遇到的同齡人又都是些像沙嶺南般的世家子弟,這十多年一直都很孤單。
直到這次出來遊歷,才好不容易遇到小寶,結交了惟一一個要好的朋友,小寶在他心目中的地位是一日高過一日。
這時心裡難免想道,之前都只是他和小寶兩個人相處,現在這個姓卿的,雖不適合結交,可武功好,和小寶也談得來……他心裡竟有些害怕起來。
苦忍再苦忍,終是耐不住,他扯了小寶的袖子輕道:「我們回去。」就我們兩個人在一起比較好。
但小寶一邊試探,一邊卻真覺得卿九見識不錯,談得頗為投機,這時見齊小夏苦著臉,只以為他覺得無聊,便捏他手一下,讓他稍安毋躁。
卿九也伶俐,轉而向添夏道:「真所謂將門無虎子,齊兄弟這般人才,真是沒辱沒了令舅、令尊的威名啊!」
添夏聽了一呆,從來舅舅便是家裡最大的忌諱,其它人也不太提及。姓卿的做什麼提起那個人?還說在爹爹前面?
小寶眼神一閃,有些好奇這卿九想說什麼。
卿九一笑:「齊兄弟,我是真心傾慕令舅。可惜我生得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