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中和之門,非兇非吉,但我們依舊遇到了不小的麻煩。我和秦不空在那幾天也漸漸開始恢復了說話,相較於他而言,似乎我要更加膽大妄為一點,越是破陣到後面,我就越激進,相反到是秦不空,開始變得謹慎起來。而他的謹慎,對我而言則是膽小的一種表現。以至於我每多做出一個反應,都會讓他變得緊張萬分,這樣的感覺很爽,長期以來我和師父都算作是受制於他,而今我至少可以左右他的情緒,這讓我非常愉快。
景門屬於離卦,屬性為火。為了能夠迅速加以剋制,秦不空將從休門得到的金剛橛讓我拿著,因為休門屬水,水能克火。就算這個推測不成立的話,我手上有八門陣中的金剛橛,也算是有個防身利器,不至於只能捱打了。可是因為景門在卦象中,是兩條長橫線之間是兩段短橫線。短橫線之間空缺的那個口子,就應當是門之所在。所以這意味著無論從裡側還是外側,我和秦不空都必須先拆掉一段牆壁之後,才能夠找到門的位置。
當然我們也不是第一遭幹這樣的事。所以按照之前的經驗,只有當即將碰觸到門的時候,才會有一些么蛾子的事情出現,但是這次卻不同,我們選擇了從裡側入手,我剛將鑿子固定好位置,一斧子劈下去的時候。突然從我的右肩膀開始,沿著後背,直到我的左邊腰部,一條長長的斜線,帶給我一陣極為強烈的酥麻感。
這種感覺,就好像小時候犯傻,將鐵定插到插座裡的時候,那種被民用電給麻到的感覺一樣。只不過這次卻強烈得多,讓我不得不好似羊角風似的一直抽搐,即便緩過勁來,雙手都還要微微顫抖,那感覺,就像身體被掏空。但是奇怪的是,這種感覺只是讓我不舒服和反應大。並不疼痛。當時我蹲在地上緩了好一陣子,秦不空也開始意識到不對勁,這還沒到門呢,怎麼就出了亂子。於是他讓我歇著,自己給自己加持了一道護身的咒之後,就開始學著我的樣子,敲打起牆壁來。
而這一次,他竟然也出現了同樣的感覺,麻得將斧頭和鑿子都掉在了地上。我問秦不空,現在應該怎麼辦,他說他也不知道,難道說用炸藥炸?我告訴他第一我們沒有炸藥。第二就算有,這裡是地底下,如果把地面給炸塌了怎麼辦?就算你是個沒有感情的人,不顧地面上的人會不會因此生死堪憂,你起碼也要擔心下你要找的巫王魂魄,會不會就此長埋地底,永無見光之日了吧?
也許是真的擔心過這一點,於是秦不空也沒有繼續想這些歪點子。我伸手敲打了一下牆壁,雖然背後傳來空洞的聲音,證明這堵牆的背後是有一定空間的。可是那聲音的響度也同時告訴我,這堵牆挺厚實,想要拆掉的話,估計也是需要費點勁的。
於是事情就在這裡卡住了,那一天,我跟秦不空只能夠無功而返。回到地面之後,秦不空和我師父一起討論這件事。師父搖頭說自己也沒有別的想法,只是可以確定的是,當初佈陣的人,肯定早就料到即便是有人來破陣,也必然是從死門開始,最後一門也必然是景門。所以這道門有可能是我們的最後一關,也是最難的一關。
師父一邊說話一邊劇烈地咳嗽。每次咳嗽都伴隨著非常沙啞的尾聲,卻始終是在乾咳而已。好幾次都咳得流出了眼淚來。看樣子早前受的傷,此刻又反覆了。於是我讓師父少說話,多喝點水,既然大家都沒辦法,那就多想想辦法,想到了再進去。
於是這麼一拖。就又是一個多月,季節已經開始入秋。算了算時間,這距離我到武漢的時間,已經差不多整整一年了,而這麼長的時間裡,我們竟然還沒有完整地破掉八門陣。這效率想起來還實在是讓人有些心煩意亂。而在那一個多月的時間裡,師父的病情突然惡化,好幾次都是半夜突然劇烈地咳嗽起來,然後我和秦不空都會因此被吵醒,整晚都無法再睡。
秦不空曾經承諾過會幫著治療師父,他也的確盡心盡力了,所以到了後期,他的那些之煎服之藥對於師父已經沒有什麼作用了,於是我還是把師父送去了醫院。但是這次診斷的結果,卻讓我猶如晴天霹靂。
醫生告訴我,師父是因為非常嚴重的肺炎而導致的咳嗽,如今已經轉化為結核了,而肺結核,在當時的那個年代,肺結核是沒有辦法治好的,屬於不治之症。唯一能夠進行藥物干預的。就是青黴素的注射。當時的我並不太清楚青黴素是個什麼鬼,只是一心想要讓師父儘快好起來,而那位醫生也坦言,實際上有可能師父在當初傷到肺的時候,就已經某種程度感染了肺結核,加上沒有及時治療,又動了一次開顱手術,身體實際上已經傷了根元了。但是之後的時間裡,用中草藥的藥性保守治療,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