財產。”她看著我說,眼神比我的手還要冰冷。
“好吧,那謝謝你了。”我走向馬舍說。
“別謝我,你們多牽走一匹,我在這兒就輕鬆一些,倒還是你們幫了忙。”
之前我還以為她是內心慷慨,原來是想甩掉這些馬包袱啊。我太不會分析利益關係了,不過想來也是,她一個獨身女子,照料這些馬也不太容易。
我靠到她旁邊,問道:“聽說你是一個人住這兒,住哪兒啊,我們剛進來都沒瞧見。”
她隨手指出了一個方向說:“在更裡邊兒。”
“一個人不怕嗎?”我問。
“人都差不多死光了,有什麼好怕的。”
“就是因為沒人了才怕啊。”
她轉頭對我一笑,說:“我不信那些有的沒的。”
“那就好,”我點頭道,“對了,我忘記你的名字了。”
“李彧,彧是或字多兩撇。”她道。
我努力在腦海裡想象她說的這個字,但未能想出來。她見我在低頭沉思,手指還在空中劃來劃去,便說:“別想了,這個不重要。”
“當然重要,”我說,“你送我一匹馬,我怎麼能連你名字都不知道。”
“好吧。”她笑著挑了挑眉毛,然後把披肩斗篷掀到肩膀上,露出上衣來。她從衣兜裡摸出一個格子紋的錢夾,從裡邊取出一張卡片給我。
我接過卡片,原來是身份證。她說:“看吧,上邊有名字。”
我翻過身份證帶資料的那一面,果然看到了她說的那個“彧”字。但更多的注意力,還是放到了右側的登記相片上。相片上的她,留著一頭中分發,還帶著幾分微笑,不知道是什麼時候的她。
如果說和現在的她有什麼不一樣的話,除了面相稚嫩一點外,那就是眼神了。登記相片裡她的眼神,不如現在的那樣冰冷。整體感覺,沒有我印象裡的那樣高冷,而是有幾分平易近人,就像是對面女生寢室熱心的學姐一樣。
看來長時間的獨處,改變了她很多啊。
但身份證上的住址告訴我,她不是本地人。我便遞還回身份證,問她道:“你以前不住這裡啊,幹嘛來到馬場了?”
她放回身份證說:“以前有個人,剛好住這附近,剛好我們又認識,剛好他又帶我來過這裡幾次。”
“噢,這裡挺好的。”我道。我猜想的話,他說的那個人,應該對她很重要。
“嗯,愛上過一匹野馬,剛好這裡又有一塊草原。”她看著在馬背上笑容滿面的周志宏,苦笑著說。
“不錯,至少你得到了夢想中的東西。”我把手踹進衣兜裡說。
她扭頭看了看我,轉回頭後沒再說話。
“如果讓你選,你會要現在的草場,還是回到過去?”我繼續問道。這個問題李工頭好像問過我,但我沒能回答。我覺得把這個問題拋給這個新面孔,也挺有趣的。
她想了想,隱喻道:“剛好帶我來的那個人,他不在了。”
第一百零六章 傷愈
沉默半晌,等我消化完她這句話後,我低頭說:“那你真是一個有故事的,女學姐。”
她年紀比我大一些,叫女同學不合適,還是叫學姐吧。
聽完話,她嘴角一翹,道:“誰都一樣。”
“是吧。”我說。
“剛才那女孩兒是你物件?”
“嗯。”我點頭道,她說的一定是段可了。
“之前認識還是後來認識的?”
“之後。”
“那可要好好珍惜了呀。”她放下披肩斗篷說,雙手也藏進了斗篷裡。
“那當然了。”我看到段可和陳莉姍騎著馬往回走來。
“對了,”我又問她,“這馬平時都吃什麼?”
“什麼都吃,”她道,“不過你們住在城裡邊不方便,裝幾袋飼料回去吧,還有不少。”
“有飼料?”
“嗯,等會兒我帶你們去。”她穩了穩頭頂的帽子說。
“說到住的地方,你就準備一直在這荒郊裡住著?”我有些好奇,只擔心這裡的環境會硬生生的把她逼成李清照。
“嗯。”她點頭。
“沒什麼打算?”
“暫時沒有。”
“好吧,要是你有什麼需要,可以到城區來找我們,我們就住在機場附近。”我說,“而且,我們有一個大目標,準備搬走房子裡的死人,把城區換成以前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