魅離說著正想伸手去抱血狐,血狐卻是急急掙脫開夕兒的手,跳了下來,又隨即竄上了樹,似乎很不喜歡魅離。
“醜狐狸,你別落到我手上,上回弄斷了我一條藤鞭,我還沒找你算賬呢!”魅離眯眼警告。
小狐狸去是在樹幹上悠閒著趴了下來,看都懶得看魅離一眼。
夕兒偷偷一笑,拉著魅離走到了樹蔭下來,道:“姐姐尋我有何要事嗎?”
“就是來看看你是不是還在等你主子呢!”魅離說著,輕輕一躍,便在橫臥的樹幹上坐了下來。
夕兒亦是坐了上去,道:“反正也閒著沒事,就來等等,他若來了,也好有個伺候的。”
“所有人都看得出來你這丫頭喜歡他,就他看不出來!娶了你當個妾侍也未曾不可。”魅離嘆息到。
“你別說!”夕兒卻是急了,道:“這些日子都傳說太后想把魔尊尋給主子,你可別胡說,惹尊上不高興那可不得了!”
“你怎麼就這麼笨呢!上回不是同你說了,尊上召右使好幾回了,都是單獨面見的,這上頭沒有說什麼,下面的好些話都傳開了,也都說太后心裡頭也沒有訂呢!”魅離說到。
“那你也不能這麼說,萬一主子知道了也不好,我就是個婢女,伺候主子也是應該的,這同喜歡沒關係,我偷偷說句大逆不道的話,這世上也就尊上配得上主子。”夕兒認真說到,聲音很低。
“你這傻丫頭,婢女怎麼就不能喜歡主子了,我也還喜歡影主子呢,就是他不像對你那樣對我,要是他能像對你那樣對我,我就敢當他的妾侍,再說了,即便是他娶了尊上,當了魔剎大帝,也是要納妾侍的,你就是不二人選了!”魅離說得直接,毫不掩飾。
影主子對夕兒的特殊,亦是一眼就能看得出來的,總覺得這其中必定有些情愫的。否則,在龍脈裡,一個小婢女如何能引起她的注意呢?
夕兒沒有說話,低著頭,怎麼會不喜歡主子呢?
從他第一次靠在她肩上睡過去起,她就知道,他從此便是她永生不悔的海了,永生沉溺在其中,永遠到不了岸。
那一夜,她才到他宮裡伺候不久,她夜裡偷偷溜了出來,卻在這夜光樹下遇到了他,他靜靜地坐在橫臥的樹幹上,手裡把玩著紙魔送的千絲紙鳶。
總是這麼孤單單的一個人,似乎每次看到他的時候,他都是一個人。
她止步,心裡有些畏懼,不知道如何是好。
他緩緩抬起頭來,卻是對她淡淡地笑,示意她過去。
她小心翼翼地站在他身旁,一聲不敢出,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站了多久,那個時候也不敢同他說話。
在她腳都快麻了,他突然開了口,讓她坐上來。
她還推脫著,不敢放肆,他卻說他累了,想借她的肩膀用用。
她依言坐了上去,身子僵了一整夜,他去睡了過去,安安靜靜。
第二日醒來的時候他還在,對她笑了笑,什麼都沒說便徑自回龍脈了,那個時候開始,她才之地,他每次從外頭回來,都會在這夜光樹下睡一宿。
“你說……太后要是把尊上許給了影主子,我們七魔中為有誰被提拔為左使者呢?”魅離突然轉移了話題。
左右二使者向來是不可缺少的,若是一使為登上帝位,不是從六魔中選取一名來為使者,便是從新由下而上選拔上來。
“夕兒怎麼會知道,不過聽說當年影主子是太后欽定的,什麼比試都沒參與。”夕兒笑著說到。
“那是自然,影主子是血族之首,他若動手,那必定是血流成河的。”魅離說到,深居在宮裡,亦是鮮少見過影主子親自動手,而他在外頭的戰績,傳來的皆是結果,鮮有傳說他如何對敵的。
“血流成河?影主子才不會!”夕兒連忙說到。
“你這傻丫頭,影主子雖好,畢竟是血族之首!”魅離笑著說到,這丫頭同她當年真像,等她見過影主子真正的殘酷,或許她會下意識裡離得遠一點了吧。
兩人就這麼聊著,夕兒在魅離面前才放地開吧。
高出樹幹上,嘯風鷹不知何時已經站在血狐身旁了,兩個小傢伙捱得甚近,不知道在交流些什麼。
突然,兩道身影從樹下一掠而過,相識嬉戲追逐,卻又像是大打出手,追殺著。
“那不是玉邪嗎?哈哈,怎麼又來招惹我們那雪丫頭了!”魅離笑著說到,從樹幹上跳了下來。
七煞同七魔之間,平日平坐,關係卻不怎麼好,七魔仗著血魔的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