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經行動了。
當初羲風都可以將血氣打入魔塔,輕易躲過漣俏下的雙重結界。
突然想起了這件事情來,太虛驟然大驚,連連退了幾步,終於是明白了烏有想做什麼了,她即使出不來,勢力卻仍舊可以波及外界,這不是逼著大家知道她的存在嗎?
逼著大家入墮魔之地尋她!
靜靜在一旁坐著,不知道思索著什麼,一臉糾結,似乎很難下決定,徹底封住這魔塔已經無濟於事了,只有另想辦法了,而唯一的辦法只有從龍脈那小主子下手。
真不知道他來得是時候,還是不是時候!
正糾結著,卻突然感覺到一道濃厚而熾熱的血腥氣息撲面而來,連忙站了起來,往魔塔後門走去。
緊緊貼著門,幾次試圖進去,都進不去,那結界,困住了烏有,也困住了他。
他同烏有一樣,怕是永遠都破不了那麼結界了!
而墮魔之地裡,整個血池都沸騰了,滾燙的血早已溢位了池子,往四周緩緩蔓延。
烏有那一抹孤魂就高高凌空在血池之上,冷冷看著這一切,那精緻的面容時而絕美,時而扭曲,而她那笑聲,時而張揚肆虐,時而低沉,陰陽古怪。
“聚!”一聲尖銳的命令,透出裡藏不住欣喜。
驟然,往四周蔓延的血流齊齊朝同一個方向緩緩匯聚而去,就如同這主人的性子一樣的張牙舞爪。
比她預計的還要快,再過不久,一定會有人主動來找她的,入了墮魔之地,便是她的天下了,此時的她也不願意出去了!
太虛就這麼靜靜地坐在魔塔之外,手翻來覆去,一會兒又緊緊相握住。
他若想進魔塔,唯有借小主子一用了,這亦是留個後路,萬不得已也不會用,只是,現在真的沒有其他辦法了。
而這時候,寧洛和漣俏遲遲沒有入睡,正議論著這個師父。
寧洛府上,隨處可見書架,滿滿的都是書卷。
漣俏始終不明白為何寧洛身上就怎麼都尋不出書生氣來。
兩人皆是睡不著,往煉丹房而去,此時正坐在丹爐子旁閒聊呢。
“你師父應該睡沉了,你教教我怎麼煉製這丹藥。”寧洛說道。
“最需要的時間,若是來不及,便要用內力淬鍊這火,你還是別學了,學會了這丹藥也就白吃了。”漣俏笑著說道。
寧洛心下一怔,正要開口,漣俏卻有急急道:“不礙事的,師父的功力深不可測,用不完的,他不過是懶而已!還有就是捨不得那麼貴重的藥材!”
寧洛無奈,又問道:“那替身之術能教教我吧?”
漣俏輕咳了幾聲,道:“想學藝,先拜師吧!我勉強能教教你的!”
寧洛敲了敲她的腦袋道:“跟你交換,教不?”
“我想學馭紙術!”漣俏脫口而出,欣喜不已。
寧洛寵溺著看著漣俏這一臉激動,手中憑空出現了一隻紙鳶來,普通的白紙而已,不再是千絲紙鳶了。
“送你。”淡淡說道。
“好啊!”她笑著,感慨道:“我還沒學到替身之術的精髓,師父的才厲害,小時候我偷偷見過的,他有時候能把自己附在那些紙人上面,正就分辨不出來。”
寧洛蹙著眉頭,道:“拿不出還能靈魂出竅,舍了他的真身?”
“有可能有,師父有時候真的很厲害,他深藏不露罷了,之前白素和凌司夜在議事大殿那麼逼他,還不是逼著他出手。”漣俏說道。
“從未聽說過可以達到這境界,怕是即便到魔塔頂端,修為都不能突破身子和靈魂的脫離。”寧洛認識說道。
“那就是我看走眼,當時就覺得師父跟鬼一樣,身子可輕可輕了!”漣俏說道。
“那應該是障眼法吧。”寧洛猜測道。
“那就不知道了,他可神秘了,好些法術都不教我。”漣俏抱怨道。
“不是教你了很多了嗎?我可沒有那麼多僅能同能你交換。”寧洛說著,卻突然發現漣俏一直隨身攜帶的那把青銅匕首不見了。
“你那匕首呢?”急急問道。
“別急,沒丟,師父拿去了,好像封住魔塔必須這匕首,他這幾日忙著採藥煉丹,還得忙活魔塔那裡的事情,這會兒定睡死了。”漣俏說道。
“你也不忙著,還有什麼要準備的,同我說說。”寧洛說道,心下有歉疚,總那老人家做什麼多。
“我幫他尋了好多東西了,單單符就幫他畫了不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