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才真真正正明白當年,血影的猩紅的眼眸裡藏著怎樣的一種悲哀。
凌司夜追了過來,緊緊握住了白素那冰涼涼的手,不知道說什麼是好,就只知道必須握緊她的手。
一進柴房裡便見地上躺著兩具惡臭的屍骸,而一枚閃著冷光的玄鐵真就在這屍骸裡。
“還真的有。”白素淡淡說道,一道紫黑之光割過凌司夜的手,凌司夜疼著放開,而她,轉身便走。
凌司夜收起那第一玄鐵便急急追了出來,卻見白素早已對屋外正要逃走的兩人動手了。
手段極其殘忍,是他從來沒有見過的。
這二人被懸空吊著,四腳朝天。
看不到他們手腳上的光繩,但凌司夜卻是猜得到這是五馬分屍!
“我夫妻二人不是你們幾句話可以挑撥了。”白素淡淡說道,語罷,抬起的手狠狠一揮,驟然,那懸空著的兩個人就這麼瞬間被肢解了,掉落而下的是七零八落的殘骸,這個時候,魔光之繩才出現。
這一次,白素肚子裡那小傢伙沒鬧騰了,似乎也被嚇著了。
凌司夜從身後輕輕擁住了她,只是白素卻是不著痕跡地推開,淡淡道:“十二玄鐵都到手了,回競技場吧,耽擱太久了該上幻界了。”
“真的生氣了?”凌司夜問道。
“是。”白素淡淡回答,向來都是這麼直接的。
“氣什麼?結果還不是尋到這第一玄鐵了。”凌司夜淡淡問道。
“累了。”白素避而不答,出了客來居便徑自上了自己的馬車,根本不等凌司夜,疾馳而走。
凌司夜去是翻身上馬,追了上去,也不多同她辯解理論,就在馬車後跟著。
一路沒有任何交流,凌司夜亦是不再主動開口,到了競技場的時候,天已經黑了。
白素下了馬車,也不多休息,便往第一競技臺而去,十二枚玄鐵都在她手上,她似乎打算現在就開啟幻界之門。
凌司夜仍舊一句話不坑,默默跟著。
這兩個傢伙,之前對別都就是這樣子,總是不先開腔,而現在,倒好了,對彼此亦是這樣,總等著對方先開口,尋話裡破綻。
小打小鬧還行,只是,真這麼較真下去,是不是會太累了呢?
“把伶幽叫來吧。”白素終於先開了口。
“不早了,先休息吧,有什麼事,明日再說再辦不遲。”凌司夜淡淡說道。
“哦。”白素應了一身,轉身便朝地宮入口而去。
凌司夜的手不由得握緊,似乎想說什麼,卻終究是忍下了,跟著入了地宮……
同一張塌,沒有輾轉反側,兩人背對背,皆睜大著雙眸,難以入睡。
凌司夜不知道白素究竟在生什麼氣,第一玄鐵確實是在那柴房裡,而那柴房不過是血影困死了兩個人的地方,有什麼事是她同他解釋不了的嗎?
別人的挑撥沒起任何作用,卻是這兩個有了矛盾,歸根到底似乎還是離不開那男子,血影!
吵架,再平常不過的事情了,只是每每都是吵著吵著便合好了。
這是第二回她一句話不同他吵了,又一次的冷暴力。
著實堵得心裡難受,本就一身疲倦,奈何怎麼都睡不著,下意識想翻身,卻又怕她知道。
只是,這一回他似乎也不想妥協了。
到底,到底,有什麼事情是她不可以同他解釋清楚的呢?!
心下徑自猜忌著,想著想著便越發的煩悶,索性翻身而去,隨便披著件衣裳就出門了。
白素這才翻過身來,看著早已關上的門,懶懶坐了起來。
沒有多少表情,眉頭緊鎖著,低著頭,也不知道想著什麼。
凌司夜並沒有多遠,就做在門口,靠著門,長長嘆息一聲,而伶幽就站在一旁伺候著,雙眸空洞不已。
“喂,過來。”凌司夜開了口。
伶幽恭恭敬敬在一旁跪著了下來。
“女人怎麼就這麼複雜呢?她有什麼事是不能同我說的嗎?”凌司夜低聲問道。
伶幽沒有回答,只是看著他,這並不是命令,她聽不懂。
“就只要她開個口,解釋一下,我也不會放在心上。”凌司夜又說道。
伶幽仍舊聽著,安安靜靜地聽著。
“或許也不用解釋,我知道她不想看到血影血腥的一面,可是那第一玄鐵就在裡頭,一定是要找出來的,我到底哪裡做錯了?”凌司夜又問到,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