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影!”唐夢大聲喚到,只是唐影就真像沉睡了過去一樣,毫無動靜。
夕兒卻緩緩抬起了手來,手利甲突現,雙眸裡是血色。
“你對他下藥!”唐夢驟然厲聲,根本毫無畏懼這個小娃娃,一臉的憤怒,於此同時,身影一閃,便躲過了夕兒毫無防備便抓過來的利爪!
夕兒不語,再次追了過來,唐夢不想多於糾纏,沉眸想著如何帶走唐影,她打不過這孩子的,夜光樹下她就吃過虧的!
不動,就這麼隔著沉睡的唐影,同林夕對峙。
夕兒亦是不動,卻是一身的戒備,看了看唐影,又看了看唐夢。
師父是自己服藥了,她也不知道是從何時開始的,夜裡他需要服用大量的藥物才能入睡,而有時候就白日裡,他亦會莫名就服用一大把安睡藥物,然後就屋頂上沉睡了一整日。
她就這麼守著他,不許任何人靠近,即便是一隻飛鳥都不行。
“夕兒,你不記得夢姐姐了嗎?”唐夢開了口,硬的不行只得來軟的。
夕兒看向了唐夢,卻依舊沒有多少情緒反應,冷冷道:“你走,否則我殺了你!”
“你師父同你說過,不許你隨便殺人的。”唐夢問到。
夕兒顯然一愣,不知道如何回答唐夢的問題,只是再次重複,“你走!”
“你師父怎麼就睡著了呢?”唐夢說著,正小心翼翼要蹲下來,見夕兒利爪又起,連忙退了幾步後再蹲下身子。
見唐夢離師父甚遠,夕兒這才稍稍放鬆了,就唐影身旁坐下,看著唐夢,不回答。
“他用藥了?”唐夢再次試探,只有這個可能,這麼短的時間,所用的藥物定是藥性極強的!
夕兒眸光一亮,盯著唐夢卻是驟然站了起來,厲聲,“你走不走?!”
“被我說了?”唐夢亦是站了起來,心下有了定論,唯一的疑惑便是這孩子究竟是怎麼了,上一次見她的時候,她魔性大起就為同唐影爭血狐,而現,又是怎麼回事,好像失了神一樣,竟是像個傀儡娃娃!
“唐夢,你找死!”夕兒厲聲,驟然四周一股血腥味開始慢慢彌散開來。
唐夢一驚,這一次徹底看得清楚這孩子口那兩個白森森的獠牙了!
方要退,夕兒卻早亦落她身後,冷不防躍到她肩上,就如同上一次一樣,雙臂緊緊揉著她的脖頸,只是,這一回並不是咬,就只是這麼揉著她,越來越緊。
唐夢如何甩都甩不開她,只覺得一身血氣都往脖頸上翻湧上來,彷彿要衝破血脈一樣。
想開口,卻是如何都喚不出聲音來,呼吸都越來越困難。
“林夕!”
這是一個突然而然的異口同之聲。
兩個男子就這麼瞬間落了唐夢身後,如此不約而同將夕兒狠狠拽了下來。
夕兒一放手,唐夢只覺得眼前一黑,隨即直直傾倒而下,她只知道自己落入了一個熟悉的懷抱,帶著一股久違的乾淨氣息,然後便失去了所用的知覺。
寧洛拽著依舊掙扎不已的夕兒,眉頭緊緊鎖著,而唐影卻是小心翼翼地抱著唐夢,注意力全她身上,溫潤修長的手輕輕撫著她脖頸上的勒痕,看都不看夕兒一眼。
“這麼躲她,何苦呢?”寧洛開了口。
“把夕兒帶回奴宮去。”唐影這才抬起了頭來。
“不要!”夕兒脫口而出,倔強不已。
“好!”寧洛卻是一口答應,林夕是直系的血奴,趁如今還困得住自是要力困的!
“師父不要夕兒了!”夕兒卻是突然冷靜了下來,任由寧洛拽著,淡淡問到。
“嗯。”唐影應了一聲,看都沒多看她一眼,抱著唐夢轉身就縱身而下,速極快,不過須臾便看不清楚他往哪裡去了。
“一會太子殿下尋不到人可不好交待。”寧親王終於走了過來。
“淑太后相信唐影,我相信唐夢。”寧洛淡淡說到,將夕兒抱了起來。
皆是因一個“情”字,或許,他該對唐影寬容一點。
“若是說了還不知道會鬧成什麼樣子呢!可惡的顧朝雲,這易容禁術有必要用得這麼絕嗎!?”寧親王狠狠地說到。
“放心,既然唐夢決意如此,她自然有應付之道。”寧洛安慰地說到,卻不知道唐夢打算所的真相不單單是易容一事!
夕兒變得異常的安靜,就這麼任由寧洛抱著,小臉他那厚實的胸膛上,閉著雙眸,只是,淚卻緩緩淌下。
疼,非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