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太虛呢?這幾日龍脈來的訊息怎麼都沒提到他?”玉邪問道。
“不是說也離開了嗎?就在漣俏他們走後的一日,就不見人影了,連句話都沒留下,沒訊息怕是真沒回去了吧。”林若雪抱怨道。
“也不知道寧洛現在怎樣了,魔者若未壽終而亡大多有幾世輪迴,記憶尚且在,人族就忘情了。”玉邪淡淡說道。
“這一世最後的幾年能遇上,他們都各自有勇氣在一起,這就夠了。”林若雪說道。
“也不知道這輩子還能不能再見一次了。”玉邪說道。
“要是有緣,一定能遇上,漣俏當時還說了,想像我一樣走遍天下,浪跡天涯呢!我看他們此時定在旅途中了。”林若雪又感慨了起來。
“想走就直接說嘛。”玉邪樂了。
“就是想走啊,到處逛逛去,就但但這狄胡大陸,就好多地方我沒走過的呢。”林若雪也不再繞彎子了,狄胡朝內的事宜已經基本處理妥當了,其實已經可以交給淑太后和寧親王了。
“北方,雪山腳下,還有山的背面,東方,草原邊緣,臨海的地方,很多小部落,離這裡太遠太遠了,雖是歸屬狄胡,卻並不是完全處在狄胡統治下的,那些地方我也沒去過。”玉邪說道,
“就是嘛,走吧,反正夢生也滿月很久了,可以帶出去了。”林若雪早已心動了。
“你確定你能蠻得了淑太后?”玉邪打趣地問道,這太后娘娘可是把夢生當成是親孫女一樣疼愛,日夜不離。
“只要你答應,咱尋個機會,讓鳳舞幫忙支開她。”林若雪低聲說道。
而就在這個時候,淑太后的聲音從樓道口傳來了。
林若雪一驚,連忙裝束,賴著玉邪懷裡了,玉邪心下無奈,他又得捱罵了。
“不是說了嗎?她現在的身子還不能太操勞,帶孩子多累呀,你別老是纏著她,夫妻倆日後的日子還長著呢!現在顧好她的身子骨要緊!”淑太后低聲,一上來就抱怨玉邪,不問是非。
玉邪也不怪他,在他的世界裡,林若雪總是沒錯的,錯的只會是他。
“是是是,下回不敢了。”連忙答道,心下感激著老太太,如果她在,那些個老媽子和婢女怎麼可能那麼盡心盡力。
“還不走,小心點,別吵醒她了,夢生都已經睡著了,一會兒進屋也小心點!”淑太后又交待道。
玉邪點了點頭,這才抱著林若雪起身來,往樓下去。
而淑太后卻沒有走,站在高高的屋頂,望著龍脈的方向,龍脈頂的燈火不知道何時才會又亮起,她同七魔七煞說好的了,只要司夜和白素回來,就點燃龍脈燈。
白素那肚子都七個多月了,也不知道身子骨怎麼樣了,司夜這孩子自小養尊處優,怎麼懂得照顧呢?
不知道他們什麼時候才會回來,更不是他們此時在修魔塔的第幾層了。
然而,有一個人,他也想知道。
是太虛。
他並沒有離開,而是混入侍衛裡到了奴宮魔塔了。
知曉墮魔之地後,寧洛就佈下了重兵把守奴宮,更是同漣俏一起佈下了多重結界,就等著白素和凌司夜出來後,徹底封死魔塔了。
以他的估計,凌司夜和白素如果順利的話,應該到了幻界了,活地圖已經幫不到他們了。
若要出幻界,只能靠他們的悟性了,只盼他們兩人心所念之處是個好地方了。
夜正深,寒星稀疏,太虛道長獨自一人,小心翼翼地在魔塔後面坐著,感受著。
沒有任何墮魔之地的氣息,或許他是多想了吧。
羲風的墮魔之印都沒有完全形成,裡頭關著的人怕是有心無力了,那麼多年過去了,他這個守護者著實不想再回去了。
待龍脈頂的燈亮了,寧洛和漣俏一定還會回來吧,同白素和凌司夜一起封了這塔樓。
而只有到那個時候,他也才能真正放心離去,去過他逍遙的日子,或者就回那深峽谷裡,或者就偷偷跟著他的徒兒去。
太虛就這麼坐著,坐著,總是一坐就是一整夜,一整日。
而漣俏和寧洛,其實也沒有走多遠,一路從龍脈往狄胡向東走,此時正在一個村莊裡。
寧洛一路懸壺行醫,漣俏則是幫著尋藥草,兩人配合即為默契。
都不知道日行善,恕孽罪,息天怒這方法有沒有效果,只是,兩人做得開心,過得坦然。
或許,這樣的意義更大,這輩子都還未過完呢,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