儀宮而來。
那日,在陵外見了她一眼後,便經常這樣子,在這深宮的諸多地方都會不自主地止步,回憶,無法自拔。
如何沒有愛,哪裡來恨呢?
愛的反面不是恨,而是不愛。
恨的反面也不是愛,而是不恨,
愛和恨其實是一個意思的!
緩過神來,冷眸一沉,腳步終於踩重了。
儀皇后頓時大驚,連忙起身跪了下來,什麼話都沒有說,就是恭恭敬敬地跪著。
“下去吧。”天幀帝冷冷說到。
“是。”儀皇后頭都沒抬,連忙起身退了出去,自覺地合上了大門。
門一合上,一道黑影便落了下來,是個影衛死士,單膝跪地,恭敬稟告:“主人,徐公公剛才奉命來接無情,沒有主人令牌,屬下不敢放行。”
“徐公公?”天幀帝看了下來。
“正是,他說皇上口諭讓他把無情帶到御書房去。”那影衛如實回答。
天幀帝這才想起了這事來,自己竟然把無情給忘記了,方才不過是想下棋罷了,自然而然就召見了。
“人呢?”淡淡問到,唇畔浮起一絲無奈的笑,果真是年紀大了記性也差了!
“還留在黑牢中,待皇上發落。”侍衛答到。
天幀帝揮了揮手,便是轉身朝內屋走了去。
內屋,他獨自留戀了二十多年的小屋子,一屋子的溫馨,擺設很平民化,簡潔不失雅緻,沒有深宮裡金碧輝煌的冷漠。
高架上一個碎花花瓶被緩緩地轉動,一堵牆就這麼慢慢移動了,裡頭是一道黑不見盡頭的階梯,蔓延而下。
影衛掌了燈,先前面帶路,天幀帝一步一步走了下去。
這是一個地宮,底下燈火通明,很是寬敞,只是囚著的囚犯卻不多。
徐公公就站在出口處,一見來者是天幀帝連忙就跪了下來,大喊冤枉。
“皇上,奴才奉命行事,奴才不是錯在哪裡啊!”
“呵呵,你還真敢尋到這裡來!”天幀帝高高在上地睥睨他,這李公公是真傻還是裝傻呢?
“皇上,奴才見您這幾日愁眉不展的,好不容易想下棋了,就急匆匆想替你尋無情去,不曾想那麼多啊!”徐公公解釋到,不得不承認,他是不有那麼一點點私心,那麼一點點大膽,那麼一點點碰運氣,到這黑牢來看看。
“這麼說你明知道朕忘了這事,故意不提醒朕了的?”天幀帝可沒有那麼好忽悠。
徐公公這才發現自己狡辯地太過明顯,連連磕頭,道:“皇上,奴才衷心天地可表啊,奴才是私心,心疼無情這孩子,也心疼皇上啊,太子爺大了,宮裡就無情能讓皇上開懷大笑的了。”
“呵呵,司夜是大了,越來越不會討朕歡心了,可是,那小畜生如何同司夜能比的?”天幀帝冷笑了起來!
“皇上……”徐公公還想求饒。
天幀帝卻是緩緩拔起了一旁影衛的長劍來了。
徐公公嚇得渾身都顫了,連忙大聲說到,“皇上,奴才招了,奴才全招了!”
天幀帝手中的長劍就抵著徐公公的眉心處,冷冷道:“說錯一句,休怪朕不念你這些年的辛勤伺候!”
憑徐公公同雲容的關係如何會不攙和東宮的事呢?雲容不招供,就這能讓這徐公公來招了!
“皇上,奴才招,太子殿下他騙了您!”徐公公確是打算招供的,只是招供的卻是另一件事。
“說!”天幀帝根本沒有多少耐性。
徐公公又是一顫,脫口而出,道:“皇上,無情是殿下的孩子!”
“什麼!?”天幀帝頓驚,退了一步。
“皇上,當年您可記得當年那個婢女晴兒,是您親自挑選送到太子身邊的。”徐公公試探地問到。
“是她?”天幀帝顯然記起來了,當年的晴兒可會特訓過的。
“正是,當年她便貶浣衣宮的時候就有喜了,那丫頭私下瞞了下了,收買了好些人,最後把孩子送出宮去了。”徐公公如實說到,那年的晴兒若不是對殿下動了真情,如何敢如此冒險?比起雲容,還放肆。
天幀帝一臉狐疑,看著徐公公沒有說話。
徐公公原本提著的心這時終於放了下來,他知道他這條命是保住了,又道:“皇上,太子殿下本也不知曉此事,當年收養了無情的這正是凌妃娘娘,殿下留無情在宮裡似乎沒有認他的打算,就取了無情這名字,情同晴同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