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影仍舊昏迷不醒著,心口上的血已經止不住了。
雲容心細,留下了照顧了。
眾人都在船板上,沒人敢多去煩玉邪,此時,所有人都圍著漣俏質問呢!
問的,正是她那把匕首的來頭。
“抗拒從嚴,坦白從寬!”楚隱一臉壞笑地逼近,只是,隨即便被寧洛不著痕跡地推開了。
“離這麼近作甚?”寧洛冷冷問道。
“嘿嘿,寧洛你這媳婦可不簡單,若不是他替血影擋那麼一會兒,怕是現在我們所有人都得便那血浪吞了。”楚隱笑著說道。
原本緊繃的神經突然就這麼鬆懈了下來,誰都想尋點玩笑,緩解緩解。
“俏俏,你定還有事瞞著大夥吧?”魅離也開了口,小心翼翼地摸著漣俏插在腰上的青銅匕首,冰涼涼的,觸感不錯。
“我真的不知道,你們累不累啊,我想睡覺了!”漣俏打著呵欠,反正寧洛在,她才不怕這群人。
“散了散了,有什麼事明日再說吧,到了龍脈可沒那麼順利,也不知道陸長老會怎麼做。”寧洛淡淡說道,手已經搭上漣俏的肩了。
“那啥,寧洛,你同漣俏……”蝶依說著,賊兮兮看著寧洛那搭在漣俏肩膀上的手,故意拉長了尾音,意味深遠。
“你們還有心情開玩笑,羲風那傢伙到底怎麼回事,這件事好歹也得查個清楚!等奪回了龍脈,我還得回這魔塔來!”烈焰說道,至今已經神經緊繃著。
這話音一落,原本好不容易才不那麼沉悶的氣氛頓時又悶了起來。
“也不知道血影的傷怎麼樣了,反正我是不走的。”楚隱淡淡說道。
“我想跟玉邪去找若雪。”魅離表態了。
“我也想去找若雪!”漣俏急急說道。
“俏俏,你師父會現在吧,怎麼說我們也把你安全給帶出來了。”蝶依認真問道。
“應該會,指不定他還在那峽谷裡。”漣俏淡淡說道。
“他和林若雪在一起。”玉邪的聲音傳了過來,眾人急急回頭,玉邪不知道何時早已站在後面了。
“是你夢裡的?”漣俏問道。
“嗯,就在那峽谷中。”玉邪說著看向了寧洛。
“之前他救了我,也是帶我去哪裡的,十分隱蔽,是個隱居的地方。”寧洛說道。
“我自己去尋她便可,你們把血影照顧好了。”玉邪說罷轉身便要走,船行得很快,從這裡到龍脈已經可以一鼓作氣,不需要再借助外力了。
“玉邪!”漣俏連忙叫住了她。
“放心,我對你師父都放心了,怎麼,你對他不放心?”玉邪笑了起來。
“我同寧洛跟你同去,其他人留下來,寧洛的傷,我也想問個清楚。”漣俏淡淡說道。
驟然,一片沉默,寧洛的傷,寧洛的命,早在忘憂城的時候,不知道從何時開始已經不知不覺成了禁忌的話題了。
“這樣也好這樣也好,那我就不去了,你倆在也幫不上什麼忙,俏俏可別忘了套套你師父的話。”魅離連忙開口,打破了沉默。
“成,寧洛,你們放心走,有我和司徒忍在,區區一個陸長老守不了多久的。”楚隱滿滿地開了口。
“你這是什麼話,說得好似我們其他人都成了累贅。”蝶依沒好氣說道。
“嘿嘿,我這不一時心急嘛!寧洛走了,咱也個當老大的機會嘛!”楚隱賠笑地解釋道。
“那還差不多!”蝶依睨了他一眼。
眾人皆是笑著,玉邪看了漣俏一眼,終於是點了頭。
船越行越快,三人的身影不一會兒便消失在漆黑的海面上了。
而船艙內,血影仍舊暈迷不醒著。
眾人送走了寧洛他們便都紛紛進船艙去了,楚隱去換了司徒忍的班,掌起舵。
艙內,暖塌上,血影靜靜地躺著,暖暖的被褥抱著嚴嚴實實的,只是這手卻依舊那麼冰涼。
雲容小心翼翼地守著,生怕出了什麼大事。
七魔七煞躡手躡腳地接連走了進來,在一旁盤腿而坐,說話聲壓得很低很低。
無情爬了過去,看了血影一樣,低聲問道:“雲姨,怎麼不把這面具拿掉?”
“拿不掉,我試過了。”雲容低聲說道。
“為什麼,能戴上就能拿掉,這玄鐵再重,也不過一頂面具而已。”蝶依低聲問道。
“我試過了,根本就動不了,我也不敢太用力怕擾了他。”雲容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