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殷娘蹙眉,易容術她學得不深,根本不知道還有這般區別。
“太子殿下竟也能躲過你的銀針,看樣子先前是小看他了。”唐夫人卻是轉移了話題,顯然不願意多談禁術之事。
“師妹倒是同我講講這易容術有何等級之分。”殷娘卻仍舊追問下去。
“只有可解和不可解之分,可解的便為普通易容術,不可解的便是禁術。”唐夫人冷笑著說到,並不打算隱瞞。
“不可解?”殷娘蹙眉。
“正是!”唐夫人眸中掠過了一絲陰鷙。
“倒是稀奇了,同你那忘情之毒倒是有相通之禮。”殷娘嘲諷地說到。
“夢兒也見過了,你是不是該回空山去了?”唐夫人不忘下逐客令。
“太子殿下可是軟禁了整個唐府,師妹認為我現在離開適合嗎?”殷娘反問到,還並不打算離開。
“昨日弓箭手重重,師姐都能安然無恙,區區一千禁軍,師姐也會放在心上?”唐夫人冷笑。
“那太子殿下還真是塊好料子,可惜了可惜。”殷娘避而不言它,說著便朝相反方向而去,帝都裡她還有其他事要辦呢……
華貴的馬車,凌司夜和唐夢兩人離得遠遠地坐著,皆是眯著眼小憩,看似正常,其實,氣氛,很是詭異。
沒走多久,馬車緩緩地聽停了下來,唐夢這才發覺不對勁,伸手掀起窗簾子來便看見了綠坊就在眼前。
只見一小廝快步而來,是個生面孔,唐夢記憶裡先前並沒有綠坊見過這人。
“殿下。”就侯在車外,低聲喚到。
凌司夜這才緩緩睜開小眯著的雙眸,冷冷道:“遞上來。”
“是。”小廝應聲取出一方綢緞,遞給了唐夢。
唐夢條件反射一般伸手接過,窗簾一落,馬車便又朝前而去了。
唐夢蹙眉,只覺得這方綢緞很是眼熟,不知為何,也不像以前一樣隨意地開啟來先看,而是直接遞給了凌司夜。
凌司夜只是大致瀏覽了一眼,卻是冷笑了起來,“這歐陽晴明是你的人,還是唐影的人呢?”
聽了這話,唐夢驟然大驚,終於想起來了,這方綢緞是歐陽晴明衣袍上的,難怪如此眼熟了!
他這話,是何意思?!
“我和百里醉往白狄去,玉邪和林若雪都在。”凌司夜極有耐性地將那綢緞上的資訊一字一句唸了出來。
唐夢瞬間愣住!
這是何意!
百里醉和歐陽晴明往白狄去,玉邪和林若雪也在!
那夜救走玉邪和林若雪的竟是他們!
這兩個得力助手是唐影替她尋來的,當晚白宮和綠坊出事手,二人便不知所蹤了。
“他也是白狄的人吧?你唐府同白狄究竟是何關係?”凌司夜驟然厲聲。
“他騙我。”唐夢愣愣地說到,根本沒心思去估計凌司夜對唐府的懷疑,心中頓時莫名的很難受很難受,那個她一直無條件地信任著的大哥哥,那個她一直不顧一切都護他自由助逃離這一切的男子,原來也是算計著這一切的主宰之一。
“怎麼,不是說他只是個侍衛嗎?那夜須臾之間血染山谷,如此高深的武功,加之白狄王族之物千絲紙鳶,你唐府這侍衛真真不簡單。”凌司夜話語中盡是嘲諷。
唐夢沒有回答,亦不知如何回答,如果是唐影,那麼唐府便不僅牽扯上空山了,而且牽扯上白狄,究竟真相是什麼,她真的完全不知道!
“回答我的問題。”凌司夜逼近了,大聲說到。
“我不知道,我早說過了,我並不是真正的唐夢,唐府的很多事情,包括唐夢的過去,我都不知道!”唐夢重重靠了下來,亦是大聲。
“唐影呢?你知道多少?”這才是凌司夜真正想問的,對他如此的狠地下心,下得了手,這個沒心的女人到底是本就沒心,還是心早託付而出了?
“我也不知道,尤其是他,我真的什麼都記不起來!”唐夢心中煩亂,大聲吼了回去。
“想不起來你還如此護著他?”凌司夜隱藏在眸中的不悅盡數爆發了出來,方才那她一聲喃喃的“他騙我”早就讓他忍無可忍了!
“我就是把他當作大哥哥一樣,他待我真待我好,我自是如此待他!”唐夢怒聲解釋,這五年來,在這個陌生的朝代裡,若說誰在她心裡最重,第一個想到的定是唐影,就是那種莫名的親切和安全,就像親人一樣,即便在他懷裡睡過去了,也不會去考慮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