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魅卻是沒了多少的戒備,看著唐夢手中的小金刀越發的納悶了,她怎麼會有這東西,這可是它很喜歡的暗器呀!從龍脈的一個洞窟裡尋來的,魔煞留下的東西。
突然,猛地一下子直起了身子來,唐夢心頭一顫,驟然大驚,認真疼痛一下子便站了起來。
然而,山魅依舊是沒有敵意,緩緩伸出了一手來,掌控五指,竟是有三枚金色小飛刀。
似乎是特意給唐夢看,以示友好的,它要把她帶到龍脈頂去,或許,她能找出什麼蛛絲馬跡來,告訴它,它是誰,怎麼來的。
唐夢卻是愣了,整個人猶如被當頭一棒一樣,看著山魅那醜陋的大手裡漂亮精緻的小金刀,一動不動,完全緩不過神來。
山魅見唐夢這模樣,只以為她沒敵意了,然而它並不知道自己這般示好卻是徹底激怒了這個女人。
就這麼冷不防地,這麼觸不及防,唐夢身影一幻,早已躍起,手中小金刀狠狠地刺入山魅的心口。
刺進去了,她依舊沒有放手,亦不顧自己死活一般,仍舊狠狠地握住那小金刀,狠狠地用勁往深處刺。
山魅一動不動,任由唐夢一寸一寸使狠勁,腦海裡某些畫面突然控制不到浮現了出來。
這本該是屬於魔煞的記憶,這畫面裡明明就是魔煞和魔尊恩愛的場景,為何會出現在它的腦海裡呢?
那一個個畫面是那麼鮮活,就在龍脈頂,魔尊寢宮裡,彷彿就發生在昨日。
富麗堂皇的寢宮,輕紗幔帳,女子赤裸著雙肩,鎖骨清晰,就欺在男子身上,埋頭在他心口處,男子那俊朗的眉宇間滲出了薄汗,唇畔卻勾起了張揚肆虐的笑。
“司夜,疼嗎?”女子揚起頭來,唇畔噙著血跡,眸中卻沒有一絲波瀾,彷彿這一切再正常不過了,悠然而笑。
男子仍是笑而不語,卻是冷不防一把將女子退下去,隨即起身欺下,大手一揚,輕易便扯下了她單薄的睡袍,邪惑地看了她一眼,便是朝她心口處狠狠地咬了下去。
女子那波瀾不驚的雙眸裡顯然是有了波瀾了,雙手抵著他的胸膛,卻如何都推不開他,緊鎖的秀眉將疼痛流露得一覽無餘。
“疼!放開我!”怒聲,有些氣急敗壞。
男子這才鬆了口,抬起頭來,同她鼻目相對,認真道,“知道疼,便還有心。”
“你呢?”女子撅嘴,一副嬌態不自知。
“秘密!”男子說罷唇便覆下,女子卻是別過頭去,笑道:“你就不怕我母后殺了你?”
“那我就先殺了她!”男子說得很不經意,大手一揮,一室幔帳便盡數落下了……
就是這麼片段,斷斷續續地出現在腦海裡,不該屬於它的記憶,它不過是知道罷了,怎麼會這麼鮮活地出現在他腦海裡?
痛,心口處的痛不斷在蔓延,大手終於是緩緩地朝唐夢伸了過來,輕易就將她甩下,只是那刀還死死插在心口上,血早已流了一地。
唐夢重重地撞到石壁上,沿著石壁直直滑落而下,鮮血驟然噴口而出,卻是衝著山魅大喊,撕心裂肺地大喊,“凌司夜呢?!……凌司夜呢?!”
它怎麼會有那些小金刀的,同凌司夜的一模一樣,他的東西,他說過,這小金刀只有她才能有的!
在紅樓頂的那一夜,他眸中第一回有歉意,我小金刀丟給她,說,“這個以後也是你的了。”
“你這東西哪裡來的?凌司夜呢?!”這似乎是唐夢第一回如此失控,如此失去理智,捂著心口,衝山魅怒吼。
山魅就這麼高高地俯視她,它聽不懂她在說什麼,妖紅的雙眸裡卻盡是悲傷,它突然很難過很難過,莫名的難受,也不知道為什麼,是不是因為心受了傷呢?
心口處,血仍舊不斷冒出,終於是有些站不穩腳了,伸手想帶唐夢走,只是唐夢卻是狠狠一掌掃來,它依舊沒有反擊,只是閃過,衝著唐夢發出了嗷嗷的低叫。
它的手很大很大,小心翼翼地朝唐夢再次伸來,仍舊是讓她看那小金刀,這是魔煞的東西,所有人都忘記了,她該能想起來的呀!
只想示好,只想帶她到龍脈頂去。
只是唐夢根本就明白它的意思,接連幾掌打來,眸中越發的戒備。
山魅只得退,然而,這麼一退,唐夢卻追上,根本沒有想逃,所有的理智都被這小金刀沖掉了。
凌司夜連這小金刀都丟了,他到底出了什麼事啊!
山魅的腳步越老越不穩,傷口似乎因劇烈的扯動而擴大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