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她不知道的人然後嫁人。。。。。。不,她不可能做到。
陳澈之看著自己大姐的面色,心知她不可能捨得阿暖,這才續道:“大姐,美國那邊雖好,但阿暖從沒離開過你,肯定是不行的,我想,大姐你能否和阿暖同去?”
一步一步,陳澈之在此處用了點小心機,先好像已經肯定了阿暖去美國讀書是最好的,問題只在於阿暖不能和陳氏分開,最後提出請陳氏同去,好像陳氏同去便解決了問題似的。
可惜陳氏卻不會被他套進去。
她向來思維很清晰,吃驚之後,先撇開了阿暖和自己是否要去美國一事,反而問陳澈之道:“阿澈,你有何事定要去美國處理,父親和母親那邊知道嗎?”
陳澈之抿了抿唇,他沉默了好半晌,終於還是從口袋中掏出了一張紙條,默默遞給了陳氏。
陳氏狐疑的接過紙條,開啟,上面只有一行字,道“慶安王病重,請速往”。
陳氏陡然色變,她捏著那張紙條,手都有些顫抖。她抬頭看自己的弟弟,微張了口,似乎想問什麼,卻又怕自己說錯了什麼似的。
這個弟弟,一直性格開朗直率,可是現在她卻覺得可能自己並不瞭解他,和凌家退親,慶安王的事,這麼短時間內發生這麼多事,可是她這些日子在他身上竟是沒看出半點端倪。
陳澈之笑了笑,但那也不過只是肌肉扯了扯,笑意半點不達眼底。
他知道大姐想問什麼,不等她開口,就直接道:“慶安王在檀香山,聽說是支援不了多久了。前不久他們尋到大哥,大哥就將事情告訴了我。”
陳氏看著自己的弟弟,慢慢坐到扶手椅上,良久後才問道:“你什麼時候啟程?”
“那邊當然說是越快越好,不過這邊的事情處理一下,我還想回延城一趟,眼看就是年底,我打算還是開年之後再去,免得引起母親那邊懷疑。”陳澈之道。
其實這些都是託辭,他原本是打算這個月底就出發,但若帶上陳氏和阿暖,她們肯定不能這麼快,所以就特意把時間推遲了。
陳氏搖了搖頭,道:“若是那邊的事情比較緊急,你還是儘快過去吧。我和阿暖,就算要過去也不是一時半會的事情,阿暖畢竟還小,我想再觀望觀望。。。。。。”
說完看到弟弟失望的表情,嘆了口氣,又仔細看了看他,柔聲道:“阿澈,你此次過去時間也不知長短,你過去先看看情況,也幫阿暖看看學校,若是。。。。。。你是打算在那邊較長時間,又覺得環境真的適合阿暖,便來信告訴大姐,我再帶阿暖過去可好?”
陳澈之聽言只覺得又苦又澀,可是大姐的話已經說到這裡,他知道再勸也勸不動更多了。
陳澈之和陳氏從書房出來去到廳中,就見到坐在廳中有一搭沒一搭拿著叉子戳著點心的阿暖,聽到他們出來的動靜,立時就轉過了腦袋看他們。
阿暖的目光先從陳澈之的臉上移到自己母親臉上,再從自己母親臉上移到陳澈之臉上,看二舅面色苦悶,便覺得母親十之八…九是拒絕二舅了。
為了安撫二舅,她便笑盈盈地招呼陳澈之道:“二舅,過來吃點點心吧,我聽說你過來,特意親手做給你吃的。”
聽得陳澈之心中愈加鬱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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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老夫人是十一月初五到京中。
馮大太太廖氏也是好幾年未曾見過自己母親了,便打算親自去車站接老夫人,馮穠一來想在老夫人面前刷刷好感度,二來也是知道廖珩必會去車站接老夫人,所以前一日得知廖氏的打算後便跟廖氏提出想跟著她一起過去車站,後面自然也就可以順理成章跟著去廖珩的宅子了。
廖氏掃了她一眼,不鹹不淡道:“你外祖母剛剛入京,想來一路舟車勞頓,疲憊得很,若是太多人去車站,就不是接風,而是滋擾了。我看你還是過些時候待我尋了機會,再去給她老人家請安吧。”
馮穠臉就是一僵,然後轉頭就撅了嘴去看一旁自己的生母侯姨娘。
侯姨娘心中也是不悅。
這些時日,眼看著廖老夫人就要入京,廖氏一改往日病弱完全不理事的老好人模樣,脾氣是越來越硬,侯姨娘已經產生危機感,總覺得有些不對勁。
當然也可能是這些年她在馮家仗著兒子擺款擺慣了,一時適應不了廖氏的改變,尤其是前幾年馮老太太尚在的時候,在馮家把她捧得比廖氏還要高,她便漸漸也不太把廖氏看在眼裡 … 現在,怎麼不知不覺中,反似是要看廖氏的面色行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