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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部分

那有什麼屁關係?”

不過,聽他語氣,似乎“三堡”都對彭和尚既敬且畏,可見“白蓮”西宗勢力之龐大,與韓不群那批人簡直不可同日而語。

本還想出口辯解兩句,轉念卻忖:“這老傢伙什麼都不知道,偏要自以為是,就讓他去亂猜好啦。”

當下不加理會,逕自回過馬頭,馳到秦琬琬面前,皺鼻噘嘴的做了個鬼臉,笑道:“小豆豆,是我哩!”

秦琬琬依舊遍體雪白,只在外面加了件猩紅色的披風,紅白相映,分外耀眼,脂玉般的面頰被嚴寒氣候凍得紅通通的,像極了個娃娃,眼見鐵蛋嘻皮笑臉的挨近前來,面色可更紅豔了幾分,啐道:“你就你,稀奇什麼呀?”

擺過頭去不看他。

鐵蛋的毛手可又伸過來扭她的腦袋。

“招呼也不打一個?來來來,打招呼!”

秦琬琬吃他不消,且又當著眾多堡徒之面,豈能不維持公主尊嚴,忙抽了他一馬鞭,縱騎向前馳去。

鐵蛋策馬趕上,低聲笑道:“你爹上次還當我是賤奴才,今天卻怎地對我這麼客氣?”

秦琬琬也覺迷惑,搖了搖頭道:“他什麼事都不告訴我……唉,誰曉得他又搞什麼花樣?”

眉目間頗為黯然。

鐵蛋情知又觸著了她的傷心之處,忙扯開話題,將自己在“白蓮”束宗總壇的遭遇細細敘說了一遍。

秦琬琬沉吟半晌,皺眉道:“‘白蓮教’也在爭奪嶽翎的天書?這可奇了!”

鐵蛋卻更是驚詫。

“難道那本天書和你們三堡也有關係?”

秦琬琬又一搖頭。

“好像如此,我也不太清楚……”

鐵蛋愈想愈覺離奇。

“師父到底在搞什麼把戲?”

須臾來到“飛鐮堡”前,只見牆矮溝淺,並無森嚴華貴之氣象,堡內建築更普普通通,無非是些土造房屋,外表糊上一層灰泥罷了。

“金龍堡”眾不由大噴冷氣。

“‘飛鐮堡’竟這麼沒有氣派,還敢號稱江湖第一大堡?”

遠遠聽得另一些聲音也嘲笑著道:“‘飛鐮堡’恁地寒酸,居然窮到這種地步?”

原來“神鷹堡”眾也從另一方向緩緩馳近,三、四十個人穿著了三、四十種花色的衣裳,恍若一團繡球濺起雪花貼地滾至。

秦璜立刻冷哼一聲,哂道:“這群專好爭妍鬥勝的紈胯子弟,也成不了什麼大氣候。”

“金龍七將”趕緊附和:“啟稟堡主,遠遠來了一堆繡花枕頭,照得人好生眼花!”

秦璜獨自大笑了一陣,笑容忽斂,把手一揮,“金龍七將”這才匆忙率領其餘堡眾哈哈乾笑起來。

“神鷹堡”眾卻不待堡主指揮,先自指著這邊笑成一團:“看看看!那裡來的一隊黃衣奴才?又不是泥俑木偶,怎麼所有人都是同一副德性?”

秦璜聞言大怒,喝道:“大膽狂徒!竟敢在老夫面前出言不遜?”

卻見“美髯公”桑半畝單馬馳出,比個手勢,咿呀唱道:“我這裡猛睜眸,他那裡巧舌頭,是非只為多開口,但半星兒虛謬,惱翻我怎干休?一把火將你那草團瓢澆成腐炭……”

“神鷹堡”眾紛紛喝采,氣得秦璜臉皮發青,冷嗤道:“老匹夫不求長進,只愛幹這種低賤勾當,真正傖俗不堪!”

略一定神,不禁噴笑出聲。

“老匹夫,你那把引以為傲的鬍子怎麼不見啦?”

“美髯公”桑半畝一摸光溜溜的下頜,□道:“你這人真是外行!老夫集生旦淨醜末於一身,怎能再留鬍鬚?有誰見過長髯三尺的崔鶯鶯,滿面于思的王昭君?”

“梳翎鷹”柳翦風立刻接道:“桑半畝為劇藝犧牲的精神,真個是天下無人能及!”

桑半畝益發得意,搖頭晃腦的道:“無論妓女、無賴、壞蛋,我都肯演,那還在乎幾根鬍子?”

秦璜哈哈大笑:“自甘下流,莫此為甚!”

桑半畝哼道二“你這人狂妄自大,自鳴清高,號稱什麼‘獨角’,以為天下就只有你一角而已,殊不知世間人個個都是要角,絲毫不比你差。”

兩幫人馬愈走愈近,罵得愈兇,“飛鐮堡”大門卻已在眼前,五、六名身著短衣的健壯大漢,毫無表情的開啟堡門,迎面一大片紅土廣場,似是平日操練堡眾所用,廣場�方橫建一座大廳,構造甚為樸實,廳前立著“飛鐮堡”中的首要人物,俱著粗布衣裳,當中一人生得圓臉胖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