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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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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我在《萌芽》上看到了項斯微的文章,我想她是賭氣了。

不過我比她幸運一點,因為她已經高三了,她說她是多想多想進北大啊。那個時候我高一,我想我很年輕。我說我是多想多想進復旦啊。

那個春天學校的柳絮飛得格外妖豔,一點一點寂寞的白,我每天都會想起李碧華的《青蛇》,我在想這個盆地又有兩條蛇在蠢蠢欲動了。極度絢爛,開到荼迷,我想要的生活。哪怕像小青一樣愛上法海,愛上宿命中的不可觸碰。

於是我開始四處宣揚我要參加下一屆的新概念了,善良一點的人對我說加油,不過也別太在意,失敗是成功之母。不那麼善良的人對我說真的?那你一定要拿個獎回來哦,如果沒拿到會笑死人的哦。

我知道他們每個人的話都是側重在後半句,可是我依舊一意孤行。我是個很容易妥協也很容易放棄的人,所以我要把自己的退路全部封死。

在我終於把自己的所有退路全部封殺之後,我站到了懸崖邊上,我對自己說你現在是背水一戰,你只有義無返顧了。

那個春天,那個柳絮獨自寂寞的春天,我開始寫我的《桃成蹊裡的雙子座人》。

我的灼灼夏日

那個夏天我陷入一種歇斯底里的狀態,很是令人恐慌。

身邊開始瀰漫一股恍恍惚惚的味道,弄得我四肢無力,那顆可憐的小小頭顱像是要裂開一樣的疼。

我曾經很愛很愛夏天,因為有我的生日和對我來說一去不返的兒童節。可是當我抱著一大堆數學資料低頭走過大街的時候,當我看到那些拿著氣球和糖笑得一臉明媚的孩子的時候,我狠狠地對自己說:你已經老了。

2000,我的泱泱四季(2)

那個夏天的陽光異常囂張,眩目到幾乎令我失明的程度。我像是一條躲避端午節的蛇一樣死皮賴臉地找樹陰。

那個夏天我異常懶散。雜誌社的催稿通知被我擱置了整整三個星期,電臺的工作我把它辭掉了。我整個人像是散掉的沙子,隨遇而安,或者說隨波逐流。

我寫不出我想要的文字,這令我近乎瘋狂。後來我就乾脆丟開稿紙和鍵盤,拿出很久以前的日記本。可是寫完後我不敢閱讀我的這些最最貼近自我的文字,因為我害怕墜入這種毫無激情的生活——人是很容易被自己所寫的東西所感動的。

我對小A說:我的手指死掉了,我寫不出來。小A的目光變得很遊移,我知道他想說不要勉強自己,可是又怕傷害我背水一戰的勇氣。那些不那麼善良的人開始把目光透過眼角向我投過來並且用鼻孔大聲出氣,我是知道的,我是知道的。

在陽光開始減弱可是氣溫卻達到巔峰的七月,我開始面臨文理分科。

什麼叫雪上加霜什麼叫屋漏逢暴雨,我點滴冷暖於心。

七月的期末考試我空前失敗,特別是文科方面,所以我很自然地把目光投向了理科。 可是這是令人痛苦的決定,因為我曾經很想成為一個大作家。在我選擇理科的時候,我聽到中文系對我說再見的聲音,很微弱卻絲絲清晰,猶如花開花謝時寂寞而疼痛的聲響。

我是個不善於做決定的人,真的。我總是把事情拖到必須做個交代的時候才開始考慮眼前錯綜複雜的一切。小A毫不猶豫地選擇了文科,他的果斷將我的遲疑襯托得格外醒目。那個時候我沉睡了一個夏天的手指開始漸漸甦醒,我想我是又可以寫點東西了。

國家不幸詩家幸,賦到滄桑句便工。

我想我需要生活對我的不斷打擊,以便使我對這片大地充滿清晰的疼痛,敏銳的觸感。

就在那個陽光眩目的夏日,就在那個偶爾暴雨喧譁的夏日,那個如同西藏民歌一樣高亢激昂的灼灼夏天,我放棄了自己長久以來的理想,我選擇理科的時候,右手的手指尖銳地疼給我看了。

那個明晃晃的夏天,我開始寫我的《七天裡的左右手》。

我的寂寞之秋

那個秋天我像是一個人在生活。我和很多朋友吵架,儘管很多時候都是我沒有道理地胡鬧。可是我就像是要把自己逼入一個絕境一樣樂此不疲。

每個人看著我為新概念而努力的時候,眼中都是不屑的光芒,一針一針地刺傷我。於是我像個刺蝟一樣豎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