瑤手心中的小鼠看過去,有個小孩說道:“既然,這隻小鼠這麼強,不是很好嗎?”
姚劍承道:“它很好,可是,我們這裡沒有神之血脈,我們會死。”
一個“死”字,讓眾小孩將放在攝魂鼠身上的目光收回,看向了姚劍承。
姚劍承道:“別說是我們,便是此次送我們前來妖靈山脈試煉的老師們一起上,也無法將攝魂鼠帶出這裡,我們都會死。”
彷彿是應徵姚劍承的話,他們目光一轉,便看到了一隻只成人手掌大小的褐色的利齒鼠,它們並沒有向他們發動攻擊,卻一直在監視著他們,而在這個過程中,他們看到利齒鼠鼠群在不斷壯大,有越來越多的利齒鼠加入了它們。
小孩們頭皮發麻,他們不得不猜測,這群利齒鼠在等,等著更強一批的隊伍前來。
姚劍承看向風瑤瑤,道:“那個人會將攝魂鼠給你,是因為想要轉移鼠群的攻擊目標。”
風瑤瑤面色慘白,她說:“那,那我該怎麼辦?”
姚劍承沒有說話。
風瑤瑤雙瞳溼潤,眼看著有越來越多的利齒鼠在聚集,她沉默了一下,咬起唇瓣說道:“這是我惹出來的,我帶著它走,你們趁著這個時間逃……”說到這裡,她不由哭了出來。
姚劍承咬住嘴唇,他說不出反對的話。他們是夥伴,如果可以,他不想丟下任何一個人,可是,沒有人出頭,他們整個隊伍都會死。
姚劍承幾乎可以想象風瑤瑤最後的結果,她將攝魂鼠帶離,鼠群發狂,到了最後,它們會將風瑤瑤啃食得渣都不剩。
不過轉眼的時間,周圍已經聚集了大量的利齒鼠,雀鳥受驚,拍著翅膀飛離了這裡。
風瑤瑤深深地看了同伴們一眼,那一雙漂亮的眸子中有著不捨,她說:“我走了,你們……”
風瑤瑤話未完,花臨一把從她的手心中抓起了攝魂鼠,說道:“你不行。”
姚劍承看到這一幕,雙手握緊成了拳。
花臨看向風瑤瑤,說道:“你雖然是風屬性天賦,可是你的修為太弱,速度還是太慢,毋庸置疑,你會死,而且,你會死得很快,等鼠群吞噬了你,它們還會來找跟你接觸過的我們。”
姚劍承沉默,花臨說的是事實,哪怕風瑤瑤肯犧牲,他們能逃脫的機率依舊很小。
花臨抿了抿嘴,說道:“可是,如果是我帶著它走,你們就有機會。”
眾小孩以不可思議的目光看向花臨。
花臨道:“我不想,只是,這是最好的一條路。”當初說好的,他是他們的領頭人,他們,是他的責任。
花沉逸教他,善待手下的人。
花沉逸教他,不得隨便犧牲手下的人。
花沉逸教他,如果哪一天,他的身邊聚集了很多人,以他為首,他們信服他,那麼,那些人就是他的責任。
他們是責任,所以,他要守著他們。
花臨想,如果他不這麼做,以後,他或許會後悔。
花沉逸告訴他,人生只有一次,世上沒有後悔藥,想要不後悔,那就不要做讓自己後悔的事。
花臨下意識地摸了摸戴在左手腕上的花環,希望,它真能如父親所說,在他不在的時候,守護者他。
花臨看向小夥伴們,說道:“如果,你們在逃亡的路上見到張老師,就讓老師去找我爹,我爹,他或許能救我。”花沉逸能救他,而他們的班任老師,修為不夠,趕過來也是送死。
小孩們聞言,重重地點了頭。
花臨深深地看了小夥伴們一眼,道:“你們千萬要記得,你們欠我一條命!”語畢,他從小布袋中拿出了十張清風符引燃,小小的身影融入到至純的清風之中,轉眼便失去了蹤影。
利齒鼠見狀,立刻朝著花臨消失的方向追了出去。
小孩們看著花臨消失的方向,沒有忍住,哭了出來。
他們越哭越傷心,越哭聲音越大。
姚劍承也想哭,只是,他身為花臨欽點的軍師,他想,在哭之前,他要先帶著隊伍離開這個危險的地方。
這是花臨冒著生命危險,為他們換來的一線生機。
一個扎著兩條辮子,用胭脂塗滿半張臉的小女孩紅著眼睛吸著鼻子留著鼻涕瞪眾人,說道:“哭哭哭,哭什麼哭,老大才不會有事!”她說著,用袖子把鼻涕擦了擦,鵝黃色的衣袖上立刻染上了一層胭脂紅。
姚劍承看了眼小女孩,說道:“纖纖說的對,只要我們能及時救援,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