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晟睿到底怎麼了？為什麼會殺死子爵？他現在又是什麼情況，昏迷嗎？”勞倫茨不無擔憂地看著他。

“不管他是怎麼回事？總之，我們是不可能活著離開這裡了。”愛得萊德輕撫自己的秀髮。

“怎麼可能。。。”勞倫茨顯然對於她把將要發生的事實說出來感到頗為恐懼。

儘管愛得萊德自己也不想相信這個事實，但是。。。天使這種東西。。。如果不是十二鐵勳或是更強大的存在是不可能打敗的。自己作為御魔使的一個小隊長，比這些學生更深刻的理解天使的恐怖之處。

千年聖戰期間，從西部突入教皇國的十支血族精銳軍團，遭遇拉斐爾天使作戰旅，全軍覆沒。。。不光是敵人，天使軍團還掃蕩了一切佔領區域的生命體，無論是動物還是真人類俱都難逃一死。

如今且不說內達華茲是幾乎無戰事發生的行省，平時幾乎沒有保衛部隊。就算有，如果不是御魔使部隊也只是多添幾具屍體罷了。無論做什麼，這個城市毀滅的命運已經在那金色光芒出現的時候就已經註定了。而我們。。。就是這座城市的犧牲品。

但是死之前，我還是想弄清晟睿殺死子爵的原因，以及那從體內伸出的黑色鐵鏈到底是什麼？血族高層這麼想要完全控制的孩子們，到底有什麼不同之處？愛得萊德忍不住端詳起晟睿的臉龐。

（此時，晟睿的意識）

“我。。。我都做了些什麼！”淚水順著臉龐不住地流下，晟睿親眼目睹了自己乾的一切，但是他就像一個局外人一樣看著表姐被一點點殘忍殺死，而且。。。殺死表姐的那個人還是自己。。。

“一個連自己怎麼來到這個世界都不清楚的我，到底還要失去多少！才能換回我的身份！卡爾教授、表姐！我恨你們！為什麼要這樣。。。嗚嗚。。。”我已經失落到了極點，痛苦一點點蠶食著我扭曲的身心。

“還是像小時候一樣容易動感情啊，你答應唱給我的歌，嗓子哭啞了還怎麼唱啊。。。”

第十三章　狂風暴雨

“怎麼。。。可能。。。這是。。。表姐的。。。”這再熟悉不過的聲音就像鑽入耳朵無法切除的水蛭，儘管不敢相信，但我還是想抬起頭看一下，就算是一下也好。

艱難地抬起頭，俊美的臉龐，深邃幽藍的雙瞳，那無處不散發著的死亡氣息。

“怎麼哭鼻子了？晟睿，見到我不開心嗎？”癸爾微笑著站在他面前，這一幅景象是那麼的虛幻又是那麼的誘人。癸爾還在這裡，也許這一切都是我做得一個夢罷了，也許。。。

“為什麼人們要互相殘殺，為什麼夕陽總是太悲傷。。。”這如此熟悉卻又如此陌生的旋律。

“呃。。。”晟睿突然死死地掐住癸爾的脖子。

“以為這樣就會上你的當嗎！一直在我心中無法去除的。。。惡魔！”我知道再次對“表姐”做這種動作簡直就是我一生中最差的感覺。但是表姐根本不是這樣，我不想毀掉心中她最後的完美形象，不管是誰！

“給我放開。。。”癸爾艱難地吐出這幾個字眼。

“汝放開！”一股強大的能量將晟睿彈出很遠。癸爾揉了揉脖子，手用力地反轉頭部，竟詭異地360度旋轉了一週。

“你果然不是姐姐。。。”顯然剛才的衝擊對晟睿的傷害也不小。

“癸爾說過你是個警覺性很高的人，看來一點都沒說錯。”她還保持著癸爾的樣子，優雅地走向趴在地上的晟睿。

“你到底。。。是誰。”

“我嗎？用你們的話來說。。。就是神。”她說起來相當輕鬆。

“少胡說了，哪裡有什麼神。就連神的使者不過也是殺戮的工具罷了。”晟睿掙扎著起來，但她只是一個冷漠的眼神，就好像無窮的壓力壓了上來。晟睿半蹲在地上無法起來。

“真是傷心，我在你的身體中存在這麼久，就換來這麼一句不冷不熱的說法。”她的身上不斷飄落著細小的碎片。

“可笑，這麼久了。你們還是這樣的無知。。。這樣被無所謂的東西拖住後腿。。。”

“我在哪裡，到底怎麼了？我為什麼什麼都想不起來。。。”

“就讓我來告訴你吧。。。。”

內達華茲。。。

原本安詳、美麗的古老城市，籠罩在一片輝煌、美麗而又致命的光芒之中。

“啊。。。不要。。。”“不。。不。。不要啊！”市民的哀鳴就像一場盛大音樂會中的美妙插曲，撕心裂肺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