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迫使他情不自禁的交出自由的,是愛情 ; 不是鑽石。
“你不也一樣嗎?”譚以琛用力的捏了一把我的腰:“一開始跟我裝孫子,裝完孫子裝知己……若不是受不了我娶白文琦,你是不是打算跟我裝一輩子?”
我笑而不語。
愛情的遊戲裡 ; 誰先把愛說出口,誰先輸。
他因為高傲所以拒絕承認他愛我 ; 我因為自卑,所以不敢承認我愛他……我們兩個傻瓜一樣的彼此耗著,咬牙等著對方先開口。
最後 ; 好不容易在一場爭吵中意外把愛說了出來,卻沒料到,剛告完白,就要面臨生死訣別。
偌大的屋子裡 ; 除了換洗的衣物以外 ; 我一共只帶走了兩樣東西。
一樣是我自己的銀行卡 ; 裡面存著我這兩年拍戲得到的報酬,報酬不多,幾十萬塊錢而已 ; 不過夠我到專業的整容醫院去整容了。
沒錯 ; 我要去整容 ; 用鬱可可的這張臉,我這輩子也別想從譚以琛身邊離開。
譚以琛說過,他欣賞的女人,可以任意的飛 ; 他不在乎 ; 可他愛上的女人 ; 這輩子只能呆在他身邊 ; 哪怕是鎖 ; 他也絕不會讓她離開他半步。
現在,他衝動之下說了我愛你,我若不“改頭換面”,恐怕就真的淪為他的階下囚了。
再者,鄒北城對我早已有所防範,想要潛伏到他身邊做臥底 ; 鬱可可這個身份,肯定是不行的。
所以 ; 我需要一個新的身份 ; 我需要一張新的臉。
幸虧現在的醫學夠發達,只要你有錢 ; 換一張臉,輕而易舉。
不過身份的事兒不太好弄 ; 我本來想等譚慕龍給我回復以後,拜託他利用手裡的資管 ; 給我搞個新的身份出來。
可現在事發突然,我顯然不能再等他了。
不如去找嬈姐他們幫幫忙吧,我在心裡暗自思忖著:強哥以前是混黑社會的,嬈姐手裡的小姐們顧客也是遍佈各行各業,給我搞一個新的身份證出來,應該不難吧?
這樣想著,我戴上墨鏡,提著手提箱,匆匆忙忙的下了樓。
哦,對了 ; 我帶走的另一樣東西,是那枚巧奪天工的血鑽戒指。
我本不該擄走這麼貴重的東西的 ; 可我控制不住,我想 ; 我既然不能和譚以琛長相廝守,可我起碼能把他給我的愛帶走吧?
他一聲放蕩不羈愛自由,卻為我訂做了一枚象徵束縛的戒指……這愛意有多濃,恐怕連譚以琛自己 ; 都不一定清楚。
我本想打車去嬈姐家的,可剛一下樓,我就接到了譚慕龍的電話!
“鬱小姐,您現在有空嗎?”譚慕龍的聲音一如既往的清冷:“我想我考慮清楚了,如果您有空的話,方便過來一趟嗎?”
我的心瞬間提到了嗓子眼兒裡 ; 即便譚慕龍看不見,我還是控制不住的連連點頭:“有!有!我該去哪裡找你?軍區大院嗎?”
“不。”譚慕龍沉聲說:“軍區大院太顯眼……你打車到北郊路口來 ; 我會派人過去接你的。”
“好!”因為緊張 ; 我拿手機的手,都在不住的發著顫。
我感覺譚慕龍很有可能是同意跟我合作了,因為如果他不同意的話 ; 他直接在電話裡說就行了 ; 沒必要讓我親自跑一趟。
復仇的機會就在眼前 ; 我的心臟“砰砰砰”的跳個不停,我深吸了一口氣,強行按捺住內心的激動,提著行李飛快的跑到路邊 ; 攔下了一輛計程車。
心亂如麻的來到北郊路口 ; 譚慕龍派來的人早就在路口候著了。
這一次 ; 他沒有叫警衛兵接我——或許他叫了 ; 只不過警衛兵沒穿軍服 ; 也沒開特警專用的車,所以我認不出來,他們到底是不是軍人。
來接我的是一個相當高瘦的小夥子,相當的健談,一路從天南跟我吹到海北,都快把我吹暈了。
我感覺他應該不是個軍人 ; 嚴謹的軍人,那兒能像他這麼愛吹牛啊?
可事實證明,我錯了 ; 他確實是個軍人 ; 而且還是譚慕龍的親信之一。
他叫周毅輝,在不久的將來 ; 他會成為我的搭檔,無數次救我於危難……當然 ; 這些都是後話了。
大概開了三個多小時的車,周毅輝把我載到郊區的一動別墅裡 ; 然後引著我進了大廳。
“頭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