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樣 ; 像是猜到了什麼似的,可他倆又都不說話 ; 因此我也不知道他們心裡再打什麼鬼主意。
這讓我更加焦灼了,我覺得我有必要提醒譚以琛一下。
於是我藉口自己要上廁所,起身離開了座位。
來到洗手間後 ; 我慌忙從包裡翻出了自己的手機,霹靂啪啦的打下一大段話,以簡訊的形式發給了譚以琛。
簡訊的內容大概就是告訴譚以琛我和鄒北城他們也在這家餐廳吃飯,我們就坐在他的左後方 ; 鄒北城和南宮薰已經看到他了 ; 也看到並認出和他一起進來的美女凱琳小姐了。
簡訊的末尾 ; 我絕望的問譚以琛:“怎麼辦?鄒北城和南宮薰已經起疑心了,他們很好奇你為什麼會和上帝教的人來往,你約上帝教的人出來吃飯,就不能約個隱蔽的地方嗎?為什麼非要冠冕堂皇的跑到這麼受歡迎的大眾餐廳!”
譚以琛很快便給我回了簡訊 ; 簡訊只有短短七個字 ; 可足以讓我瞠目結舌。
——譚以琛在簡訊裡跟我說:“別擔心 ; 我故意的。”
原諒我智商太低,一時間沒太看懂,愣神幾秒後,我給譚以琛發過去一連串的問號 ; 以表示我的困惑。
也幸虧現在譚以琛不在我旁邊 ; 否則的話 ; 他一定會笑話我智商低的。
“不懂了吧?這叫引蛇出洞。”智商超高的譚以琛在簡訊裡向我解釋道:“不使點兒猛招出來,怎麼把那奸細引出來呢?”
我似懂非懂:所以說今天這看似巧合的相遇,其實是譚以琛故意而為之的?
他這麼做,目的是為了把南宮薰安插在譚慕龍隊伍裡的奸細引出來?
可……可怎麼引呢?他不就是跟上帝教首領的女兒吃了頓飯嗎?這跟譚慕龍隊伍裡的奸細有個毛關係啊!
我滿腦子問號。
但我又不好意思問譚以琛——我怕被他鄙視。
不過既然譚以琛說這一切都是他故意為之的 ; 我倒也沒什麼好擔心的了 ; 於是便刪掉簡訊,重新把手機塞回了包裡,然後洗了手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不知道是故意的還是無心的,我從洗手間出來的時候,譚以琛抬了下頭,遊離的目光正好飄到了我身上。
於是他皺了下眉 ; 裝出一副驚訝的模樣來,一直盯著我 ; 直到我在鄒北城旁邊坐下來為止。
我坐下後 ; 譚以琛的目光便轉移到了鄒北城身上。
鄒北城顯然也早就注意到了一直盯著我看的譚以琛,他和譚以琛隔空嚮往 ; 彼此的目光都沉冷而深邃。
現場的氣氛壓抑到了極點,我想如果鄒北城和譚以琛的眼神能化作某種有實質性力量的東西的話 ; 那鄒北城和譚以琛肯定會被彼此的目光射成稀巴爛。
劍拔弩張之際,服務員剛好端著盤子過來上菜 ; 成功的化解了尷尬,
於是鄒北城最後陰鷙著眸子瞥了譚以琛一眼,隨後,終於收回了自己的視線。
我如釋重負:說實話,有那麼一剎那,我真害怕鄒北城沉不住氣,衝過去跟譚以琛打起來。
——要知道,現在在鄒北城眼裡,譚以琛可是殺死他親弟弟的幕後真兇!
所以他如果衝過去揍譚以琛,我一點兒也不覺得意外。
可他沒有去揍,他把視線收回來以後 ; 便恢復了以往的沉著冷靜與風趣爾雅,就好像他從沒看到譚以琛一樣。
他極具紳士風度的從服務員小姐的手裡接來盤子 ; 然後動作很輕的把盛著精緻食物的盤子放到了桌子上,一盤接著一盤……就這樣 ; 他幫服務員小姐上完了菜,在服務員小姐離去的時候,他甚至還微笑著用泰語向服務員小姐表達了感謝。
這讓我倍感恐懼 ; 那句古話怎麼說的來著?暴風雨來臨的前夕,海面都是很平靜的,暴風雨越強,海面越平靜……
我想,現在的鄒北城一定很憤怒 ; 憤怒到他已經生不出氣來了。
亦或者說 ; 現在的譚以琛在他眼裡已經不再是一個活著的人了 ; 所以他不再生譚以琛的氣,因為生一個死人的氣是相當愚蠢的。
這頓飯吃的我膽戰心驚的,我總是控制不住的去想鄒北城不久前跟我說過的 ; 有關他想除去譚以琛的話。
雖然他沒有明示 ; 可我知道 ; 他遲早會對譚以琛下手的。
該死的!我在心裡懊惱不已的罵著自己:剛剛怎麼忘了提醒譚以琛,讓他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