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沒有折中的情況，就是說不能……”他停了一下，想選擇恰當的用詞，“……不能主觀地、自以為是地認為自己成功，你們能聽明白嗎？”

屋裡的人都點頭表示明白了。

“等一等，”JR說，“你是在告訴我們運動員沒有個人主義嗎？”

馬丁看起來不太確定，於是凱瑟琳插話說：“他們有很明顯的個人主義，但是優秀的運動員會把他的個人主義同一個明確的目標聯絡在一起：贏得比賽。他們最想要的是贏，而不是進入全明星隊，或者在報紙上露個臉，而且也不是賺錢。”

“我覺得現在這樣的隊伍不多了，至少在職業體育運動中是不多了。”尼克說。

凱瑟琳笑了：“這就是它的寶貴之處呀，真正想到這一點的球隊會得到更多的好處，因為他們的大多數競爭對手只是一群尋求個人表現的散兵遊勇。”

米琪看上去有點兒不耐煩了，“這和軟體公司有什麼關係呀？”

這樣一來，米琪再一次使談話陷入僵局。凱瑟琳開始懷疑徹底讓她轉變的可能性不是太高，但她決定要盡一切努力使她加入討論。“又是一個不錯的問題。這當然同我們有關係，你看，我們要取得的成績和橄欖球比賽中的得分是同樣重要的。當一涉及我們是否成功的問題的時候，我們就沒有任何解釋的餘地，因為那樣的話只能助長個人主義的風氣。”

“我們不是已經有得分依據了嗎？”米琪堅持說。

“你說的是利潤嗎？”凱瑟琳問道。

米琪點點頭，她的表情好像是在說：還能有別的嗎？

凱瑟琳繼續耐心地解釋，“當然利潤是很重要的標準，但我指的主要是季度末成績。如果你把利潤當做唯一的目標去追求，那麼除非一個季度快要結束的時候，否則就沒辦法瞭解隊伍的進展情況，因為不到季度結束的時候，是無法計算利潤率的。”

“現在我也糊塗了，”卡洛斯承認說，“利潤難道不是我們唯一的評分標準嗎？”

凱瑟琳笑了，“我有點兒過於理論化了，讓我簡單地說吧。我們的任務是使整個團隊取得成績，這一點在座的都明白。誰也不能以提高他自己的個人地位或他的個人利益為目標，因為那樣的話就會削弱我們實現整體目標的能力，我們就會全盤皆輸了。”

這些話好像有些效果，但是不太明顯，於是凱瑟琳繼續說道：“當然關鍵是為我們的目標下個簡單易懂的定義，而且明確到可以實施的程度。利潤這個目標不足以明確到可以實施，它必須同我們的日常工作聯絡起來。這樣來看，我們現在看看能不能想出更具體的目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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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凱瑟琳讓大家兩三個人分成一組，制定出一組能夠作為團隊工作衡量標準的專案列表，“不要湊數，”她說，“只管列出單子就行了。”

在接下來的一小時中，大家制作出了十六七種不同的列表，經過篩選、合併後還有7項：收入、花銷、新客戶數量、現有客戶滿意度、員工效力期限、市場意識和產品質量。他們還同意這些專案應該每月考核一次，因為如果只在每季度末考核的話，就沒有足夠的時間發現和解決問題了。

不幸的是，現在討論的話題轉向公事，大家的活力似乎隨之消退了，取而代之的是和從前一樣的互相批評。

馬丁先說道：“很抱歉，凱瑟琳，但這些東西在我看來毫無新意，差不多就是我們過去9個月裡使用的衡量標準。”

凱瑟琳的可信度在他們看來開始下降了。

JR加入進來，“是呀，這裡面沒有什麼東西能讓我們增加收入。說實話，如果我們不能很快做成幾樁生意的話，根本無法衡量這些專案。”

凱瑟琳對眼前的事感到可笑，因為她知道這是註定要發生的。她認為在這種場合，只要一開始談公事，大家就都恢復從前的言行，而正是那些言行使他們陷入窘境。不過，凱瑟琳對此早有準備。

“這樣吧，馬丁，你能告訴我咱們上一季度的市場知名度的目標是多少嗎？”

米琪糾正她的老闆：“我們把這個劃分在公共關係的職責範圍。”

“好吧，”她轉回身去看著馬丁，“你能告訴我確切的公共關係的目標嗎？”

“不能，米琪能告訴你這些。我可以告訴你我們的產品研發各個階段的日期。”

“好，那麼告訴我，我們的公共關係搞得怎樣。”她還是問馬丁，顯然是說他應該知道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