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不會來找我，按下了通話鍵，大齊的聲音從電話中傳來，開口的第一句話卻是：“萬林，對不起。”

“怎麼了？”

我低聲問道，聲音很輕，因為害怕吵醒身邊的林雅麗。

“兩天前我們截獲了一封殭屍之間來往的密信，當時密信是我親自帶過去給婆婆看的，婆婆看完後就把密信扣下了。第二天人就不見了，我在婆婆的家裡找到了密信的原件，上面是殭屍之間互相約定見面的會晤事宜。但是落款的通知人，通知人是……”

大齊說到這裡有一些吞吞吐吐，我沒有催促，沉吟了片刻後開口說道：“是火鬼對嗎？”

電話那頭的大齊明顯一愣，隨後低聲說了一句：“是。”

這個心結一直在苦毒婆婆心裡，我知道無論過上怎樣的生活，無論多麼安寧的世界都無法平息那一團在她心靈深處燃燒著的烈焰，即便已經看不見了，可當火星出現的時候，還是會爆發。

而那個火星就是火鬼，苦毒婆婆的丈夫和孩子都死在火鬼的手裡，這樣的仇她當年想報卻沒報成，如今年老了，可是執念依然那麼深。

“你們繼續派人找，一定要找到苦毒婆婆。我們很快就會到長春……”

我掛了電話，看著外面的夜空，這一刻，卻忽然感覺肩上的擔子那麼重，當兩個人需要依靠在我身上的時候，我又該依靠誰呢？並非每個人都是天生的強大，所謂的成長還是在悲涼中前進，所謂的長大，其實還是在困難中成熟。

我，也終於長大成人了……

長春，重華殿內，大齊帶著一群命師都在，我走進殿內環顧四周隨後說道：“沒找到是嗎？”

“我帶人找了長春的大街小巷，可是到處都沒見到婆婆的蹤跡，會不會是被人劫持了？”

大齊開口問道。

“你先安排一下，這個白衣的妹子暫時在我們妖脈落腳，叫白芽。還有找幾個工匠想辦法修理一下機關人的身體，它叫小囧是我新收的小弟。另外，把密函拿給我看看。”

我鎮定地交代了幾句，然後坐了下來。

“你們把我需要的工具和材料準備好即可，我會自己修理。”

小囧低聲說道。

我抬手接過密函，展開一看，並不長的內容，在上古妖族見面，在長春所有的探子撤回，看起來火鬼還是個小頭領。我將密函放下，低頭想了想後說道：“咖啡館去過了嗎？”

大齊點點頭道：“可還是沒找到，不過老闆說在我送密函去的那天，婆婆去喝過咖啡，但是沒有停留太長時間就走了，然後就徹底失去了蹤跡。我們也調查過整個長春內所有的殭屍，可是雖然發現了殭屍的蹤跡，但並沒有找到婆婆的下落。我感覺，婆婆也許已經離開長春了。”

苦毒婆婆對於長春太瞭解了，整個長春就像是她的巨大後花園，在後花園內行走又豈會怕迷路？她如果不想讓我找她的話，我們根本一點辦法都沒有。

“你們繼續找，不要找婆婆，就找火鬼在哪裡。所有的情報絡，不管多少錢只要是正確的情報，都給我買下來。以婆婆的性格，我怕她會不顧一切地衝入殭屍帝國的陣營中，對付一個火鬼她尚且不是對手，如果加上其他的殭屍，肯定不是對手。”

我此時所說的話，都成為了第二天的噩夢。

妖脈所有的情報機關今夜註定無眠，真的假的各種訊息如同紙片一般傳入妖脈，但是即便是真正的情報，最多也只是見過火鬼的背影，根本就沒有確切的位置情報。

我一直坐在重華殿內，看著外面的天空緩緩亮起，就在日出的一刻，大齊急急忙忙地跑了進來，身後跟著一個長春的情報販子，衝進重華殿後直勾勾地盯著我。

“怎麼了，說。”

我低聲開口道，從他的臉上彷彿已經可以遇見可能出現的情況。

“找到火鬼了！”大齊高聲說道，但是聲音卻頓了一下，隨後又說道：“不僅僅是火鬼，還找到了婆婆。”

四周的人都是一怔，我輕輕閉上眼睛，用手按了按額頭後說道：“繼續說。”

大齊身後的情報販子此時開口道：“大宗師，我是長春南片的情報販子，我叫阿杰。大概三天前我就聽到風聲，說有一個江湖老鬼來了長春。當時就帶著手下的兄弟們蹲守。後來發現是火鬼，在前天晚上，我聽到圈子裡的兄弟說苦毒婆婆隻身離開了住的房子。我就覺得可能苦毒婆婆就是衝著火鬼來的，畢竟這二老之間的仇怨江湖中都知道。我就親自盯梢，果然在昨天凌晨的時候發現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