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上父王的姿色包括姑姑。”唐諗很快的回了句嘴,又趕忙低下頭。
尉遲曉忍俊不禁,安慰兒子,“好了,這些話你父王都聽慣了。快去換件衣裳,準備吃飯了。”
“就在這兒吃吧,母妃別再起來挪動了,小心再著了風。我去換件衣服就回來,很快的,娘等我吃飯!”唐諗說完話就一股風似的出去了。
唐瑾這邊讓人端晚膳進來,轉頭對尉遲曉說:“你說諗兒這性子像誰?母妃、孃的渾叫就算了,性子還這樣風風火火的。”
“我看倒有些像皇后娘娘。”尉遲曉笑說。
唐瑾笑道:“是了!碧兒小時候是這個樣子,只是這些年當了母親也穩重了,一定是當年把諗兒送進宮讀書那段時間鬧的。”
尉遲曉抿嘴含笑,“聽三弟說,夫君小時候倒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
夫妻二人說笑了幾句,唐諗就換了衣服回來了,恰好飯桌已經在屋內擺好。尉遲曉正要披衣起身,父子兩個異口同聲的不同意,她也只得倚在床上由著唐瑾來喂。
這邊正吃著飯,外面忽然報木通來了。
“讓他進來吧。”唐瑾說。
木通進來見了禮,對唐瑾耳語數句。
唐瑾道:“知道了,去吃飯吧。”
木通行禮告退。
尉遲曉看去,唐瑾行事說話倒與先前一樣,只是木通這神神秘秘的著急過來,稟報得必然不是可以這樣若無其事的話。她也並不問方才之事,繼續和諗兒說在軍中的見聞。
諗兒似乎也看出了些什麼,這一餐飯吃完,諗兒又在房內陪父母喝了茶。到了準備回房的時候,唐諗忍不住試探的問了一句,“父王,方才是不是,有大事?”
“是不是大事要靠自己分辨。”唐瑾向他說道,“為何吃飯的時候不問,這時候想起來問我?”
“木通叔叔這樣過來,定然不是小事,只是既然是與父王耳語,我猜是不便我知道的事。所以就沒問。”
唐瑾又問:“那現在怎麼又想問了?”
諗兒低聲答:“沒忍住。”
“這件事你暫時不知道也無妨,不過你要留心著周圍的動靜,等過段時間我要考你。”唐瑾道,“父子之間多言一句無事,但於朝堂、於疆場多半個字都不可說。差之毫釐,謬以千里。”
“是,孩兒受教。”
唐諗回房後,尉遲曉也有些倦意,讓如是等人打水洗漱,準備歇了。唐瑾斜倚在床上,“卿卿,你不問嗎?”
尉遲曉任由他摟著,笑了一笑,“我是諗兒嗎?”
唐瑾也笑了,“他問一句是好奇,你不問大約是你猜到了。”
尉遲曉道:“那就讓我猜猜如何?”
“你猜的一向是準的。”
尉遲曉道:“木通來是說邊境互市的事情?”
“是。”
“應該是兩國商人有了糾紛。”
“是。”
“事情不小,但也不大,總可以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但這是個機會,君上勢必不願意化了,還要拿此事做文章。”尉遲曉一句一句的說,“所以,我相夫教子的日子就到這裡了。”
唐瑾低頭在她額上一吻,萬般糾葛都在這一吻之間。
“我已經想好了。”尉遲曉說。
“我知道。”
作者有話要說:
☆、鴻嘉東進
歷史上稱為“鴻嘉東進”的事件的開端,是荒誕到可笑的。一切的開始不過是因為巽國商人不滿兌國商人生意做大,傾倒了兌國商人的五斤茶葉。而在爭執之中,兌國商人失手將傾倒茶葉的人打死,巽國君臣聲稱兌國蓄意破壞兩國友睦,並翻出多年前的無數案例,證實兌國早有攻伐巽國之心。
巽國就這樣先下手為強了。很快,大軍就在雲燕集結。
巽國大軍不日就要出發,計劃兵分兩路,一路開往此時作為兌國北方邊城的隆陰;一路則往南下繞過隔斷兩國的昆萊山,再過蒼溪,進攻兌國西南的閬中。
昆萊山是蒼溪和長河的源頭,蒼溪自北向南,成為巽、兌兩國的分界線,長河則一路向東,成為貫穿兌國的大河。當年也正是因為有長河,離國在興國之初才無法吞併兌國。而今巽國有西南一路的原因,也是想要共佔長河之險,順流而下,直搗金陵。而這重要的西南一路大軍就由老將軍尚騰統帥。
在出徵前,端木懷拜泉亭王唐瑾為上大將軍 ,統帥三軍。唐瑾三辭而受,領北方一軍預備開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