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視一眼,皆是露出了一抹比哭還要難看,代表著劫後餘生的笑容。
就在這時,嘭地一聲輕微的碰撞之聲傳進了人們的耳中。
剛剛才微微有些鬆氣的人們頓時又蹦緊了神經,向著酒館門口看去。
而那兩個真的快要被胖男人嚇傻的人則是臉色更白了一分,心中同時升起一陣絕望,“難道,他又找回來了?”
如此一想,兩個人心臟猛地一窒,隨即重重地跳動了幾下,雙眼一陣翻白,直接仰天倒下,暈了過去。
嘭!嘩啦!
兩個人一倒,頓時砸翻了身後的桌椅,弄出一片吵雜之聲。
這時,門口傳來一道不滿的聲音,“喂!你沒長眼睛啊!尼瑪的!走路撞到老子身上了!快道歉,否則,你今天休想走出這個酒館!”
人們已經不去理會暈過去的兩個人,而是帶著恐懼,同時還著一點怪異中夾著點諷刺的笑容地看著門口。
門口處,四個穿著武聖堂分堂制式衣衫的人,恰好擋在了胖男人身前。
而胖男人此時腦袋正正在撞在一個人的胸口處。
被撞那人,則是一臉不滿和陰冷地盯著胖男人。
對此,人們心中不由升起一句話,“真是大水衝了龍王廟啊!”
以往,他們都只是見到武聖堂分堂的人欺負人,哪裡見過分堂的人收拾分堂的人。
這下,他們雖然依然恐懼,但是心中卻隱隱有些期待胖男人能和那四個人打起來。
無論最終誰贏誰輸,他們都會覺得心裡特別爽。
因為他們討厭的人,害怕的人,恨不得都死掉的人,今天被人收拾了。
甚至,有些對分堂有著仇恨的人,則是乾脆盼望著胖男人和那四個人互毆至死。
反正,那五個人活著也是禍害,死了,一了百了,還能益於民眾。
當然,這只是酒館中其他人的想法而已。
胖男人微微抬起頭,略帶著點迷茫地看向被他撞到的人,低聲道:“對不起。不過,還請你讓開,我趕路。”
那個被撞到的人,身材瘦高,面相頗有些陰狠,看到胖男人,不由一愣,隨即臉色一變,雙手下意識地就要送到胸前。
而陰狠臉的三個同伴在看到胖男人時,也是臉色微變,像陰狠臉一樣,雙手就要送到胸前,像往常一樣想要行禮。
不過,下一刻,他們同時想到了胖男人如今已經失勢,不再是武聖堂分堂堂主,當下雙手一頓,一垂,回到身體兩側。
陰狠臉怪異地衝著三個同伴一笑。
三個同伴同樣還以怪異的笑容。
陰狠臉轉過頭,看著胖男人,臉上滿是濃濃的戲謔及輕佻,道:“喲,我道是誰膽子那麼大,見到武聖堂的人都趕著往上撞,感情原來是咱們的原分堂主大人啊。”
陰狠臉右側的人嘿嘿一笑,道:“沒聽咱們的原分堂主大人說了嗎,他趕路,讓我們讓開呢。”
“喲!”陰狠臉固然擺出意外的神色,道:“趕路?這麼說,咱們的原分堂主大人,這是要去別的地方?這是要去找地方住呢,還是要出城呢?”
右側的同伴聳了聳肩,道:“誰知道呢。不過,這無論去哪兒,都應該比不上咱們原分堂主大人在分堂的富貴屋舒服啊。不知道原分堂主大人這出去了,還能不能習慣呢。”
“嗯。”陰狠臉贊同地道:“兄弟說得是啊。這金窩銀窩,都比不得自己的狗窩啊。更何況,咱們原分堂主大人的房間,那可真的可以稱得上金窩啊。只是可惜的是,現在,咱們的原分堂主大人被免了職,還永不錄用。那房間再好,現在也只能咱們的王分堂主享受了呢。”
這兩人,分明就是要氣一氣胖男人,像是在唱雙簧似的,你一句,我一句的接著來,興致那叫一個高。
這放在過去,就是給他們十個膽子,他們也不敢這麼幹,除非是活得膩歪了。
可是現在,他們完全是有恃無恐。
你牛,那是以前!
可是現在,你就是一隻喪家犬,落水狗!
你敢對我們動手嗎?
除非你想跟整個分堂做對!
甚至,你還是在跟徐天翼徐長老做對!
世人都說一朝天子一朝臣。
現在,他們可全都是王天光的人,而不是胖男人的人。
他們身後站著的,現在是王天光。
而胖男人呢,現在徹底失勢了。
這種將過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