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他來找柴慕容乃是有要事,且與十城月湮幫有關。
他不說,柴慕容自也明白。
只是,如今這十城月湮幫擺明了是在搞柴家,那他還對柴慕容信任的人那般態度,不是要給兩人之間添堵嗎。
他現在算是身份比較敏感的一類人,如果在和柴慕容正式談話之前再弄出點麻煩來,估計也就什麼都談不成了。
而且,相比之下,柴慕容急,他更急。
這是一次機會,一次他絕對不能放過的機會啊。
所以,他藉著一些無關痛癢的俏皮話,擺明了自己的立場,也想要拉進與柴慕容的距離。
很明顯的,他成功了。
柴慕容臉上的不滿一去不返。
“別跟我扯那些有的沒的。上次,要不是事關自己的性命,你肯那麼出力?”柴慕容鄙夷地道:“如果你再不說事兒,老子可就要走了啊!老子可不像你似的,天天都跟沒事人兒似的。我可是很忙的。”
說著,柴慕容仰頭望天,不,是望屋頂,做寂寥狀,真個像是有許多重擔壓在身上,快要喘不過來氣的忙碌人士,只是心裡卻是一片得意,“丫的!你當老子這麼多年是白混的?至於把所有情緒都掛到了臉上?老子就不知道之後把事兒再對三叔說說,然後再和你交待清楚我和三叔的關係?老子這叫佔先機!懂不的!我現在是急。丫的,下域什麼人被十城月湮幫盯上都會頭疼,東頂閣的人也不例外。老子也是。不過,你來了,隨你一開口就說正事,平白的,我就少了不少的好處。我讓你丫的來求我,而不是平等相談!再者說,如果我不佔了這個主導權,鬼知道你會不會把我和一幫子兄弟給賣了。”
看著柴慕容那副找抽的樣子,崔五爺便知道柴慕容存了什麼心思,心頭氣惱柴慕容居然不急,非要跟他扯皮,也頗是有些無奈。
他也明白了,自己是著了柴慕容的道兒了,也看出了柴慕容已經明白了他的來意。
他不知道柴慕容手上到底有著多強的力量,但總是隱隱感覺如果自己放手不管,那麼自己珍若性命的十城月湮幫便會被柴慕容整個毀了去。
這種感覺來得莫名其妙。
從理智上講,他怎麼都覺得無論柴慕容隱藏了多少,註定會徹底栽在十城月湮幫手中。
柴慕容現在才多大?
柴慕容可以重新修煉才多長時間?
很多東西,不是憑空而來,是需要積累的。
柴慕容難道就不需要積累了?
那絕對是個天大的笑話!
可最終,他還是來了。
“老二可以隨著性子亂來,可我不能。那是大哥打下的基業,憑什麼讓老二肆意去揮霍?”
打定了主意,明知道接下來自己一定會吃虧,崔五爺還是硬著頭皮道:“明人不說暗話。柴兄弟,這次老哥哥我來,是想要和柴兄弟合作。”
“合作?”柴慕容裝傻道:“合什麼作?莫不是,你想把你那些偷兒分一部分到我這裡,然後每個月分我點紅利?”
“不不不!”柴慕容嚴肅地伸出手指擺了擺,“我們華風城可是和諧的城池,可容不下你那些大神。他們來了,我們還不得被下面那些怨聲載道的勞苦大眾們打落下來。有句話說得好啊,水能載舟亦可覆舟。咱們的權力都是建立在下面還有人需要我們幫他們管理,幫他們出頭之上。如果下面的人不需要我們了,我們就只能去喝西北風了。你這事,我絕對不能答應你!”
柴慕容說得很認真,非常認真,認真得直讓崔五爺都以為自己過來就是幹這事兒來了。
過了好半晌,崔五爺才回過神來,卻見到柴慕容還在擺那個坡死,頓時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啪地一下,拍案而起,直勾勾地盯著柴慕容,眼神之中竟還是帶上了絲哀怨,好像柴慕容對他做了什麼天怒人怨,禽獸不如的事情,看得柴慕容頓時起了滿身的雞皮疙瘩,“柴慕容!你丫的正經點行不行!尼瑪老子找抽才會派人到你們華風城來!估計老子前一天派人進來,第二天你就把缺胳膊少腿兒的人給我送回來!如果你大哥在,也許會溫柔一點,可你小子絕對能幹得出那種事來!非要老子求你,你才肯跟我好好談事兒嗎?”
崔五爺那個氣啊。
雖然他為人相對和善,但他在十城月湮幫身居高位多年,自然也有了一定上位者的尊嚴。
可柴慕容卻是完全沒把這個放在心上,直接以無賴的方式跟他扯皮。
這讓崔五爺這位曾經的大人物大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