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了一個懶腰,她塵封掉記憶,拎起那張白帕,要不是它掉出來,她也懶得去把自己剖析一遍,自己挖自己的隱私,和脫光光照鏡子有啥區別,好暴露,好沒安全感的……
第二天,她出門去收帳前,鬼鬼祟祟地偷溜去了九爺的書房,想把那個在和自己阿瑪用早膳的小娃娃勾引了出來,卻不想,那個小娃娃卻故作大家閨秀狀,眨著無辜的眼睛去問她阿瑪,可不可以跟她這個行為舉止奇怪的姨姨,去見所謂的世面,她心裡大呼完蛋,卻見九爺只是打量她一眼,丟下一句“早些回來”便將自己的寶貝女兒連無條件出借給她,她也不含糊,立刻抱著娃娃,丟上驢子,就閃人……
夕陽斜下,她牽著馱著糖糖的驢子,吹著口哨,走得有點不緊不慢,故作瀟灑,直到一個熟悉的身影站在飯館邊,對他們倆再次心有靈犀地試探對方表示滿意,她咬著唇角,忍著自己沒有立刻撲倒在地,有點不太相信,上天賜給她一個這麼好脾氣的男朋友,吵架第三天,就消了氣,來和她甜甜蜜蜜了,不要說她小人,以她男朋友素日的行為來看,莫非有什麼陰謀……
扯著驢韁繩,正要跳起來拍他的肩膀,露出一個雨過天晴的放大微笑,卻見他率先轉過身來,面無表情地盯著她的表情瞧了好一陣子,瞧得她幾乎快要掛不住笑臉,視線微微一抬,在那個趴在驢背上的小傢伙上瞥過,突地勾起一抹近乎嘲諷的輕笑:“你若是不敢單獨見我,就不要來。”
她窒了窒,對於他如此直白地戳穿她,嚴重不習慣,他是在告訴她,他已經懶得陪她演戲,也懶得陪她鬧下去了吧,她垂下眼,拽緊了手裡的韁繩,咬了咬唇角,沒聽見似地重新抬起腦袋:“肚子好餓,叫東西吃!”
他抿了抿唇角,視線略過她毫無改變的笑臉,撩開衣袍,坐下,她將小娃娃從驢背上抱下來,拍著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