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著長隊心中暗笑道:“尼瑪,國家公務員考試也不過爾爾。”
第一百零九章 衰人
陸炳按照規矩入號了,考官看著陸炳的戶籍看了又看,想要抱拳行禮卻又不敢,這可是有違考規的事情,貢生的力量不可小覷,當年就因為結果的偏差引發大規模抗議,這才有了南北榜之分。太祖高皇帝朱元璋都架不住儒生的閒言碎語,更別說一個監考的小吏了,出了什麼岔子他是萬萬擔待不起的。
不過陸炳的名聲實在太大了,雖然報上的文書是山東登州府,可是戶籍上卻寫著安陸州,下面蓋著興王府的印,這下連傻子都知道此陸炳就是彼陸炳,乃至陸炳差點高喊一聲:“我胡漢三又回來了。”
其實關於科舉的號房,實在可以稱之為監獄,陸炳也明白為什麼人們說蹲監獄叫做蹲號了,還有蹲小號和號長等一系列稱呼,看來都是從科舉中來的,國人的幽默細胞其實還是挺發達的。
號房位於禮部的貢院之中,中了會試的人基本上可以稱為進士了,所以除了進士的名號之外他們還有個別稱叫做貢生,就是因為是在貢院中考試的緣故。當然被挑選出來的精英入國子監讀書的也叫做貢生。而會試也被稱為禮闈則也和考試的地點有關,在禮部考試故而稱之為禮闈。
陸炳身材很是高大,所以被關進號房的時候,甚至感覺有些氣悶,孤燈筆墨,除此之外就是所帶的食物了,吃喝拉撒都在這一間屋內,和坐牢沒啥區別。陸炳相當於被拘留了幾天,可算遭罪了,這會試考三場每場考三天,有些考生身子骨弱些的就在貢院的號房裡給暈倒了,這並不稀罕每年都有這種事情發生。
不過陸炳倒還能堅持,倒不是他身體強壯,只不過比這苦的日子又不是沒過過。當年陸炳被挑斷了手筋腳筋,琵琶骨的穴位也被打穿。人為刀俎我為魚肉,在囚籠裡任人宰割,受盡屈辱缺衣少食,那滋味不比這難受多了。所以號房的苦日子雖然難受,但在陸炳看來還在可以忍受的範圍之內,故而這絲毫沒有影響陸炳的發揮。
當陸炳出了號房的時候,發現周圍的同仁各個是神情疲憊。面色灰塵,只有少數者依然興奮異常。陸炳練氣已久自然無妨,精神頭也足的很,回到旅店見到楊維傑等人的時候,發現他們也精神的很,看得出來他們考得也是不錯。
陸炳突然看到街角有個身影一閃而過。背影樣貌很是熟悉,依稀是晁傷老前輩的身影。聽岳父楊登雲和丹陽子所言,晁傷是和萬兒萬一起追那白髮老頭去了,只不過晁傷追丟了,路上碰到了五爺王振梓和九爺王鳴韶,之後幾人便了無音信了。
再後來就發生了萬兒萬氣絕身亡,五爺九爺只剩下頭顱的慘劇。至於到底發生了什麼,沒人知道。不過陸炳覺得既然晁傷一直在追蹤此事,就一定會有所線索。往好處想追上他或許會發現事情的真相,亦或者得到一些蛛絲馬跡,也聊勝於無。往壞處想,這也可能是晁傷挖的一個坑,設的一個套,而萬老爺子他們正是被其所害。總之人是會變的,而一切皆有可能。
陸炳還沒說完話就扔下旅店中的幾人拔腿追了出去,可是晁傷的身影一閃即過,隱入茫茫人海之中再難搜尋。陸炳不顧大街上人多眼雜,縱身上了房頂,引起大街上一陣驚呼之聲。陸炳希望能夠俯瞰找到晁傷,可尋了七八條街依然無果。陸炳只能作罷。
陸炳心情十分沉重的漫步走回了旅店當中,就見一書生被掌櫃的往外攆,陸炳不由得心重火起,這客棧掌櫃貪財的很。稍有一點錢上的不到位就立馬把人趕出去,一點也不給人個緩和的餘地。現在若是往常科舉,春闈的時候還好說一些,可是如今因為一系列變故,把會試放在了冬天,這般把他趕出去,豈不是讓人凍死在路上。
陸炳本就是心情不好,見到此景快步上前,伸手就推開了幾個店小二,一把把掌櫃的推了個踉蹌。掌櫃的剛想破口大罵,一見是陸炳不由得氣矮了一頭。
人靠衣裝馬靠鞍,陸炳穿的雖然不張揚但是一身的好料子,手上的戒指更是價值連城,掌櫃的這點眼力還是有的,加之陸炳大方得很,當屬這家店的財神爺,所以掌櫃的不敢得罪。不過他也懷疑過,為什麼這個姓陸的老爺這麼有錢,卻要住到自己這種二流店裡,看起來他這麼高大威武,還帶著一絲蠻氣,莫非是江洋大盜,大店人多眼雜為避之才來自己這裡的?
於是乎掌櫃的便去找了巡街錦衣大老劉,大老劉沒少拿掌櫃的錢財,本來掌櫃的是想求個平安,若真是江洋大盜還能得個功勞,但見陸炳五大三粗的掌櫃的就更往綠林上想了。
大老劉一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