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來願意相信是乾隆一人所為,跟乾坤叔叔你沒有任何關係,本想給你一次機會,證明清白的機會,看來,還是我太天真了。”
乾坤的身子也相繼起火,奇異的是除了他,周圍的一切都完好無損,火焰只緊緊包圍著這一個目標,連續不斷的慘叫中,身為紫階初級的三大傭兵團長之一的乾坤始終擺脫不了火焰,化為灰燼。
這就是朱雀傳承的力量嗎?太強了。
獲得傳承力量的飛雪,秒殺一個紫階強者,而且對方還毫無反抗之力,真是讓眾人羨慕嫉妒恨!
逝者已逝,腦海裡還有第一次與他相遇時的樣子,那一年,陽春三月,草長鶯飛。
半獸人的父母為了家族的興盛將幼小的飛雪許配給三大傭兵團最強悍的團長乾坤的兒子,從小便定下婚約。
千年前那次大戰以後,所有的異族從此衰退,千年的繁榮一去不復還,飛雪的父母堅信這是家族復興的掙錢選擇。
穿越過來的小飛雪自然堅決反對這種剝奪人權的媒妁婚約,在和父母抗戰半月未果後,在一個陰雨連連的黑夜悄悄離家出走。
沒有任何的自衛能力,飛雪當時只是被半獸人父母保護得太好的一個小女孩,在一隻現在看起來弱得可憐的靈獸利爪下囉囉嗦嗦,眼見就要失掉性命。
這時,他出現了,他精妙的劍法和強大的靈壓給了幼小的飛雪心裡強大的震撼,靈獸倒地的那一刻,飛雪心臟都快停止了跳動,那夜夜夢見的瀟灑飄逸的男子回過頭來竟成為眼前人的模樣。
機緣巧合,回到家後才發現他就是自己天天詛咒出門被馬車撞死、契約被反噬的未婚夫乾隆,一切不得不說是難得的緣分,嚇得小飛雪立馬跑到自己房間各種神靈全拜了個遍要把以前的毒願都收回來,代價哪怕是減壽。
美夢做得太美,醒來總讓人覺得殘酷,正如花開得太豔,便會早早凋謝。
斜倚窗子,今日來努力遵循這個世界女人法則要求自己的淡妝素雅的飛雪在不小心聽到屋裡爭執內容後,整個如遭雷擊,原地呆呆站了好久。
她不相信自己深愛的人居然利用自己達到他們的目的,自己只是他得到利益的一顆隨時可以拋棄的棋子。
屋裡的爭執仍在繼續。
“總之,你一定要問出獸族禁地的下落,知道嗎?”
“父親,現在未免為時尚早,飛雪還沒嫁過來,不怕她起疑心嗎?”
“不是為父催得緊,是上面的大人逼為父逼得緊啊,我們必須得將計劃提前了。”
心疼得好像要碎掉,呼吸困難,好像周圍的空氣全被抽掉了,哐當!轉身逃跑時,手無意碰倒了近旁的盆栽。
誰?聲響讓屋裡兩父子緊張起來。
“飛雪?飛雪,你聽我解釋。”她只是用力甩掉他的手,奪門而去,也沒有回半獸人族。就這樣流浪天涯。
不用問這樣一個天賦還為覺醒沒有保護能力的十四歲女孩在弱肉強食的玄世生活有多艱難,也不知道多少次從鮮血淋漓的死靈獸碎肉裡站起來,總以為這次就是永恆的結束,沒想到還能見到明日的初陽,這樣不斷不斷地前行,直到飛雪傭兵團的成立,直到遇到莫菀卿,第一次見到她,就看到了曾經的痕跡,她們是一樣的。
第一眼看到,就確定了這一點。
這天應該是第一拍賣會拍賣的大好日子,外面的叫賣聲不絕於耳,感覺相似走進了鬧市的街頭,而接待最尊貴賓客的第一接待室的屋內,氣氛則沉靜得可怕,估計那隻雞放到這裡,十天半個月都不會腐爛,因為這裡實在太冷了。
冷汗掉下來,錢好多已記不清是第幾次用手巾拭去額上的汗了,他是何德何能啊,能在有生之年見到這兩位大人物啊!更離奇的是,這兩位還是一起見到的啊!
莫菀卿的左邊,血無痕端坐其上,好像坐在靜亭界的那張寶座上一樣,慘白的面具根本看不出喜樂。他一隻手捻起上好青花瓷茶蓋輕輕撩開浮在水上的茶葉,另一隻手端起茶杯送至鮮紅欲滴的唇邊慢慢品嚐著,像飲瓊漿玉露,說不出的悠閒愜意。
莫菀卿的右邊,榮成墨傾如上好綢緞的黑髮隨意傾瀉而下,他整個人更加慵懶躺在座椅上,但卻又不顯得粗俗難看,反自帶一股氣韻和風華,懶得如此有風度,莫菀卿心裡也不由得讚歎一聲,此人只得天上有,人間能得幾回聞啊!
那雙似能攝魂的墨黑眸子一眨不眨地鎖住莫菀卿,饒是她臉皮再厚也起了一層淺淺的紅暈,更多的是心驚,她無緣無故消失了這麼久,不會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