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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9部分

了他浪費了你的青春,別忘了他說話有多麼傷人!”

宋丹手機響了,她低頭檢視手機,插著腰隨口道:“你不就是想證明他是條廢柴嗎?可以啊,大不了算我瞎眼唄。可是我為什麼要喜歡你?我為什麼要救你?”

宋丹抬起頭,憐憫惋惜地打量尉栩:“小胖。在大院長大的時候沒人搭理你,溜冰沒人叫你一聲,玩遊戲也沒你的份,只有我把你當兄弟。我以為你是被歷史傷害的那個,竭力照顧你。但是你變了,你毀掉別人一輩子的時候,你的心裡都沒有波瀾。我又何必救你第二次?你說是嗎?”

“我,我毀誰了我?”尉栩無法反駁。蒼白地強辯。

宋丹火冒三丈,關了手機收進兜裡。抬手指著尉栩:“李賀那孫子,要不是被你罩著,他能幹出那麼多缺德事兒?最近這次,他用司法背景把三家地方企業告到關門大吉,上千人失業,莊言氣的揍人了。你呢?你眨了下眼皮沒?根本沒感覺吧?別人的死活在你眼裡都是利潤吧?你還敢說沒有毀人一生?”

宋丹氣的紅唇發顫,後面的字句都哆嗦起來:“你敢說沒有毀掉莊言的一生?你操縱了海安的學術聽證會,是嗎?”

尉栩不能抵擋宋丹的逼視,猶豫地避開她的目光,嘴唇翕動。無力地否認:“不是。”

宋丹從他的神情上看到了答案。她剋制了怒火,卻湧上悲哀,氣若游絲地蓋棺定論:“你毀了他,順便把我的人生毀了。我找到了喜歡的人,從事一份清閒的工作,本想當一個快樂的房奴,過那種沒心沒肺地吃喝玩樂的日子。但是你愣不樂意,你非要修改別人的人生。所以終於走到了今天。你不會考慮別人的感受,你壓根就沒有同情和惻隱這兩項功能——你是個冷漠的野獸,是臺無情的機器,你說我何必救你?”

“但是我愛你!”尉栩聲嘶力竭地咆哮,瘋狂扭動掙扎,鋪著血絲的眼球險些奪眶而出:“我在大院的時候就沒救藥地喜歡你,為什麼你還要在大學裡交男朋友?我是你的青梅竹馬,我比莊言高五個等級,我對你愛得如痴如醉,還配不上你嗎!”

宋丹一個大耳刮子抽過去,扇得尉栩的腦袋一歪,彷彿把他扇短路了,驟然安靜下來。

“你知道我走到今天,多不容易嗎?”宋丹的淚花在眼眶裡顫,嘴唇哆嗦著,凝視著回過神來的尉栩:“這一路走得他媽比踩指壓板還痛。我變成了一個疲憊麻木的女人,變成了我不喜歡的一種人。這一切拜你所賜。”

像緩緩合上的自動門,尉栩慢慢擰回被扇歪的頭來,抬頭瞅宋丹,心死如灰滅地瞪著她:“你根本沒喜歡過我。你是個特務,你是個叛徒,你是個潛伏在我身邊的三姓家奴!”

宋丹見他什麼都沒聽進去,只覺得苦口婆心一番話全都對牛彈琴了,氣的淚花淌下來,淚水漣漣地板著臉和尉栩互相吶喊,比拼音量:“你特麼才是叛徒!你不僅是叛徒,你還叛國!”

尉栩根本不理睬上下文是否通順,自說自話地罵罵咧咧,只顧罵自個兒的,還罵得樂此不疲:“你這個喂不熟的白眼狼!臭表子!人盡可夫的三姓家奴……”

宋丹想好聚好散,才按捺積怨,跟尉栩講心路歷程,沒料到尉栩在絕望之下什麼都罵得出來,頓時舊怨點燃,宋丹恨不得拿mp5衝鋒槍把尉栩突突到死。但是宋丹就算暴跳如雷,外表反而風度依舊,只見她走向黎塞留,攥住軍刀的刀柄,把四尺長的雪亮指揮刀“鋥”的一聲拔出來,瞅著尉栩說:“媽的,老孃就當一回呂布。”

尉栩突然不說話了,瞧瞧宋丹的眼睛,又瞧瞧軍刀,發現刀是標準開鋒的,立馬改口,不斷重複:“英雄,好聚好散,好聚好散。”

黎塞留溫柔地從宋丹手裡拿回刀,收刀歸鞘,努力安慰怒火亂竄的宋丹:“現在都流行注射法和電椅,沒人用這種懷舊的處決方式了。而且血濺到衣服上很難洗。乖,冷靜。”扭頭吩咐憲兵:“把人押走。”

宋丹面無表情站在原地,面如寒霜,路過的人會以為她風平浪靜,只有黎塞留知道她心中的驚濤駭浪。

尉栩被押走的時候,不斷掙扎著強擰回頭,狠毒地注視宋丹。宋丹無所畏懼地和他對視,直到尉栩消失在走廊拐角。

“別在意他罵的話。他狗嘴裡吐不出象牙。”黎塞留瞧見宋丹在走神思索,忍不住繼續安慰她。

宋丹沒完沒了地咬著唇上的皮,呆了會兒,忽然笑道:“媽呀,‘我就當呂布了!’這句話說出來好爽。”

黎塞留撲哧笑出來,然後傻傻問:“是那個呂布嗎?那個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