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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4部分

引起了發熱、炎症和免疫反應,在你的免疫系統清除蠕蟲的時間裡,你會透支體力。你現在的任務就是休息,我只是來檢查你休息的怎麼樣了。”

維內託聽話地躺下去,把自己埋進被子裡,剩下一雙楚楚動人的紅瞳望著李參謀:“您公務那麼忙,不用擔心我。”

參謀嘆口氣,心情沉重地給維內託削蘋果:“怎麼能不擔心你啊。黎塞留的陽光作風都沒有好好保持了,她把自己關在房間裡以淚洗面。我不知道怎麼辦才好。我知道,莊言的死,對你們的影響很大……”

維內託本來都躺下了,聽見這話。突然倔強地撐床坐起來,露出涼颼颼的雙肩,拳頭在被子下面攥緊。輕飄飄地嚷道:“莊言沒有死!”

參謀蹙眉望著維內託,張口結舌了一會。才口乾舌燥地規勸維內託:“你們感情很深,我知道。但是人死不能復生。你遲早要接受現實的,你和黎塞留都是。”

維內託捂住耳朵,低頭搖得銀髮亂甩:“不要和我說這些,莊言絕對沒死!他還抱過我,他還說了話,我不相信這是幻覺!”

參謀嘆氣,望著維內託的淚水打在被子上,苦口婆心地問:“怎麼就不可能是幻覺呢?你當時都快昏迷了,意識非常模糊。”

維內託抬頭,淚水漣漣地固執己見:“請你一定要救他,他為國家做到這個地步,你們不要拋棄他!”

參謀有些惱火,蹙眉想:“我怎麼救?莊言是抱著核彈死的,被汽化得渣都不剩,就算閻王爺放他的魂兒回來都沒有身體住。被愛情矇蔽雙眼的女人果然蠻不講理。”他無可奈何地望了維內託一會兒,受不住她霧濛濛的凝望,只好勉強假意答應:“好吧,我們已經在執行廢墟清理任務了,我們盡力。”

參謀說完,不敢再看維內託朦朧含淚的眸子,心裡想著:“也許時過境遷,她就會接受現實吧,那時候就不了了之了。”心裡這樣想,口上那樣說,李參謀心口不一地叮嚀了維內託一陣,說些保重康復之類的話,就撐膝起立,和維內託告別。

參謀一走,維內託低頭抹乾淨淚水,心神不寧地坐了會兒,忽然掀開被子下床。

護士路過瞧見,慌忙上來按住被子,阻止道:“中校,您現在需要靜養,不要太早下床走動啊!”

維內託蹙眉斷然說:“我要去找一個人,你別攔我。”

護士瞧見維內託縱使虛弱如斯,卻依然我行我素,霸道得依然故我,當時就知道自己攔不住維內託,悄悄按了醫生鈴,一面苦勸:“中校要什麼東西,我們去給你弄,你不要下床啊!”

醫生匆匆趕來,看見維內託連高跟鞋都換好了,正在披軍大衣,連忙問:“您這是要去哪兒?”

維內託風輕雲淡地回答:“我去散散心,呼吸些新空氣。老是躺著,整個人都廢了。”不由分說地推開醫生走出去,黃褐色軍大衣在鮮紅的高跟鞋邊晃盪,話沒落地,人已走遠,有種說一不二的氣魄。

肖璇正在醫院的草坪上看月亮,忽然聽到青草倒伏的“莎莎”腳步聲,回頭一瞧,看見維內託伸手攥著軍大衣的領子,嘴唇蒼白地走過來,與她並肩看月亮。

“你不能受寒,怎麼出來了?”肖璇收拾心情,認真催維內託回建築裡去。

“莊言讓我去當誘餌,我以為冒風險的是我。他說那些誰死誰活的話時,我還以為那是他例行的玩笑,沒想到他是認真的。”維內託昂頭望月,雪唇翕動,“我什麼都不知道,沉浸在幸福裡,以為從此就能不管不顧地和他在一起,再也不分開了——其實我什麼都不知道。真是可笑啊。”

肖璇五味雜陳。原本對維內託的嫉妒和不服輸堆積至今,像糯米發酵成了美酒,成了醉人的羨慕。但是轉頭一看維內託望月時茫然入神的落寞表情,肖璇又心頭一軟,生出憐憫,有些同情維內託了。她想起維內託沉浸在莊言的謊言裡的時候,自己卻對莊言的死期一清二楚,忍不住彷徨想:“你不甘心被矇在鼓裡,我卻羨慕你那舒坦的無知。”沉默一會,乾巴巴地安慰維內託說:“並不可笑。莊言心疼你才會用心隱瞞啊。那些無所謂的人,他都不瞞著。”

維內託扭頭過來,紅色的眸子在清冷的月輝下動人心魄,視線能穿透表面,直取靈魂:“比如你,你早就知道他會死。你是他的左右手,他太依賴你,所以不可能瞞住你。”

肖璇咬牙說:“你別拿這眼神看我,邢殤也知道整個計劃。你怎麼不找他去?”

“因為他不配。”維內託的目光捉住肖璇不服輸的眼睛不放,像老鷹叼住掙扎的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