壇中失蹤的司琅。
伸出手顫顫地在司琅眼前晃動,隨後摸了摸司琅的身體,確定真的受了重傷之後,才頹然地拿下來。
“師弟,小三兒怎麼還沒醒啊?”
言七走進司琅,從袖中拿出一枚銀針,插入司琅的百匯穴,隨後,注入內力於司琅體內。
半晌,言七收回內力,拔下司琅頭頂上的銀針,又放回衣袖中。
“嚶……”司琅突然呻吟出聲,慢慢睜開雙眼,黑暗一片,但敏銳的感覺還是察覺到面前站著幾人,且沒有惡意,陡然坐起的動作引得內傷加劇,“酒,咳咳!酒老,你怎麼在這啊?”酒老的氣息又怎麼會忘記。
望了望四周,“咦?這裡是哪裡?現在是晚上嗎?怎麼這般黑?”
他不是在魅影教分壇中,被人打成重傷,最後,費盡心思才逃出來的嗎?他又怎麼會在這裡?
“這裡是我師弟和他徒弟的屋子,你是被他們救的。”見那師徒二人沒有開口的打算,酒老解釋道。
驟然,酒老小心翼翼地說道:“另外,你受的內傷很重,還有,你的眼睛暫時失明瞭……”
沒有料想中的驚慌失控,司琅只呆楞了半晌,隨後,笑了笑,如夏日燦花,“有主子,司琅會沒事的。”
這樣的鎮定,這樣的神情,這樣的……最主人的信任。
言七不苟言笑的臉上浮現出一股欣賞。
“哦!”司琅在酒老的攙扶下坐起身,朝言七與默塵的方向一拜,“多謝二位救了小輩,小輩真是感激不盡……咳咳!”
見司琅又咳了起來,酒老心疼了起來,雖然不是自己的孩子,畢竟自己看著長大的,“真是的,那麼多禮做什麼,還不快躺下。”
“哦!”剛剛躺下的司琅突然又問道,“酒老,主子他們現在在哪裡?”
“哼!你這娃娃真是無時不刻不想著那小子……”見著床上原本面色蒼白的少年此時竟紅暈染頰,說道:“娃娃他們端了魅影教的分壇,也就是那個飄香苑。現在正往夏侯國的林國進……但是,娃娃身邊卻有個‘司琅’……”聞言,司琅仍舊淺笑。
主子會解決的不是嗎?那樣厲害的主子,怎容許他人算計。
“娃娃應該知曉那人的身份,但具體他想做什麼,我還不知道。”
“可以了,酒老!我想去主子那裡。”
司琅突然的提議立馬遭到酒老的反對,“不行!你身上的傷勢太嚴重了,還有你的眼疾還沒有醫好,恐怕你還沒有到娃娃的身邊,就先死了!”見司琅那自殘的念頭,酒老也就不計較自己的話有多麼難聽了。
“酒老,身為主子的下屬,只要沒有死就應該為主子分憂,站在主子身後,隨時聽候差遣,司琅已浪費多時,不敢再怠慢……”
“不行!你的傷太重了,過去了也只是一個累贅,娃娃也不需要有一個病重的屬下跟隨。”
見酒老這邊已經沒有迴旋的餘地,司琅又面朝言七、默塵的方向說道:“前輩能夠快速治好晚輩身上的傷吧!晚輩請求前輩,望前輩能成全。”
司琅醫術高超,又師出名門,自是知曉自己身上的傷勢有多重。然而,卻發現自己的傷勢已穩定住,這麼重的傷勢竟然輕而易舉就解決,不得不說,這位酒老的師弟的醫術是他望塵莫及的。
言七皺了皺眉,他的內傷能是能治好,但是他的眼疾卻有些難度。
雖然有藍煦,但還是很麻煩。
“你該知道,你的內傷很嚴重……”
言七剛開口,司琅介面道:“晚輩知曉,內傷晚輩自己也能治好,但卻沒有前輩的快速,最主要也最難治的是眼睛吧!”
司琅語氣淡然,全然不似一個要失明的人應有的樣子。
言七疑惑地朝酒老望去,酒老得意地抬起頭,“哼!我家小三兒的醫術可不比你的寶貝徒弟默塵弱哦!小心將來你神醫的名號被我家小三兒給奪了哦”
聽此言,默塵望了望自信的司琅,沒有多大表情,隻眼中閃過一抹異彩。
思索半晌,言七道:“我會幫你把內傷治好,眼睛的話,只能慢慢來。”
司琅點點頭,“晚輩明白!”側頭,“酒老,你袖子裡面的是藍煦吧!這可是好東西啊!對我的眼睛可是有很大的幫助……”
突然高興地說道:“是前輩要你去拿的嗎?”
沒有焦距的眼睛望向言七的方向,“前輩知曉晚輩的眼睛是何物所傷,要用何物醫治,特地要酒老去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