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撩開長髮答應:“什麼時候去錄節目?我知無不言。”
“今天下午兩點半到四點半。”邢殤又看了眼手錶,“吃了飯就可以動身了。請務必把光明隱修會這個組織揪出來,曝光給公眾媒體看,讓公民知道這些手眼通天的人是多麼肆意妄為,用金錢收買一切,竟敢暗殺部級大員。”
魏東嫻有些奇怪,她歪頭打量邢殤,覺得此人言辭激烈,卻面無表情,像導演在給演員說戲。
“好。”她勉強答應了。與邢殤並肩走了幾步,忽然冷不丁地問:“我安然無恙地抵達浦東機場的時候,才知道我自己‘遇難’的事情。雖然有些後怕,但是也很奇怪——如果梁俊平試圖殺死我,不應該對今天早上的航班動手嗎?為什麼墜毀的是昨夜起飛的航班?”
“昨夜的機票,是您用本名訂的。後來您的司機用特殊手段訂了今天早晨的機票,所以梁俊平查詢不到您的行蹤。”邢殤敷衍,忽然鄭重地反問:“您願意吃本幫菜還是吃京幫菜?我知道幾個不錯的餐廳。”
魏東嫻在人流裡站住了,邢殤只好停下,心驚肉跳地回頭瞧她,努力假裝迷惘。
小嫻的雙目像焊槍,燙得邢殤不敢直視她。然後小嫻冷冰冰地拷問邢殤:“既然昨夜的機票是用我的本名訂的,那麼我沒有登機,梁俊平也應該第一時間知道才對。為什麼他們會蠢到以為我死了?竟然麻痺大意地在峰會上大放厥詞,被我們逮個正著?”
邢殤牙齒咯咯戰,連軍裝制服都在輕微哆嗦,可見他對魏東嫻的敬畏已經到了如履薄冰的程度。他承受不住她銳利的目光,抵擋不了一針見血的拷問,頹然潰敗道:“您不要問了。真相如果不點到為止,也會傷人。”
“我只問你這一遍。你不會有第二次機會。”魏東嫻屹立在磕磕碰碰的人流中,居高臨下地警告邢殤。
邢殤連轉移話題的嘗試都宣告失敗,他演得再天衣無縫,也瞞不過魏東嫻的火眼金睛。
這個強悍的軍人難堪地沉默了一會兒,飽受了路人的注目,沉默了兩三秒,才無可奈何地回答:“我不過是奉命行事,也受到保密條例的束縛,無法回答您的問題。您如果一定要知道真相,請去問那個照顧你的人。他是此事的負責人。”
“誰?”魏東嫻的話問到一半,忽然幡然醒悟,頭皮一麻,蹙眉喃喃:“他?”
“除了他,沒人有這膽量。”邢殤嘀咕。忽然他看見魏東嫻將包包甩上肩頭,噔噔噔往外走,連忙追上去,失聲問:“您去哪裡?”
“我回房間。”
“您不用餐了?”
“叫他來見我。否則我絕食。”
“您隸屬財政部,無權召見軍情二處的……”
“信不信我餓死給他看?”
邢殤苦大仇深地垂手站在走廊裡,目送那個桀驁颯爽的倩影消失在電梯裡。他拿魏東嫻毫無辦法。
自從見識到軍情二處那位處長用心良苦地扶植魏部長以後,邢殤就明白,魏東嫻是一列舉足輕重的棋子,是不可或缺的人物。處長為她犯下了一級謀殺罪和反人道罪行,只要三十年後卷宗解密,那個男人立馬會遭到法庭指控。
但是他依舊一意孤行地替她籌謀造勢,營造了今天的利好局面。
所以邢殤拿魏東嫻實在毫無辦法。他絕不會忤逆她,因為他不允許自己節外生枝,對目前的局面造成哪怕一丁點的破壞。
他站在走廊裡猶豫了一會,終於走進僻靜的樓梯間,撥通了軍情二處的電話。
“(未完待續。)
420 魏部長軟弱的一面
“喂?我是邢隊,請轉告一下處長,財政副部長在和平飯店召見他。”
邢殤握著電話,傾聽了一會兒,叉著腰在樓梯上無奈地轉圈,伸手犁頭髮,回答電話那邊的問題:“為什麼要召見?我也不知道為什麼要召見。魏部長生氣了,所以要見他。我無能為力,請務必轉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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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東嫻握著一杯紅酒,抱胸屹立在豪邁的落地窗前,凝望腳下鱗次櫛比的高樓,不時抿一口紅酒,來平息胸中不忿。
連門鎖都沒響,卻聽見一枚鋼鐵打火機輕輕放在茶几上,身後一個熟悉的聲音柔聲問:“你要見我?”
魏東嫻一回頭,看見披著軍大衣的莊言站在盆栽旁邊,手裡是一支剛點亮的煙。
“昨天我沒登機,梁俊平卻被瞞過去了。為什麼?”魏東嫻面無表情地問他。
莊言抖開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