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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言忽然看見一道透明的流光滑向維內託身後,突然想起來,囚徒的目標始終是維內託,而不是自己——在囚徒眼裡,身為人類的莊言只是一隻不需要搭理的螞蟻,只要擊倒維內託,莊言跑不掉,打不過,除了束手就擒,沒有別的命運。
所以囚徒選擇規避維內託的炮火,利用身體的可塑變形能力,分出一部分身軀繞向維內託背後,試圖給她致命一擊。
莊言咆哮一聲:“在你後面!”然後抄起桌上的一碗吃剩的咖哩雞排飯,劈頭蓋臉地潑向維內託。
以維內託愛乾淨的性子,如果這碗粘乎乎的剩飯潑在她背上,估計維內託會直接調轉炮口轟飛莊言。
但是如莊言所料,這碗冰涼的咖哩飯撞在隱形牆壁上,在半空戛然而止,粘成一灘,然後黏糊糊地淅瀝滴落。不出意外,囚徒尖利的聲音憤怒響起:“草?咖哩飯!”
只見懸在半空的那灘噁心淋漓的咖哩飯往天空一竄,轉頭飛下,直撲維內託:“解決了這個女人再來收拾你!”
莊言看見一灘滴答亂淌的咖哩飯在半空飛竄,他果然用一碗剩飯破除了囚徒的隱形能力。因為維內託只需要瞄準半空中那灘嗆人的咖哩開火,就必定能命中囚徒。
維內託怒不可遏地呵斥道:“解決我?你沒睡醒嗎!”
她像跳舞一樣敏捷地擰回身來,裸腿一旋,蹲在地上高舉雙槍,兩束劈頭蓋臉的炮火轟在隱形的囚徒身上,脈衝束像打在鏡子上一樣發生鏡面反射,四散彈飛;囚徒也被劈頭蓋臉的掃射打得步步遲鈍、痛不欲生,但是它離開成功只有一線之隔,斷然不允許自己後退,儘管頂著這狂風暴雨似的掃射,依舊喪心病狂地籠罩撲下。
莊言看見一片巨大的咖哩攤開成一片印度飛餅一樣的薄膜,從天而降,試圖罩住蹲地點射的維內託。而在這電光火石的瞬間,維內託保持擰身蹲腿的舞蹈姿勢,面不改色地持續開火,爭分奪秒地與囚徒展開了只攻不守的殊死決鬥。
維內託本來可以閃躲,可以滾地逃脫。但是她必須令自己吸引囚徒的火力,她甚至很高興自己變成了囚徒的首殺目標——因為她最害怕的事情就是,囚徒放棄傷害自己,轉而綁架莊言。
很明顯,囚徒遵從效率至上的利益法則,而且它不理解人類的愛恨,也不懂維內託的凡心。所以它甚至沒有選擇去禁錮莊言,來和維內託談判。
莊言的看見囚徒勢如破竹地籠罩了維內託嬌小不屈的身影,他的心像揭起新痂似的一痛,剎那間失去了冷靜,喊出了心聲:“有本事衝我來!”
然後,在囚徒即將裹住維內託的剎那,少女面無表情地鬆開雙手,兩柄衝鋒槍齊齊墜落,卻在觸地前粉碎消失,化作基礎粒子,融化在空氣裡。這批基礎粒子分解之後,重新上衝、凝華,組裝成全新的武器。下一秒,兩柄手電筒出現在維內託潔白的手心裡。
囚徒和咖哩拌飯的辛辣氣息近在咫尺,維內託卻面無表情,電光火石間捏緊手心的手電筒。電筒應聲噴薄出渾圓的脈衝電漿束,高達三千度的高溫電漿被強磁場牢牢裹束在劍身中,宛如兩柄碧藍閃耀的光劍。
沒錯,這就是高溫光劍。
然後維內託雙劍交錯,左右叉在身前,成掎角之勢抵住撲面而來的囚徒:只見兩柄光劍在一灘憑空懸浮的咖哩前面發出電火花的悲鳴,劍身驟然被壓縮一尺,維內託的高跟鞋也被迫往後滑動一寸,在地面上犁出兩條白印。
維內託竟然用光劍架住了囚徒一秒!
短短的一秒鐘,能改變很多事情。
維內託身後的艦裝在短短一秒裡,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四門小口徑六聯裝轉管機關炮突然噼裡啪啦地收縮變形,突然張牙舞爪地膨脹伸展成兩組三聯380毫米連裝嗑藥炮的縮小版。
而這個時候,試圖化身薄膜、包裹維內託的囚徒正像一個大口袋似的罩住了維內託。
美麗的少女譏諷一笑,紅瞳閃過狡猾的神采:“如果都打在你身上的話,我就不怕轟塌基地了呢。”
話音未落,背後漂浮的兩組艦裝炮塔同時移動炮口、瞄準面前的那灘飛薄的咖哩汁。
然後大炮轟鳴。在整個房間簌簌搖晃時,炸開的火光遮住了維內託嬌小的身軀,爆炸產生的蓬勃怒焰被囚徒的透明身體侷限在方圓三米的空間裡,宛如吹脹了一個裝滿火焰的氣球。(未完待續。)
ps: 終於開始戰鬥了!!明天也會好好寫的,謝謝大家的支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