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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與前湖一水相通的蘇州街,酒幌臨風,店肆熙攘,彷彿置身於二百多年前的皇家買賣街。

後山後湖碧水瀠回,古松參天,環境清幽。

最後,是曲水復廊,足諧其趣的諧趣園,讓已經快要癱軟的周逸清和顧施頤兩人仰臥在迴廊中,臥看雲起。

“好累……”躺在迴廊裡面供遊人坐下歇腳的地方,周逸清望著總是有浮雲略過的天空,氣息微弱。

顧施頤把他的琴簫放到胸前,生怕簫被壓壞了:“體力要加強。”

去另一邊給兩人買水的唐卿之從外面走回來,將水交給了兩人,讓他們自己起來喝:“這次是我沒有注意到你們的身體情況,下次會注意的。”

周逸清從唐卿之的手中接過實際上是果汁的水,死命的開啟了瓶蓋,往嘴裡灌了一大口:“卿之的體力真好。”然後重新躺下,看著天上不斷變化的雲蹤。

煩亂的心緒在遊玩中平靜下來,疲勞的身體在仰臥的時候也忘記了疲憊,看著天上的雲,周逸清倏然的想起了在大學的時候,曾經看到過一首詩,一首王維的閒詩。

當時看到的時候其實也並沒有什麼特殊的感覺,只是在現在的周逸清想起來之後才發現,這首詩用來形容他看著這些雲樣子實在是再貼切不過了。

以前的周逸清沒有發現這一點,或許是太忙了,忙的他已經忘記了抽空出來看看天空,或許是空氣太差了,差的他都不願意再看一眼已經不再湛藍的天空。

但是現在看到了,就不得不想起了。

“中歲頗好道,晚家南山陲。興來每獨往,勝事空自知。行到水窮處,坐看雲起時。偶然值林叟,談笑無還期。”只是躺在這裡一字一字的念出,莫名的就有了一種悠然閒適的自在感,讓人沉浸,也讓人迷戀。

“很好的詩。”顧施頤感覺,這首詩同《臥看雲起》有著異曲同工的感覺。

坐在一旁的唐卿之看著周逸清,眼神溫和,笑意溫潤,彷彿得到了一切之後的滿足:“王維的《終南別業》嗎?的確是在這個時候,很適合逸清的一首詩。”

“卿之,我覺得我知道了我應該怎麼去彈奏《臥看雲起》。”周逸清繼續用那個姿勢躺在那個地方,但是看上去卻平添了一份耀人的光彩。

唐卿之也只是那樣的看著周逸清,帶著滿足:“我等著逸清的驚喜。”

然後三個人都不在說話,諧趣園裡這個小小的迴廊中,有一種舒適的氣息在不斷的蔓延,卻不曾侵略到其他的地方。

剩下來的兩天,周逸清和顧施頤都沒有出房間門,知道了怎麼彈和真的下手去彈以及同別人合奏是兩種完全不一樣的概念。

唐卿之每天必然到訪,彷彿忘記了夏宇的那張戰書一般,一邊保證著周逸清和顧施頤兩人每天的飲食需求,一邊作為導師指導兩人的合作。

周逸清有異能,彈奏方面需要下的功夫只是在動作上,而顧施頤則是要實打實的將這個他本來不熟悉的曲子給學會,雖然簫不難,但是也禁不住時間的短暫。

這兩個晚上,周逸清每天即使是在睡夢中,也能夠聽到顧施頤吹奏琴簫的聲音,激的周逸清也開始無意識的倍加努力起來。

等到周逸清之間發現的時候,《臥看雲起》這首曲子,已經成為他不需要異能也能夠隨手彈奏的唯一一首琴曲,兩天幾千次的彈奏讓他已經將這首曲子深入骨髓。

兩人之間的合奏也在兩人比賽式的努力之後,愈加融洽,雖然多多少少還是有著當時李老說的毛病,但是他們堅信,這一次即使是李老聽過,也絕對不會說出那麼激烈的批判了。

因為這首曲子他們雖然還比不上合作了一輩子的老人融洽,但是卻是已經超越了他們曾經所演奏過的任何一首曲子,即使是曾經最自豪的那首。

唐卿之在最後一天的晚上聽到他們最後一遍練習合奏的時候,什麼話也沒有說,只是看著他們點了點頭,然後就從房間裡面離開了。其實從某些方面來說,這並不是他們最好的結果,因為周逸清完全沒有使用他的異能,周逸清的“掌控”狀態並沒有開啟。

對於這首曲子,周逸清已經能夠任意使用“掌控”狀態,也從其中知道,“掌控”的開啟不僅僅是來自於他自己對於曲子本身的熟悉,也來源於他自己對曲子彈奏的熟悉。

顧施頤問過周逸清為什麼不將最好的給唐卿之看,周逸清只是說,他要給唐卿之的,是驚喜。

周逸清也相信,唐卿之知道,現在聽到的並不是最好的,但是即使這樣,唐卿之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