盾牆後面的長矛。郭明連中兩記窩心腳,噗通摔在地上,有冤沒處說。
李明笑嘻嘻地敲錘子:“喂喂,被告不要使用肢體語言。”
梁非凡一直貼在尉詡耳邊咬耳朵,大意是錄音證據很強力,莊言都對敵人說“食我大雕”了,這他媽哪裡是叛國,基本上能算烈士。對方有反訴的權利,有可能倒扣個誣告的帽子。要是順便火一把,莊言的地位會蹭蹭漲。所以建議尉詡低調收場,簡稱丟卒保車。
梁非凡最後說了段讓尉詡動搖的話。
“上面正在破譯攔截下來的加密波。照錄音看,加密波的內容也是對莊言有利的。案情拖到那個時候,現在的優勢會翻倍變成劣勢,倒扣回來。所以斷腕要趁早。”
在尉詡和梁非凡低聲交流的時候,莊言在拎著郭明扇耳光:
“刺殺?”
“啪!”
“通敵?”
“啪!”
“洩漏?”
“啪!”
“叛國?”
“啪!”
“講道理?你他嗎講道理?”
“啪!啪!啪!”
七個耳光扇的莊言精疲力竭,vv瞧的心花怒放,跳著拍手笑。
郭明一直在等裁判席制止莊言的惡劣行為,但是梁非凡和尉詡如臨大敵地討論個沒完,李明突然對指甲產生了濃厚興趣,張著五指專心修指甲,以至於對七聲清脆無比的耳光充耳不聞。郭明根本不敢回頭,整個人籠罩在vv武力的陰影下,被狐假虎威的莊言抽得神志不清。
終於陪審顧問席上有人吱聲了,威嚴制止道:“公堂之上,無法無天!還講不講道理了?”
莊言被這拼盡全力的七下耳光累的半死不活,歪在欄杆上吐舌頭喘氣,聞言抬高下巴還嘴道:“誰不講道理?咱們跟郭明把道理講的好好兒的,約好十八掌,一下也不多打!”
然後他越過一米五的欄杆,對郭明勾手指:“過來,你過來,還有十一下。”
郭明口裡濺著血罵:“騙人!不是說十巴掌嘛!”
莊言一耳光扇的郭明天旋地轉:“十八掌啊有什麼不對嗎!”
這一下甩完,莊言自己都辣手,捧著手又甩又吹,疼的半死。郭明更慘,七葷八素地踉蹌了兩下,伸著手昏天黑地的找不到方向。
莊言只恨另一隻手被打殘了,不能接班,因為手都打麻了,決定放棄,於是甩著手腕罵郭明:“先打你八下,還剩下十巴掌,你自己給我記著,等我健身一個月再來跟你結算。”
郭明已經意識模糊,他唯一想到的,就是東倒西歪地找到裁判席的方向,抬頭瞧尉詡,試圖讓主子瞧瞧自己有多麼慘。莊言揪著他郭明的衣領,打的可是決策官的臉!您倒是管管啊?
尉詡已經和梁非凡商討完畢,連草案都擬好了,他風輕雲淡地敲了敲錘子,寶相莊嚴地宣佈:
“證物有效。莊言洩漏aaa級重大機密罪不成立。叛國罪不成立。莊言在敵人拷問下,堅守底線,發揚了高風亮節,於是駁回訴方的投敵罪指控,駁回譁變罪指控,駁回刺殺未遂罪指控。雖然莊言在事件中存在過激行為,但是考慮到莊言認罪態度端正,配合態度良好,酌情輕判,著剝奪**權一個月,定期接受憤怒管理療程。”
郭明臉腫的像豬頭,金絲眼鏡的鏡片都飛了,隔著空蕩蕩的鏡框,竟模模糊糊看不清尉詡的臉。他昏昏沉沉地想,決策官這是怎麼了?我敗訴了嗎?
郭明搖頭晃腦一直在試圖看清尉詡,直到最後都沒看清楚。
尉詡宣讀完畢,把結果交由陪審顧問席表決。
陪審席交頭接耳嗡嗡一陣,表決結果是三票贊成,八票反對。呵斥莊言的老者出示了修改意見:“剝奪終生**權。”
尉詡組成的三人團交流了一下,單方面否決陪審顧問席決議,維持原判。
在九人團的權威下,陪審顧問席默默服從,盡責之後離席。
尉詡命令執法隊帶領郭明離席休息,宣佈結束,和梁非凡並排離開。李明瞧著vv燦然一笑,和另兩個裁判官像三顆高大的黑棋子一樣移向小門。
莊言再也沒在基地裡見過郭明,他像蒸發了。剩下的永無止境的十八掌也沒個結賬的地方。
魏明旭的隊員們開啟了大門,等被告和唯一的一位旁聽者離庭。走廊的燈光從大門灑進來,照亮一條潔白的大道,光線的盡頭落在vv腳下。
vv背手靠在裁判席下,紅色的鞋尖調戲著光和暗的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