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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部分

始苦思冥想怎麼突破困境。而這步步退守的困局竟然和他們的話題不謀而合。

退守,只會被步步將軍,最後逼進窮途末路。至少在棋盤上,莊言看清了這一點。他久久沒走棋。局勢已經不允許他犯錯了,他在構思走棋後黎塞留會有什麼後手。

101 弱者不自危,強者守雷池,天下無戰

退守,只會被步步將軍,最後逼進窮途末路。至少在棋盤上,莊言看清了這一點。他久久沒走棋。局勢已經不允許他犯錯了,他在構思走棋後黎塞留會有什麼後手。

瞧見莊言陷入迷局,黎塞留並不驚訝,也沒得意,反而瞧著他煽風點火:“你居然相信我不犯人就會人不犯我,見識突然平庸得能寫社論。我本來以為你遭了這麼多罪能看清事實,沒想到你竟然不長記性。”

彷彿被一劍戳穿心病,莊言終於確定黎塞留的立場有問題。這種微妙的立場只有莊言能察覺,因為他在搖擺不定的時候,正被黎塞留一語道破,彷彿考前求佛時剛好搖出名落孫山籤,默契兩心知,不由你不信。

莊言臉色蒼白地反駁:“你怎麼這麼清楚我的事情?”

黎塞留斬釘截鐵:“沒有什麼能瞞過天使的慧眼,因天主永遠與你同在。”

“這種時候請不要再跟我打啞謎了。”

“可這是事實。”

“什麼事實?”

“波蘭被德軍佔領之後才意識到自己的愚蠢。你若就此止步,你會比那個國家更加後悔莫及。”黎塞留盯著莊言的眼睛,認真地引用一句話:“因為弱者是沒有道理可講的,歷史裡的弱者扮演著受害者和食物。今天你居然安於弱小,你讓我吃驚。”

莊言驟然聽見自己說過的話,耳熟咀嚼時,突然心如浪打,失聲問:“我和張悅說這話時你不在,你是怎麼聽到我的話的?”

“可見退守弱小並不是你的本意,你不過是被幸福的假象縛住了手腳。”

“課長已經是高層待遇了。”

“依舊弱。只不過做食物時口感超群而已。別人嚐起來牛肉味,你嚐起來是神戶牛肉。是不是很自豪?”

莊言簡直凌亂,被黎塞留吐槽得天花亂墜,莊言像被掃射了一梭子,竟然無法反駁,脫口嚷道:“這怎麼會是幸福的假象?vv和我那麼好!”

這話意外地管用,竟然打斷了對方強勢的論點,讓黎塞留呆了一下,終於不再咄咄逼人,飄開目光嘟囔聲:“知道了啦,不秀會死啊。”說完嘴撅高,細眉輕擰,不由自主玩弄手鍊上的十字架:“我說的假象是另外一個意思。維內託若死了,你自然覺得幸福像肥皂泡一樣砰然破碎,比一場夢還假。”

莊言心跳如擂鼓,失聲嚷道:“vv怎麼會死?我不去招惹麻煩不就……”

黎塞留莊嚴地舉起右手,少見地打斷了莊言的話:“你如果急流勇退,你絕對保護不了維內託。我不會跟你打賭,因為不想在你傷心欲絕地合上維內託棺蓋時對你說,‘早就告訴過你’那種話。”

這話像平原驚雷,振聾發聵。莊言的人生觀被黎塞留打碎重塑,更像是心底的猛獸被一聲野性的呼喚驚醒。他突然覺得,面前蹙眉細語的黎塞留展開了天使之翼,高潔又神秘,有高不可攀的強大,和撲朔迷離的智慧。

是啊,我以為退讓能換取平安,我還以為這是光榮的讓步,是博大的犧牲。但是輸家的光榮分文不值。弱者的犧牲也理所當然。我腦子抽風了嗎竟然起了退讓的念頭?

莊言腦海裡風捲雲湧,經歷著脫繭化蝶的掙扎,在這思緒紛湧時,黎塞留幽幽地補充:“維內託已經在他手裡死過一次了,如果退讓妥協能夠保護誰,那麼為什麼你沒能保護維內託呢?”

莊言表情鐵青像中邪,手指顫抖,睜大眼睛低頭喃喃:“是啊,我竟然還以為和平妥協能夠保護她。我真是一條好了傷疤忘了疼的白眼狼。她都在他手裡死過一次了,能回來全靠奇蹟。”

黎塞留溫柔地糾正:“是神蹟。”

莊言已經被黎塞留震驚得欲仙欲死,滿臉不可置信地瞧她,目光充滿疑竇和敬畏,彷彿看病的姑娘聽見醫生張口問有男朋友否,又像算命的家屬沒吱聲就被先生一口回絕“準備後事”,有種活見半仙的震駭。

“你……你怎知道……”莊言想問黎塞留為何知道神秘女子救了vv的事,但是他張口結舌欲說還休,因為這事他和vv守口如瓶,他怕張嘴洩密。所以被有口難言的奇癢折磨得求死不能。

“還詆譭我就不饒你啦。”黎塞留輕輕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