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形勢大為不妙,周道兒苦著臉攤攤手說道:“這位師兄又何必這麼大火氣,其實說來我們也算一家人…不信有招牌為證。”手指方向正是那竹林入口‘玄心別院’的木牌,稍一運異力,使一個極簡易的攝空術,那木牌‘嗖’的飛來,周道兒右手一帶,已經將那木牌緊緊抱住,指著木牌說道:“一玄一心,這位師兄,我可未打誑語,可不是同門…此事我看就罷了。”
那谷師兄果然站定了下來,看了幾眼,卻是一聲冷笑:“拿個破爛木牌就來招搖撞騙,詆譭我玄心宗清譽,更是罪加一等,今日非得叫你這個小賊元神俱滅不可,看我‘虎刑化影斬’!”語畢,手指一彈,那赤鐮鼓悄然升起,在空中‘咚’一聲已然敲響,一把火紅的赤鐮隨著那鼓聲在空中閃出,微微一抖化出四面殘影,‘嗡’一聲彈出幾道曲線瘋狂的在周道兒面前旋轉起來,而後霹靂一聲,劃出片片紅影朝周道兒當頭劈去。
周道兒避無可避,只得手捏法印,默唸咒語,想結一水行防禦道術出來,沒料到究竟修煉不久,驚慌之下那咒語更是念的一塌糊塗全無效用,只在身前撥出了一滴小小的水珠,那水珠倒是晶瑩剔透,在月色下閃閃發光。
周道兒嘆一聲:“慘矣。”手足一併立馬臥倒在地,妄想用那皮粗肉厚的臀部抵擋一番。那蘇尹也莫奈何,再呼神獸已是不及,只能苦笑一聲,結起全部靈力,準備拼著自己魂飛魄散也要幫周道兒擋住此擊。
赤鐮如電,瞬間化做歷芒直劈而下。
只聽一聲慘呼響過,周道兒聳動了幾下屁股,卻也未感覺哪裡疼了,心中茫然不已。
挺腰,抬頭,轉身,一看之下更是訝然。
只見那谷師兄飛出數米開外‘蹭蹭’後退,手捂胸口,嘴邊滲出絲絲鮮血,眼見一副身受重傷的模樣,更奇異的是身上鬚髮都結上了厚厚的冰霜,一動之下咯吱作響。空中那赤鐮電光也是全消,那赤鐮鼓正在他身邊盤旋飛舞不休。
幾米開外,那些個玄心宗門人一臉驚色,混不知發生了何事。
“好一招‘滄海一珠’,此招只有甌居海中七閩魔教中人才能使出,你手中的只怕就是那閩海玄冰刃了!”那谷師兄喘了幾口氣,終於站定。
周道兒摸摸腦袋,看看手中方才所化冰刃,此時未運靈力卻也有些化了。
那谷師兄繼續說道:“看來還真小看與你了,沒料到你這小賊竟是那首閩老魔的嫡傳,連這七閩至寶都在你手中,但自古邪不能勝正,你再接我這招‘九天玄冥斬’!”
說罷,單手一豎,竟執的平輩較量的起手禮,那赤鐮鼓光芒怒漲,漫天紅光飛舞,在空中結成一個個‘之’型,而後往當中一束,一把赤紅的巨大鐮刀頓時在一團火焰中跳了出來,尚未動作,那竹林中的枯竹枝梢已經轟然一聲燃起。
那些玄心宗門人聽得‘甌居海’之名頓時色變,這甌居海乃南方化外之地,海中有山名為七閩,山上有七閩教。傳說七閩教乃魔道七兄弟建立,其中首閩手中一把閩海玄冰刃乃魔道至寶,傳說有急凍江海之力。
數百年前,首閩手持此刃在仙魔會上大出風頭,連任三界霸主。直到玄心宗主得了祝融戟和鴻鈞之袍之後,合二件靈器之力方才為仙道扳回一陣。
此役之後,首閩也回甌居海,七閩教再未出現。沒料到這垃遢少年手中使的竟然就是此物,方才對這大師兄有些不以為然之人頓時心中愧疚,心中頓時不安起來。
機靈的已經四處張望尋找去路,只有那三師弟鼻孔‘嗤’了一聲不知何意,還有那四師弟神情毫無變化,只在一邊垂手而立。
方自忐忑,但一看那谷師兄使出的‘九天玄冥斬’竟有如此威勢,眾人又不由得大聲叫起好來,那谷師兄面上露出一絲得色,大喝一聲:小賊接招,巨鐮轟然劈下,一股沛然莫擋的巨力帶著熊熊火焰朝周道兒席捲而去。
此時那五神獸已發現周道兒的危難,化出原型已是不及,五聲長短不一的咆哮之後,五道彩光破屋而出,在空中一觸化做一道五彩鏈鎖往那赤鐮兜去,二下一交,卻是無聲無息,那內丹所結鎖鏈頓時將那赤鐮牢牢抵住,但那赤鐮所帶火焰卻還是化做漫天火雨轟然而下。
在熱焰籠罩之中,周道兒看著手中已然將要化盡的‘閩海玄冰刃’心中著實茫然,可此時小命又懸如遊絲,也來不及多想究竟。幸好方才那麼一頓之後給了他些喘息之機,心中曉的無論如何擋這赤鐮鼓不下,已有脫身的盤算,手中早已將蘇尹給予的大羅天成遁符牢牢捏住。此時見形勢危急,手一晃,蘇尹靈力恰好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