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阿爸,珍珠她……”哈飛欲言又止。
“好了,不要胡思亂想了,去睡吧。”哈族長對哈飛揮手道。
珍珠來到屋裡,乾淨整潔自不必細說,迎門處擺放著一座散發著香味兒的雕花插屏,轉過插屏,珍珠被嚇了一大跳,差點叫出來,裡面正中掛著一個大大的牛頭銅牌,做的惟妙惟肖,看著陰森恐怖,珍珠忙挪開視線。下面放著一副坐榻,上面鋪著細竹涼蓆,兩個寶藍色閃緞暗花引枕,兩旁是兩盞九盤立柱油燈。插屏兩旁是兩隻仙鶴銅鼎。正散發著安神香的味道,藥巫看了兩眼這銅鼎道:“哈滾崖真是多此一舉,他這香縱然不錯,又怎麼和我制的香相比。”
“他已經如此盡心了,我們就不要多說了,哈家怎麼能和神廟相比。”珍珠身上叮咚的往裡面臥房走,“讓人把這牆上的牛頭拿走,看著怪怕的慌得。”
“宮主,這是哈家的孝敬呢,牛頭在大山裡象徵著財富和地位。掛在宮主屋裡是最合適不過的了,宮主不用害怕,時間久了就不怕了。”蠱巫說著撩開門口的銀紅薄紗簾子。用一旁鏨銅小鉤子鉤住。
裡面鋪的是木地板,上面鋪著厚厚的羊絨地毯,走上去軟綿綿的,窗下放著一個小書桌,上面只擺了兩隻插滿鮮花的花瓶。並沒有放書籍紙硯等物。靠牆的地方一溜放著酸枝木座椅,裡面是一張華美精緻的大木床,上面的蚊帳刺繡美輪美奐,這裡面奪了珍珠目光的是床上鋪的那張象牙涼蓆。珍珠伸手摸了摸這光滑清涼的涼蓆,這就是現代禁品,這世的奢華之物。現在鋪在她將要就寢的床上,壓在她的身下。這屋裡的奢華蠻族人們的謙恭,時刻提醒著珍珠。這不是靠她的雙手,靠她的聰明才智得來的,這是她成為神廟神女的福利,那她的工作又是什麼呢?
珍珠坐在床邊心思不屬,四位巫師在珍珠對面站了一盞茶的功夫。她還沒回過神兒來。幾位大巫師都互相看著不知道如何行動,武巫略一猶豫。上前就要給珍珠除冠寬衣,被蠱巫一把拉住,對他搖了搖頭,武巫和財巫轉身出去,藥巫和蠱巫上前伺候珍珠歇息。這幾天太混亂,雖說在聖泉殿睡了一天,可那裡睡的踏實解乏,現在來到山下,珍珠的心總算踏實點了,頭昏腦脹的腦袋,躺在鬆軟的枕頭上,聞著屋內淡淡的安神香味道,本來煩躁的心,漸漸平復,慢慢睡了過去。
珍珠早晨在啾啾的鳥兒鳴叫聲中醒來,一夜安眠,翻身坐起來,伸了個懶腰,撩開蚊帳道:“藥巫,蠱巫你們都在嗎?”
“宮主,她們去給宮主看早飯去了,我來服侍宮主起床。”武巫應聲而入,後面跟著四個黑衣女子,端著一應東西。
珍珠扶著蚊帳的手僵了僵,最後笑道:“那好吧,有勞了。”珍珠說完,赤腳穿著褻褲褻衣從床上下來,披著頭髮,面板細潤如溫玉柔光般細膩,櫻桃小嘴不點而赤,嬌豔若滴,腮邊兩縷髮絲隨風輕柔拂面憑添幾分誘人的風情,而靈活轉動的眼眸慧黠而多情,幾分調皮,幾分淘氣,一身雪白褻衣褲,腰盈盈一握,美得如此無瑕,美得如此不食人間煙火。
一個黑衣人端著一個銀盆,讓珍珠洗臉。珍珠從另一個黑衣人手中拿過布帕擦了擦臉,坐到凳子上。一個黑衣女子跪在珍珠面前,舉著銅鏡和梳妝匣子,讓珍珠勻臉,一炷香之後,珍珠左右照了照,讓這四個黑衣人退下去。
武巫看的眼都直了,捧著衣服木呆呆的站在屋裡,“不是伺候我穿衣嗎?怎麼還不過來。”珍珠嬌聲道,聲音裡透著無限魅惑,伸手撫了撫自己的頭髮,這千般嬌媚,萬種風情,只有在武巫和財巫面前耍耍了,在外人面前還是做淑女吧。
武巫連忙嚥了口吐沫,幾步走到珍珠身邊,然後輕手輕腳的給珍珠穿上衣服。珍珠發現今天穿的這身衣服並不是昨天那身,昨天穿的是桃紅底色衣裙,今天確實一身天藍底色衣裙,身上銀飾也來了一個大變樣,原來身上掛的滿滿的銀飾,這次換了一條金蛇獻桃兒的黑色圍裙,只及了掛滿銀鈴的腰帶,上身還是那些銀牌項圈,然後帶上銀冠,手鐲等物。
看著武巫一個大男人笨手笨腳的為自己穿戴這些小零碎兒,感覺很好玩兒,笑著道:“武巫我看你真是生錯了性別,如果生個女孩兒,一定是個千嬌百媚的姑娘。”
武巫的臉紅了,道:“宮主是嫌秀山笨手笨腳的,我以後好好練習一定能做好,武功那麼難我都學會了,這服侍宮主穿衣梳頭是再簡單不過的了,我……我不知道怎麼做起來這麼笨手笨腳的。”
珍珠笑著看了他一眼,從臥室出來,外面藥巫和蠱巫正端飯擺放桌椅,看到珍珠出來,齊齊放下手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