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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清醒的很，眼底一片清澈哪是她喝醉時的模樣。

“來，坐下，這花茶正好可以替皇上暖暖身子，從鳳昭宮過來也挺遠的。”

“不是說你喝醉了嗎？”龍羽轍沒有被騙的生氣，反倒是看見她清醒的坐在那兒心安了下來。

“皇上不是說過，臣妾喝醉了像瘋子的嗎？所以，臨時改了主意，聞聞酒香喝喝暖茶，也許這風寒什麼的明天就好了。”

一夜傾城，萬千寵愛

“下次做戲做的像一點，你這惡名聲傳到太后耳朵裡她也不見得還慣著你。你看人家慄容華多捨得，連朕的房子都敢燒，人家費了那麼大的勁，你就來個酒醉，像話嗎？”龍羽轍說著奪過七七手裡的杯子嚐了一口咂咂嘴道：“好像有股子水果香。”

七七笑了笑，原來他也知道南音宮起火的原來，知道了還去配合，他還真是一個模範好丈夫。

“龍羽轍，你累嗎？”

“累，所以才喜歡往你這兒跑，因為你根本連跟朕兜圈子都懶得做。天知道，朕為什麼要養你這個禍害在身邊。”龍羽轍幾乎是聽完了就回答，根本連想都沒想。“你那天催著朕去鳳昭宮就是打這個主意？”

“一半一半。”七七覺得屋裡的酒味濃了，推開窗戶吹著風，“公孫子傑手裡的兵馬皇上為什麼收不回來？他年紀也不小了，難道不該辭官回去養老了嗎？”七七本來想說退休的，怕龍羽轍又追問轉了個他能聽懂的話說。

“父皇駕崩之前將調兵符給了母后，那時候朕和六弟都還是孩子，而且父皇沒有立太子，群龍無首，你能想象的出來當時朝堂有多亂嗎？”龍羽轍和她一起趴在窗戶邊，抬頭看著天下的月亮。

他還記得那時候母后一人坐在大殿上，手裡握著父皇的兵馬符卻依然是孤苦無依，她要保護的不止在這江山，還有皇上的那些子嗣。

“楚王爺和煜王爺各有擁護，就在母后的面前吵的不可開交。現在想想，那時候朕不知道哪來的勇氣，只是不願看見母后無助卻必須強裝鎮定的眼神。朕一步步的踏上皇位，居高臨下的看著下面的群臣，朕說，這天下是我父皇打下的，誰也不能搶，它只能是我的。”

七七不由的看向他，她在想像那樣的畫面，鬧哄哄的大殿之上，幼兒的話語擲地有聲，稚氣未脫的臉上強裝著風雨不為所動的鎮定。

“他們就聽你的了？”

龍羽轍轉頭看著她難得一見的好奇之色，在她額頭上敲下一記，“笨蛋，哪那麼容易。”（今天更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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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是第二子，就算沒有楚王爺和煜王爺，還有我的大哥，她是皇貴妃之子，亦是身份高貴。朕除了母后什麼也沒有。名不正言不順。”龍羽轍說著，臉上浮現一抹痛苦之色。“說出來可能你都不信，如果不是為了保護母后，朕根本就沒有坐這皇帝之心，那時候我和雨風都還是智齒孩童，母后沒有奪權之心，她從來就沒有教過我們關於任何帝王之事。”

他的手緊緊的扣在窗沿之上，這段往事，他一直都封鎖在心裡，不願提也不願碰，那段無助又惶恐的日子，每天都在擔心自己的生命，母后的生命。

七七突然將手搭在他的手背上，淡淡的給了他一抹微笑。其實他可以不說的，她也不是非要知道這段過去不可。

“朕知道，沒有一個帝王的手是乾淨的，沒有人是不踩著別人的屍體走上了最高峰。朕也不例外，只是朕踏的，是手足之手，飲的是手足之血。母后為了保護我們，不得不依靠公孫子傑，他與父皇馳騁沙場，既有生死之交的友誼，又有舉足輕重的地位。母后有心，皇貴妃亦有。那時候公孫子傑是偏向大哥的。”

“母后與皇貴妃相處多年，她知道一旦大哥坐上皇位，朕和六弟就會身首異處。很快公孫子傑的立場立刻就化解了楚王爺和煜王爺的野心。他們自知落不到他們的頭上，便一起偏向了大哥。因為他們懼怕的都是母后。”

“就在朕以為，所以的一切都塵埃落定的時候，大哥死了。失足落水。你信嗎？”像是再問七七，可是龍羽轍卻並不去看她，閉上眼，笑的令人心痛。

“朕記得，皇貴妃站在福壽宮裡，指著母后用最令人難堪的話罵著。可是母后始終都沒有反駁一句。貴妃撞死在內殿的柱子上，血濺了一地。朕當時就站在母后身邊，朕多想替母后辯解，可是母后一直抓著朕，不讓朕說話。”

“是。。。誰？”七七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