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批准考即可。凌州刺史教女無方,縱女行兇,直接查辦。
只是,由此可見,即便除去了大長公主,朝廷內鬥多年烏煙瘴氣的狀況也不是一日兩日能肅清的。
真是,好日子遙遙無期……
楚凝見兩人神色不好,急道:“我可答應了今晚給訊息的,你們不會不能解決吧?那個凌州刺史後臺是誰?”
“凌州刺史不重要,事情不是大事!”睿瑤嘆氣,覺得自己要累死了,琢磨是不是陷害鳳君一下把皇位讓給她,自己做個閒散公主就好。看看鳳君神光內斂的眼睛以及嘴角藏的很好的奸詐笑容,再嘆氣,陷害多半不會成功,後果還很嚴重,認命認命吧!
“治一個小小的刺史不過舉手之勞,關鍵是隨意構陷他人,甚至草菅人命,風氣不正,要扭轉回來不知要花多大功夫。”鳳君也頭疼。
楚凝一樂,“這事兒不是我操心的,我逮著一個告訴你一個。其餘打仗再找我,行了,到人多路段了,我接著避嫌去。”
言罷翻身下馬,順著來路飛快離去。
夫德
鳳君離了琅嬛苑直接回府,一路上不斷有平民磕頭行禮,兼且“碰巧”遇見許多官員。即便不願搭理,人家巴巴的上來磕了頭,就少不得停下應酬幾句。
進城遇見一個說:“下官參見長公主殿下,公主用兵如神,下官今日得見,實乃三生有幸!”
抬手示意起來,鳳君看也不看她,一邊催馬一邊道:“李大人請起,用兵如神過獎了,大長公主才是我天寧軍神!”
……
走出半里又一個,“下官參見長公主殿下,久聞長公主殿下驚才絕豔,下官位卑始終不能得見,今日竟能偶遇,真是祖上積的福氣。”
哦,你祖墳冒了輕煙怎麼沒讓你聰明些,鳳君腹誹,懶洋洋道:“張大人起來吧!”
……
再過不到半里又一個,“下官參見長公主殿下,久聞殿下風華絕代,下官仰慕已久,今日能見……”
耐不住聽下去了,老孃也不是男的,風華絕代算哪門子稱讚,鳳君揮揮手打馬從跪在路中的官員身邊繞過去,“起來吧起來吧,今兒忙,沒時間跟大人談心。”
……
如此不過幾里路也磨蹭出大半個時辰,又正是一天中最熱的午後,鳳君氣的想罵娘了。
琢磨琢磨剛才楚凝說的事兒,決定還是扔給睿瑤,雖說這次是定了她是主考官,但是官場上的事情還是睿瑤出面解決的好,自己最多在她夠不著的暗處給些協助罷了。
昏頭漲腦進了月府中間的小院兒,正看見煜風並玄樂兩個搬了竹榻在院子樹蔭下待著。
初夏的溫度已經頗高,單薄的夏衫遮不住煜風高挺的腹部。最近他坐著都累了,時時半躺著。此時舉著一本厚厚的書跟玄樂兩個並頭不知研究什麼。
鳳君一見他們就不自覺的笑開,在外面被那些阿諛嘴臉弄的一肚子火兒也洩了去。
那倆人見她進來,不過側頭示意一下,招呼也沒有一聲,就又轉過去在書上勾勾畫畫,似乎是煜風正教玄樂什麼東西。
鳳君飛快地跑進屋自己換了家居服,蹭到竹榻上主動給兩人當肉墊子,厚厚的書也接過來自己捧著給他們看。
煜風心滿意足地靠到舒服得多的人肉墊子上指點,“翻頁!”
玄樂抿著嘴偷樂,鳳君也不計較,笑眯眯翻了頁舉到合適的位置給兩人看,那麼厚的一大本赫然是月府上半年的賬冊,旁邊還堆著好幾本,點點煜風腦袋,“不是說了不許操勞了,怎麼又弄這些東西。”
煜風吐吐舌頭笑道:“我的身子我清楚,你瞎操什麼心。這些東西本就是主夫份內的事兒,習慣了也不是什麼大負擔。我打算下個月就甩手,剛好樂弟弟的身子也漸好,能接上手。”
玄樂見鳳君懷疑的眼光看過來,忙道:“我身子好了,聽松叔叔說我小產要細細調養,已經迫我額外多休息一個月了。如今連外傷的疤痕都褪的乾淨了。”
“是嗎?已經褪乾淨了嗎?”鳳君眼睛眯起來。
玄樂臉一紅,小聲咕噥,“昨天不是都看了嗎?”
“哦,”鳳君存心逗他,玄樂剛才說起小產情緒似乎又有些不對,“昨兒燈太暗,又忙別的事兒,忘記看了。一會兒再給我檢查一遍吧?”
聽鳳君嘴裡別有意味的說“別的事兒”,玄樂臉騰一下子燒的能滴血,心也嗵嗵跳的飛快,結巴道:“你、你,藥都是你給擦的,你怎麼會、怎麼會沒看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