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帳外面的厚帳子撩起來半邊,紗帳依舊掖的好好兒的。
藉著淡淡的晨光看看室內的擺設,目之所及都是自己喜歡的。清明開心地抱著被子打個滾兒,聽屋子裡的東西都是大皇姐的正君和皇帝姐姐的鳳後兩人親自給自己挑選的,果然都可心的很。
打滾兒打到半兒,不開心!
麼多年直獨自個人睡的皇子後知後覺的發現床上只有自己個人!
沒錯、個人!!
不是他期待很久的在妻主的懷裡醒來!
討厭!清明咬著唇,自以為用力地捶旁邊的空枕頭,欺霜賽雪的手臂上淡紅的吻痕,悄悄拉開被子揭開貼身的小衣,前胸還有好多類似的痕跡,肩胛那裡十幾年來清清楚楚的守宮砂已經消失不見,還有活動時身上隱隱的不適感!
彷彿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樣,清明嗖的下縮回被子將自己從頭到腳捂的密不透風!
捂半刻憋不住氣,清明掀開被子大口呼吸,忽然就覺得很委屈。動作過大身上又陣不適,眼裡就開始有水汽!
什麼嘛!種時候,都、都、都不在!
清明暗自傷神半晌,終於彆彆扭扭屈喊:“來人!”
幾乎是立時,外面有人回應,“殿下,有什麼吩咐?”
“抬水進來,要沐浴更衣……”清明哀怨地倒回被子上,聽見外間自己陪嫁的宮侍指揮著人準備東西。
小廝立在床旁邊恭敬地問:“都準備好,您要起來嗎?”
“唔……”清明不置可否的應聲,又賴刻,才委委屈屈起來,都沒有人抱著人家去沐浴!
又不好意思問楚凝去哪裡,要不然顯得自己離不開樣!
走到浴桶邊上,才想起來自己身痕跡,怎麼都不好意思讓人伺候,於是揮揮手飛快道:“都到外面侯著去吧,今不要人伺候!”
“不要立夏遞東西嗎?”立夏是跟他十多年的宮侍,還是頭回見主子不要人伺候。
“不要不要,放近兒就行!又不是沒有手!”清明瞪眼,慌忙指指旁邊的個高腳凳。
新婚不好意思!
立夏瞥眼他主子仍舊紅紅的眼睛,低頭抿嘴笑,“那立夏就在門外侯著,殿下需要就隨時叫。”
“不用侯著,去膳房看看的早,”清明巴不得所有人都離自己遠,“昨也沒怎麼吃東西,快餓死!”
“是!”立夏帶著其他幾個小廝魚貫而出。
清明等所有人都出去,看著門也掩好,飛快地脫小衣鑽進水裡,眼睛不停亂瞟,就是不敢看自己身上那些痕跡,不知道是熱水蒸的還是別的什麼,臉蛋兒火燒樣的紅。
熱水泡的累許久的身子從骨頭縫兒裡都是酸痠軟軟的,索性趴在浴桶邊緣似睡非睡地眯上眼睛。
腳步聲幾乎是瞬間就從花園門口來到臥室門口,接著門砰聲被開啟,然後是某人懊惱的聲低呼,然後腳步就輕起來。
清明瞬間緊張的幾乎窒息!
耳朵比平時靈敏不知多少倍,聽著那腳步輕悄悄到大床那邊,然後似乎是床帷被拉起來的窸窸窣窣的聲音,被子被拉起的聲音,衣服掛到架子上的聲音,然後越來越近越來越近,似乎是轉,那人、那人竟然直接繞過屏風到洗浴的小隔間!
四目相對,清明反射地縮把自己埋進水裡,立刻嗆水把頭伸出來用力咳!
楚凝怔在當下,儘管聽到屋裡有個人的呼吸,感覺到淡淡的水汽,很清楚有個人在洗澡,那個人必然是的親親皇子、也想象過美人出浴是何等的香豔景象!
但是,有句話怎麼來著,面對真實,所有的想象都是蒼白無力的!
句話就是目前狀態的真實寫照,柔和的晨光下似雪的肌膚彷彿會發光樣,再加上淡紅的吻痕……還有半溼的黑色長髮,胭脂色的小臉兒,豔麗的紅唇,楚楚可憐的神態……
楚凝捂住鼻子,流鼻血不是人的行為,命可以不要、人不能丟!
清明咳著抬眼哀怨地看眼,楚凝終於反應過來,過去把抱住把他撈起來輕輕在背上拍拍,皇子不咳,還、拍拍……
清明半個身子在浴桶裡,半個被楚凝摟在懷裡,想起自己現在□,光線又太過清晰,覺得渾身的寒毛都敏感起來,鼻尖全是身上熱烘烘的氣息,是人的汗味兒,奇異的彷彿草木的清新味道,並不難聞。
吭哧半覺得那溫柔的拍撫還在自己背上,鼓起勇氣問:“大早的,、去哪兒?”
不還好,楚凝彷彿恍然大悟般,扶著他站穩,自己也退開,“